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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凹陷,双目失神:“我倒宁愿你还能活过来怪我。”猫仔趴在窗下望墙上惨白的光斑,尾巴一摇一晃,丝毫没有察觉到主人的心酸。陈轩捏着被角起身,费力地挪到床头,打开床头柜,衣袖落下半截,赫然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臂。他拿出一把薄刀,眼睛眨也不眨地在手臂内侧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我又完成了一件事。”三少爷注视着血液流淌,赶在它们滴落前用帕子擦了,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放下衣袖,“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远方刚巧进门送饭,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却找不到来源,便没往心里去,只觉得日日送滋补的汤药,三少爷喝了却愈发消瘦,真是不知如何才好。好在这几日陈记的事占据着大家的视线,他觉得今晚自己就能就出去找林海。“三少爷,今天是西洋参泡的茶。”陈轩抬起的手微微颤抖:“给我。”远方连忙递过去。三少爷蹙眉一饮而尽,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潮:“远方啊,我又做梦了。”陈轩自打从医院出来,梦魇缠身,却死活不肯吃药,皆因梦里有林海的缘故。“我梦见自己逆着人流往前走,林海就在人群前等我。”陈轩把头倚在枕头上,自言自语,“你说是不是他托梦催我快些去奈何桥?”“三少爷,行长……”“定是如此。”陈三少打断远方的话,“要不然他怎么会三番五次进入我的梦呢?”“我相公等了我好久。”三少爷忽然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这才几日,为何我觉得……我觉得竟像几年般漫长?远方啊,我在陈记时都从未像这般度日如年。”“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他。”“没他,我活不下去。”……最后三少爷是哭着睡着的,远方叹息着替他盖被,离去前那只被拾回来的猫蹲在屋前喵喵叫了几声。下人拎着昏暗的灯笼驻足,猫的眼睛在也理发着幽幽绿光,远方被看得心虚,拔腿就往城外跑。那里也有一个肝肠寸断的人在等着他讲三少爷的消息。第九十一章鹿茸林海在山上待了不到两周,城里发生的事他听得片面,今日有人说陈轩病了,隔日又有人说他是被陈振兴害死的,他干脆闭门不出,提笔给季达明写了几封详细的信,把事情的始末写了个透底,再让山野间的孩童找人送信。林海此刻倒不怕被发觉,毕竟他已是“死人”,住在山间的农民与世隔绝,只当他是路过此地无暇寄信的过客,根本无人怀疑。只是他挂念城中的爱人,整日神思恍惚,把计划颠过来调过去想了无数遍,生怕出现纰漏。远方回来时,临近午夜,林海睡眠浅,不等下人敲门就穿衣赶去开门。“行长!”下人冲进门,哽咽道,“我终于又见着您了。”“你明知我没有身死……”他苦笑着侧身,示意远方把灯笼吹熄,“三少爷如何了?”远方先把灯笼里的蜡烛吹灭,再字斟句酌道:“三少爷把分会管理得很好,只是……”“只是什么!”林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不好。”远方道,“行长,你该猜到的,三少爷得知您的死讯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光医院就进了两回,如今一心求死,只等陈振兴彻底倒台,便欲去黄泉寻您。”他听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连后退几步,脊背靠着冰冷的墙,再慢慢滑坐在地上。林海觉得自己可能哭了,要不然风吹过面颊时就不会这么冷,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因为眼眶发干,半滴泪也挤不出来。他的三少爷,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撒娇的阔少爷,竟被逼到求死的地步。林海视之如生命,可又亲手摧残掉陈轩心底萌生地希冀。他是陈三少的救赎,亦是陈轩今生品尝过最痛的苦果。然而他俩情感相连,林海伤害陈轩无异于自残,痛得不比城中的三少爷少。夜里传来野兽的哭嚎,远方说自己不能久留,问林海还有什么吩咐。“陈记已不足为惧,我就怕商会内部出问题。”他扶着墙沉思,“我们分会虽然不像别的商会内斗严重,但总有不安分的人,若是陈振兴与他们联手,三少爷这些时日的心血就白费了。”远方点头称是,转身欲走,林海忽然道:“我和你一起回去。”“行长?!”“我看看他。”林海不由分说抓起灯笼,“看完就走。”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林海一路小跑,赶在打更的人巡街前回了分会,三少爷的卧房还亮着幽暗的烛火,他便枯站在院前等屋内灯火熄灭,才蹑手蹑脚地进去。猫仔立时醒了,趴在门框上盯着林海瞧,乖巧得没有叫。林海一步一步地向床榻走去,还没看清陈轩,只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眼眶就热了,千言万语汇聚成无声的叹息,连掀起床帐的勇气都没有。三少爷的手指尖倒露在帐子外头,他就握住轻柔地亲吻,再慢慢欺身凑到床上。陈轩瘦了太多,里衣松松垮垮地贴着胸口,怀里捧着林海送的手炉,在睡梦中哭湿了枕巾。林海的心瞬间缩成一团,恨不能把三少爷按进怀里,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握着冰凉的指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快了,他想。再几日,他就能回到陈轩身旁,三少爷就再也不用吃苦了。黎明到来之前林海离开了分会,陈轩这日起得极早,醒来后发现被子上窝着一只揉眼睛的小猫。“你怎么来了?”三少爷用手指头戳戳猫仔的后颈,“相公不让你上床的。”猫仔气恼地蹦了两下,似乎在反驳。陈轩把它抱起来:“我说昨晚怎么梦到相公了,肯定是他看见你爬到被子上生气了。”三少爷起身穿衣,纤细的手臂露出一瞬,那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陈记的生意大部分已落入分会之手,如今只等最后的合约签订,陈轩便可毫无负担地去见林海,他心里愉悦,仿佛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面上竟少有地露出血色。公馆里依旧挂着白绫,三少爷走出卧房吩咐云四办事时偶然抬头,见天边云彩被晨曦照成血色,忽而想起林海死时的惨状,脸上的血色又飞速褪去。“相公一定很疼……”他转身回屋,掏出刀片胡乱割着手臂,“一定……一定疼死了……”血腥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陈轩的手臂早已被他自己割得不成样子,屋外却传来远方急匆匆的脚步声。“三少爷,几家大商铺的老板前来议事,说是分会的生意不该由您掌管。”下人急切地敲门,“因为行长写了休书……”陈轩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手里还捏着沾血的刀,他走了几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