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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叫对方皮开rou绽,不死先去半条命,却是好险恶的兵器!他轻轻摩挲着鞭身,依稀产生了种错觉,仿佛掌心下是一具美人娇躯,正在他的抚摸下慵懒低吟。他砰然心动,抬头极认真地对阿墨说:“它不仅仅是条鞭。”阿墨点头:“此鞭有灵,莫要将它当普通武器使用,好好蕴养其中的器灵吧。来,让我看看你的鞭力。”左景年运功吐劲,鞭梢在空中一抖。随着一声轻而细的嘶鸣声响起,十步开外的一块千斤巨石竟从中开裂,缝深近尺。阿墨微微颔首,“发挥出百分之一的物力了。”“百分之一?”左景年皱眉看着自己的双手。“别忘了它是灵器,须得以法御之,方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对了,不妨为它取个名字。”“名字?我最不擅长取名了……”左景年沉吟半晌,无奈道,“既然是蛇骨所炼,又色泽如玉,就叫骨玉鞭?”阿墨扑哧一笑:“你这人太没情趣,完全是木头一块!罢了,你说骨玉便叫骨玉。”他走到巨石旁,拍了拍那条鬼斧神工似的裂缝,“这个标记不错,就藏在下面吧,日后记得来取。以我如今之力,只能为你炼制一器,其余材料也留在此处。等你学会炼器之法,将来也可自行炼制。”左景年见他面上微露倦容,心疼道:“一鞭足矣!早知炼器如此伤神,我就不让你做了。”阿墨摇头,神色有些黯淡,“并非炼器之故,是我自身魂魄有伤……这条鞭是我送你的礼物,权作赠别。”左景年大惊:“你要走?去哪儿?”阿墨望着他,目光柔和恬静,“你我梦中机缘已尽,这是我们最后一夜梦境相会。”左景年心绪紊乱,脑中一片空白,“机缘已尽,什么机缘已尽……你不想再见到我了么?阿墨,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把你惹恼了,我给你赔罪,随你怎么处置都行……”阿墨淡淡地笑起来,夜岚山风吹得他的朱衣长袖如行云流水一般。清寒月华中,他轻声道:“聚散皆缘循因果,会者定离勿怀忧。”左景年抛开手中骨玉鞭,冲过去一把抱紧他:“阿墨,你别走!”却不想蘧然一震,仿佛从高处坠落,睁眼发现原来是自己从床榻上滚落下来。他呆愣愣地坐在冰冷地面上,喃喃道:“聚散皆缘循因果,会者定离勿怀忧……阿墨,你我今后再不能见面了么?我不信!”他起身匆匆躺回床榻,闭眼强制自己入眠,却思绪纷沓,再难安枕。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他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睁眼时窗外已晨光熹微。十五年来第一次,入睡后无梦可做。他怅然坐起,想起那个朱衣少年,胸口钝痛不已。“阿墨,阿墨……”他将这两字在齿间辗转反侧,似乎只有如此疼痛才能略为减轻。怔坐许久之后,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梦中机缘已尽,那么梦外呢?阿墨,你言外之意,可是我们终有一日能在现世相逢?”一念及此,他脸色稍霁,心底默默祷告:上天明鉴,我左景年在此发愿,此生如能再遇阿墨,哪怕折福折寿,付出多大代价也心甘情愿!第8章因血脉怨失圣眷,寻爱宠怒闯禁宫天色已大亮,窗外园鸟啁啾,慧妃贺氏坐在铜镜前,由宫女伺候着梳妆打扮。镜中映出一张年轻娇艳的花容,却是黛眉紧蹙、怏然不乐。宫女已为她换过三四种妆容,可无论如何妆扮都不顺她心意。烦躁与怒意逐渐在脸上堆积,慧妃猛地扯下发髻上的凤翅金步摇,狠狠摔在地上,厉声叱道:“你这梳的什么头!老气横秋,让人瞧着心里添堵!难怪皇上昨夜没有留幸,你这贱婢是不是收了哪宫的好处,存心给我坏事?”宫女又惊又惧,扑通一声跪下叩头求饶:“打死奴婢不敢!娘娘饶了奴婢吧!”她越是哭求,慧妃就越是心烦,抓起桌面一个白瓷胭脂盒,扬手就往她头上砸去。那宫女眼睁睁看盒子飞来,来不及也不敢躲避,顿时在脆响声中血流满面。“来人!把她拖出去,掌嘴四十!”立刻有两名小太监应声而入,将那哭到全身颤抖的宫女叉走。慧妃听着殿外行刑时的哀叫声,怒气慢慢消退,起伏的双肩也平静下来,拢了拢鬓角的垂发,头也不回地唤道:“杳儿,你过来。”站在帷幔边上另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宫女恭谨地上前:“娘娘有何吩咐?”“你觉得方才香雪梳的发髻好看么?”慧妃沉着脸地问。杳儿如同小鹿般柔顺而轻快地说:“什么发髻梳在娘娘头上都好看。高有高的好看,低有低的好看,有的像花,有的像云……哎,奴婢不会说话,反正就跟进了潇湘殿一样,眼睛都看花了!”潇湘殿是玄鱼观的后殿之一,供奉了十八尊女仙雕像,曾去过皇家道观祈福的慧妃如何不知,听了这话,脸色略有好转,又问:“那你倒说说,皇上为何不留宿本宫,深夜还要移驾御书房?”杳儿一脉天真地答:“皇上心里怎么想奴婢可不敢乱猜。倘若一定要猜的话……皇上昨夜准是奏折尚未批完,担心今日那些言官又要啰啰嗦嗦地上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书房用功去了。”慧妃霁颜一笑,“你这憨丫头,就长了张直来直去的嘴,偏偏说话总那么中听,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些跟我说话时畏畏缩缩连头都不敢抬,一口一个‘恕罪、饶命’的奴婢,活像我是只母老虎要吃了他们似的,叫人看了就来气!”她朝摔在地上的凤翅金步摇随意拂了拂衣袖:“那个就赏你了。过来为我梳头。”“多谢娘娘!”杳儿喜笑颜开地拾起金钗,一副如获至宝不知该揣在哪里的模样,最后郑重地放进胸口,走过来拿起牙梳。慧妃睨着她笑骂:“也不怕戳着,傻丫头。”从门外进来一大团圆滚滚的白绒球,旁若无人地踱到慧妃脚边,敷衍似的呜噜了两声。正是那只备受慧妃宠爱的滚雪玉狮子,这会儿被它的主人弯腰抱起,放在腿上不断抚摸。“听说最后是在清曜殿找着的?怎么会跑去那种荒僻地方,蹭得脏兮兮,毛也掉了不少……是哪个奴婢这么不中用,连只猫儿都看不住!”慧妃心疼地摸着爱猫。“照料玉狮子的,哦,是寄奴。”“传她过来!”“听管事太监说,昨日她被罚去浣衣局了,听说是皇上亲口下的旨。等我给娘娘梳好头,就去浣衣局传她。”杳儿答。慧妃手上一顿:“一个宫婢,也值得圣上亲谕?”她慢慢皱起眉,目露寒光,“我就说皇上昨夜怎么过问起后宫猫狗失踪之事,原来是这个贱婢乱嚼舌头!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