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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部落战士性情酷烈,纵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直至力竭而死。李贲提议将尸体运至山下掩埋,秦阳羽悍然道:“埋什么埋?鞑子对自己人,也是死后放在草原任狼群啃噬,认为这样才能回归长生天,我们又何必替人掘墓。运出关隘,随便找个山谷一丢就完事了,叫他们灵魂统统升天去!”说罢留一队兵士打扫战场,自去沐浴更衣,回禀皇帝。刚踏进书房,印暄便皱了皱眉,道:“方才有人闯进来过。”印云墨扫视一圈:“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啊,暄儿何出此言?”印暄道:“我嗅到空气中有生人留下的气味。”不愧是龙鼻子,封印了还这么灵。印云墨默默道,同时觉得经历桐吾江封神一事后,印暄与以前似乎有所不同了,总给他一种事态发展逐渐脱离正轨的不安感。印暄叫守卫进来盘问了几句,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好先作罢。此时,秦阳羽在门外叩请见驾。走进书房后,他跪地朝印暄叩首:“先前出言不逊,多有顶撞,微臣向皇上与王爷谢罪!”印暄扶起他,温声道:“秦阳将军也是为了麻痹敌人,配合用计,何罪之有。”秦阳羽起身时看了印云墨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像是万万没想到,怀疑王喜心怀鬼胎,从而定下瞒天过海、抛砖引玉、苦rou计、上屋抽梯这一串连环计的,竟是这位被他腹诽为“莫名其妙、脑袋有毛病”的浪荡王爷。难道对方从头到尾,都暗合着“假痴不癫”这一最难参透的兵法玄机?印云墨被他刀尖般的眼神剖得发毛,印暄则是暗自不爽,凉凉道:“听说你是历王的玄玄……玄孙?这是怎么说,只听有拜干爹,还有拜祖爷爷的?”秦阳羽当即涨红了脸,含耻带怨道:“王爷喜欢开臣的玩笑,作弄臣而已!”印云墨认真答:“非也非也,不是开你玩笑,你真该叫我一声祖爷爷的。”秦阳羽气得要吐血,若不是碍于身份,早已怒起拔剑。印暄朗声一笑:“好了,你也别看秦阳年轻就作弄他。他十六岁从军,南征北战,参与大小战役不下百次,可谓久经沙场,是朕最倚重的大将军。”秦阳羽这才脸色转霁,朝印暄抱拳,铿然道:“感念陛下知遇之恩,愿为效死!”“效死不必,朕还指望你活过百岁,再为国家征战一甲子呢。”印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番歼灭宛郁精兵万余,诛杀大将乌鲁诺,叫敌国伤筋动骨,但还算不得重创。今后战况势必更加激烈,你身负守边重任,当励兵秣马、不可松懈。”“微臣谨遵圣谕!”第48章龙神威能日渐醒,仙山灵树梦中回印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梦中的他又似乎不是自己。他在飘渺云海中翱翔,北冥鲲鹏在爪下颤抖,极天之上能割裂人身躯的罡风在眉梢轻轻挠痒。一个摆尾,便是九万九千里,五湖四海转瞬即至;心念闪过,刹那间破碎虚空,人间、仙界、佛国三十三天任他遨游。时光对他已几乎失去意义,人世间千万年沧海桑田,于他不过视瞑一瞬。法术也不记得多久没有使用,他拥有强悍如远古魔神的rou身,俨然已成力量的最高主宰。他万寿无疆,从心所欲,有一种天地初开时冥冥茫茫的逍遥。直到某个时刻,一个声音破开这冥茫,传递到他耳边:“等一下,前面那条金龙——”神君、龙神、尊神、龙皇、万龙之主……他拥有许多敬称,也接受过无数膜拜,却从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像这样看破虚华、直击本质地叫他:“那条金龙”。因这一点与众不同,他放慢了速度。“可否打个商量?我需要三根龙须、一小截龙角和十一片龙鳞,海域之中群龙虽多,却都不合我心意,即便是四海龙王,也只勉强堪用。我一见你,才发现原来最称意的在这里,那些小龙们我就不去叨扰了,就找你借可好?换也行,你可有什么需要的天材地宝、灵符仙器?我去取来与你交换。”那声音追在他身后道。他先是怔然,而后悬怒,同时感到匪夷所思:龙角如骨、龙鳞如皮、龙须如发,居然有人要他断骨拆皮割发,还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堂而皇之?对方能御风而行,当是修道之辈,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自投他口腹,神魂俱灭?“金龙,你意下如何?”我意下想生吞了你!他转动庞大的龙首,望向后方——龙息撼雷,神威如嶽,只一个勃然转头,便已引发地动天摇!地动天摇,一声轰然巨响!被惊醒的紫衣卫连外衣也来不及披,纷纷从寝室里冲出来,赫然见皇帝所居住整栋轩房全部倒塌,彻底成为一片残垣废墟,烟尘漫天飞舞。“皇上!”“快救驾!”一大群紫衣卫惊叫着冲进废墟,在砖瓦椽木间焦急翻找,只扒拉出几名檐下轮值的宿卫,却不见皇帝的身影……“慌什么!朕在这里。”印暄道。亲卫们闻声回头,见皇帝一身明黄中衣,负手立在院子一角,脸色漠然。“皇上龙体可无碍?”花霖脸色苍白、衣冠不整地上前行礼。“无碍。在房倒屋塌之前朕便已经出来了。”一名机灵的校尉当即跑去取披风,欲为只着薄衫的皇帝披上。印暄却拂了拂手指,示意不用。“这房屋崭新,看着坚固,也不知怎么就塌了,险些伤了龙体,臣等救驾不及,罪该万死!”花霖带头谢罪,身后宿卫黑压压跪成一片。印暄淡淡道:“一场意外,怪不得尔等,明日再换个住处便是。”“微臣即刻去安排新居——”“三更半夜,不必闹得人心惶惶,朕就在皇叔房中将就一宿。你们也各自回屋,明日天亮再说。”花霖还想劝,皇帝却转身走了。他急忙跟上,望着皇帝挺拔的背影,衣衫单薄却毫无瑟缩之意,心中有些纳闷:北地严寒,滴水成冰,连我们这些长年习武的都冻得够呛,皇上内功只是平平,此时为何竟不怕冷?印暄走到印云墨住处的房门前,又扬声道:“都去吧,朕不用人伺候!”花霖知道皇帝是不耐烦了,忙挥挥手,领着一干宿卫退下。印暄推门而入,走到内室,见印云墨高床软枕,睡得真酣,方才地震似的那么大动静,竟没能将他吵醒。他坐在床沿,凝视印云墨沉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