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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赫然又是梦中那处奇妙的境地,天水相连,云横黛岭,淡金的湖泊上漂浮着一艘精巧的画舫。“原来真的不是梦……”荣王妃喃喃自语,自岸上站了起来。画舫渐渐驶来,待到靠岸后,自画舫上下来的仍是梦中的那个青年。“王妃娘娘既然已经点燃了命符,是下定决心要与我交易了么?”夜白藏微笑道。荣王妃失神了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坚定道:“是,我愿意以我的命格作为交换。”夜白藏微微颔首,抬起手来点住了荣王妃的眉心。荣王妃有些恐惧地闭上了眼,只觉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在她的眉心处,一缕光芒被夜白藏以指牵引而出,渐渐凝聚成一团微金的光。夜白藏将光团放在了秤杆上,看了眼刻度,道:“王妃命格共有七两重,扣去买卖部分,剩余二两一。”他将微光分成两团,大的留在秤杆上,小的被他再次送回了荣王妃的眉心。荣王妃睁开双眼,只见夜白藏对她微笑道:“交易成功,以荣王妃命格换取荣王世子一命。”“长贤真的能够复活吗?”荣王妃焦急地问。夜白藏却没有回答她,而周围的景象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犹如雾气不断蔓延上来。荣王妃害怕地紧紧抱住自己,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她惊喘着醒来,手里还紧紧地捧着那个小手炉。那仿佛又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荣王妃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一个人冲去了王府内的祠堂里,望着那处新添的牌位怔怔落下泪来。她扑在蒲团上泪如雨下,钗发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与此同时,在皇宫内的另一座古朴的院落里,悬挂在松枝上的古钟咚的自己敲响了一下。屋檐下的草枕上坐着一个白发男子,在听到钟声后,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窗外的阳光稀薄了起来,阴云密布,是大雨将临的征兆。荣王的马车一路疾驰离开了樊城,直往湘府而去。赋长贤沉重的棺椁被放在另一辆马车上,堆满了冰块,用八匹马拉着。赋君颐坐在车内,两个娇俏的侍妾正给他端茶递水,看他绷着一张脸也不敢多话,只静悄悄地待在一边。不知过了多久,赋君颐才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立刻又摔了杯子骂道:“没长眼的东西!茶冷了都不知道!”侍妾们一叠声求饶,哆嗦地收拾着碎了的茶盏。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赋君颐正要发脾气时,帘子外传来了侍卫惊恐的声音:“禀王爷!世子……世子……!”“你说什么?世子出什么事了?!”赋君颐一掀帘子,推开发抖的侍卫就自己下了车,快步来到了装着世子棺椁的马车前。“把帘子掀开!”他喊道。立刻有人上前替他掀起了帘子。当赋君颐看清了车里的状况时,他猛地怔住了。周围也传来了侍卫们压抑的惊呼,赋君颐恍若未闻,只眼睁睁地盯着那个自棺椁中缓缓坐起的人——是已经死了很久的赋长贤,他僵着身子坐在堆满冰块的棺椁中,双眼无神,直愣愣地对上了赋君颐惊恐的目光。“这……这!”赋君颐慌了,几步后退,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赋长贤,喘了几下后吼道:“把、把他押住!”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得不咬牙走上前去制住了赋长贤。他们将赋长贤自棺椁中拖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赋长贤并没有变化,看来他没有变成僵尸一类的东西。赋君颐看着自己那个诡异的独子,脚步虚浮,丝毫没有喜悦。“把他关回去。”赋君颐低声吩咐道。天际阴霾,仅存的一点儿阳光也被遮掩了,荣王的车队平静下来后,又继续沉重地往前走。山雨欲来风满楼。☆、第34章西风呼啸,天色阴沉。昨夜大雨倾覆,琉璃瓦上碧珠碎。整个皇宫望上去就如一片苍郁山林,清雅的粉墙柚柱间落花凌乱,枝头绿肥红瘦,看上去格外黯淡。由于雨势不减,天际无光,层层回廊也点起了青银摹花的宫灯,在阴沉雨天带来的白雾气里犹如一只只明亮的眼睛,在暗自窥探着。神竹秀执着一把乌木骨的竹伞,站在皇城的角门上,踌躇了半晌。“何事?”守卫也发现了他,自雨中奔过来询问。神竹秀慌乱地掏出了那块玉牌给他看,得到允首后才跟着宫人,匆匆进入了那仿佛一座山中野庙般的宫城里。雨气朦胧,馥郁的青草香阵阵弥漫,这大齐宫城对于皇家来说过于闲云野鹤,威严不足,倒更像是一处世外仙境。尤其是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浓云薄雾,更突显出它的仙风道骨。神竹秀想,若是当初他没有一心想着拜入儒门,而是听从赋君抒留在这里的话,想必日久天长,再怎样也会爱上这独特的地方。只是他从来都不可能属于皇宫。很快,宫人就将他领到了竹山舍前。推开那扇崭新的竹门,神竹秀叹了口气,手指不由得抓紧了伞柄,在心中一遍遍复述着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说辞。赋君抒倚在绣楼上,早已发现他了。天气略寒,炉子上正温着酒。由于雨势不小,一路走来,神竹秀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上了三层楼后,他收了伞站在屏风外,仍不住地掸着身上的水珠,生怕弄湿了地上精美的毯子。“进来吧。”赋君抒道。神竹秀走进去时,他刚好正在斟酒,温热的酒气徐徐上升,带来了浓郁的香味。赋君抒看他衣发皆湿,便替他取来了布巾和新的外袍。“多谢皇上。”神竹秀不自然地笑道。他换好外袍,不自然地擦着发,赋君抒也没有说话,两人便靠着空气中的酒香和窗外的雨声填补寂静。沉默了一会儿,赋君抒才问道:“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过来。从湘府到神府好像没那么近吧?”神竹秀低声道:“是。之前是专门来这边的儒门处理事务的……今天,吾来,是有私事。”“哦?”赋君抒来了精神。他抿了一口酒,问道:“不知是怎样的私事能劳烦神竹秀大人亲自前来呢?”说着,他将樽盏推到了神竹秀面前,微一扬头。进退两难地端过了酒杯,神竹秀蹙眉道:“陛下……草民着实不胜酒力。”理解地点点头,赋君抒笑道:“对,朕想起来了。从前咱们两个一起偷了上供给母后的酒,醉得闹翻了天,还是被母后护着才没有受太大的惩罚。你当时才喝了几口就醉了,朕想想,三口还是两口来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