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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精,也废了不少劲,但是少年只看了一两遍,居然很快抓住了动作要领。一个动作李犇让三皇子练了几十遍,少年倒是没有不耐烦,看得出来是真喜欢舞蹈。练这么多遍倒不是少年跳得不好,实在是李犇想拖延时间,他自己是个业余选手,会得动作不多。全教完之后,会不会再变回娈童身份很难说,帝王家的人翻脸无情多了去了,慢点儿总是有好处的。“三皇子,你看天气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跳到这里吧。”李犇看了看殿外,天黑尽了,这中饭晚饭都没吃呢。少年也跟着李犇的目光看了下殿外,道:“好好好,传膳,我要和师傅一起吃。”李犇两眼放光,不知道这御厨做饭是什么味儿,知道留师傅吃饭,真是亲徒弟。两人坐下,有太监过来摆好桌子,刚才他俩跳舞,把殿里碍事的家具都移到一边去了。这样热爱舞蹈的少年居然没有一个练功房,人间惨剧。“传膳——”门口小太监一声尖叫,这个年纪更小,还没到变声期。忽拉,进来一排宫女,每人手里端着一个菜盘子。李犇粗略数了一下,有二、三十个,殿外还有看不清的。一顿吃三十多个菜?就两人?应该说是一个人,可能做饭时候还没想到会多出一个自己。桌子挺大,摆着摆着就摆不下了。“把那几个撤下去,我以前不是说过我不爱吃么。”三皇子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宫女把三皇子指的那五六个拿了下去,放上其它几个没放下的。“师傅,吃啊。”三皇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不知什么rou,往嘴里送。李犇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真是遗憾没有手机,这要都不拍张照还配拥有朋友圈么……“吃啊。”三皇子见李犇发愣,又催促了一番。“恩。”李犇应了一声,拿起筷子,感觉在哪里下手,都像是在破坏艺术品。要说吃,还真是中华餐饮博大精深,色香味什么的,特别是这个色,搭配得真是漂亮。三皇子见李犇还在犹豫,每个菜都往李犇前面的餐盘夹。不用看了,也不用想着拍照了,好几个菜已经破相了。李犇夹了一口三皇子放在面前的鱼,好吃,星级酒店的菜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比一般的大馆子强。两顿没吃,又蹦了二个多小时,三皇子吃相又这么平易近人,还客气什么,甩开了腮帮子造吧。到两人抱着肚子打嗝,盘子里的菜也没一个见底,“菜做太多了,实在浪费。”“师傅有所不知,皇家吃饭讲究的是礼节,这皇子一顿吃多少个菜都是有数的。”三皇子笑道。“有气度。”李犇随口应了一句,吃多少个菜他不是真关心,晚上睡哪儿比较担心。“吃饱了吗?那我们去睡觉。”三皇子起身要拉李犇,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边上的奴才,道:“叫835不用等我了,我要和师傅一起睡。”“……”一起睡?白天当了师傅,晚上还要当娈童?古人不是很重礼的吗。另外,这个835是第八百三十五号的娈童吗……“走,拉不动你。”说着三皇子往里间走去。回头见李犇傻坐着不动,又退回来伸手拉。李犇被拉着进了内室,里面也金碧辉煌的同样俗气。“睡觉。”许是跳累了,三皇子几下把衣服扒了,只剩下一个虎头肚兜,钻进了被窝。李犇是上床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犹豫了一会儿,三皇子已经响起了像小猪一样的呼噜声。看着床挺大,被子也不是同一床,李犇跟三皇子保持着二十厘米左右距离,穿着衣服躺下了。或是担心和紧张之后的放松,或是吃得太爽,或运动过量,总之很困,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早上,三皇子从里面爬过李犇下床尿尿,才把李犇撞醒了。既然醒了就起床吧。衣服也不用穿,昨天晚上就没敢脱。“师傅,我们去跳舞吧。”三皇子穿好衣服,下了床。这孩子错生在帝王家,否则必是一代名伶。“太早了吧,饭都没吃,跳不动。”“哦,那你坐会,我跳下昨天的给你看。”说着,三皇子来了一个太空步。“吃完再跳,低血糖。”李犇伸手阻止。“来人,传早膳。”三皇子拉着李犇出了外间。殿外的宫女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刚刚入座,又一排排往上摆东西。早餐相对简单些,二十多样,光看外观就比陈昱行给他准备那些宋□□致得多。红红绿绿的糕点好几种,哪个李犇都想尝尝。“师傅,不要吃那个。”三皇子见李犇伸手去夹一盘白的糕点。李犇伸到半空的手,停住了,不解地看三皇子。“宫里的娘娘都知道,这浮云糕容易使人丰腴。”三皇子用筷子指了指那盘白的,示意撤下去。“……”不光是个受,还是个小娘受。“哦,那哪个不易使人丰腴?”李犇环视了一下桌子。“那个。”三皇子指了一下一盘绿的,自己也夹了一块。李犇夹了一块放在眼前看了看,“绿豆糕?”“恩。”少年嘴里嚼着绿豆糕,用鼻息应了一声。“红的是红枣糕?黑的是什么?紫的呢?”“黑的是黑豆糕,紫的是番邦进贡之物做的。”两人你来我往正聊着,忽然冲进了一个暴走的妇女。“大胆,何方妖孽,敢来诱惑我儿?”台词有点儿熟,如果不是此女性太年轻,李犇真以为陈昱行那个要人命的老娘又冒出来了。“母妃。”三皇子低眉顺眼地站了起来。李犇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就是史弥远那老匹夫昨天送进宫的?”妇女气得全身发抖,满脑袋插得金钗跟着乱颤。“母妃息怒,他是我师傅,不是娈童。”三皇子道。“师傅?他能教你什么?”妇女打量了李犇一眼。“跳舞,师傅舞技出神入……”啪,一个巴掌落在三皇子右脸上。“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跳什么舞,还嫌跳舞给我们母子带来的耻辱不够吗?满朝文武都在诟病你有一个舞姬出身的娘,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说着,妇女竟然用袖子抹起了眼泪。原来少年这一身的艺术细菌是来自遗传,那便没什么奇怪的了。“可儿子喜欢。”三皇子讷讷道。妇女立即停止抹眼泪,如被踩到尾巴般大叫一声,“我不许你喜欢!我宁可整日与娈童玩乐,那至少在你父皇眼中还有些帝王气象。”“……”李犇听得懵逼了,这是什么样的扭曲的价值观,宁可让孩子搞同/性/恋,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