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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了什么?”他问背对着月凌寒的阿瑛。“我爹他还说……”阿瑛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闭上眼睛,整个人直直地往前倒过来。晏海侧移一步,让她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只要手法得当,颈后截断血脉数息,便能致人昏睡。在晏海的注目之下,那只白到可见血脉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月……翠……微……”干涩难听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在这空旷的洞窟之内荡出阵阵回响。晏海冷冷的笑了一声。这笑容似乎触及了什么,月凌寒用力抓着栏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闭嘴!”晏海被她吵得心烦,摸了摸右手的小指:“鬼叫什么!”月凌寒立刻收住了声音,整个人往后退缩,面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晏海皱着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月凌寒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侧过脸去看后背。看完之后,她的视线又回到了晏海的身上,目光之中突然露出了希翼之色。“月翠微,你救我……”她再一次抓住了栏杆,朝外头伸出手来。但是她的手并不够长,只能伸到距离晏海尚有一掌的位置。晏海看着那只朝着自己不断曲张的手掌,并无太大表情。“月凌寒。”过了片刻,他终于慢慢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求我带你一起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那只手蓦地僵住了。“我对你说,如果要跟着我走,在踏上对岸之前,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必须遵从。”晏海呼了一口气出来:“你非常郑重的答应了我,但是,并没有做到。”“不是的……”“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一边求我将你带出岛来,一边敢背着我偷藏幼虫……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有眼无珠的傻子。”晏海垂下眼睫,语气也算平和:“你应该可以想象,我刚知道的时候有多生气。”月凌寒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但是后来想想,这件事其实不能怪任何人,要怪是只能怪我自己。”晏海反反复复的摸着自己的小指:“如果不是我太过狂妄,觉得做出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总要留一些知情人来做见证,把你们这些愚蠢的怪物一起带了出来……”月凌寒的面容一阵扭曲,那些青红的血脉经络在她的额头脸颊凸显出来,煞是狰狞。“怎么,你不觉得自己愚蠢吗?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怪物!”“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月凌寒声音嘶哑地说道:“月翠微,我没有做错!”“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觉得自己没错,真是太好了!”晏海扬起了嘴角:“那你说说看,你做对了什么?如果你能够说服我,那我就想办法把你放出来,怎么样?”月凌寒愣了一下,接着似乎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激动万分的情绪突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没有蛊蝶,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月凌寒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知道的。”“我知道。”晏海点了点头:“但这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自己舍弃了‘争’、‘术’、‘幻’三篇,选择了秘义之中最易速成的‘化’。你当时还特意跑来问我,我告诉你……”“借助外物,终不长久。”月凌寒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说得太对了,但这个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明白吗?”“并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急于求成。”“我能怎么办?”月凌寒也笑了,露出了两侧的虎牙,依稀流露出几分往日甜美可爱的影子:“月倾碧武功高绝,你多智近妖,月留衣心狠手辣,我呢?论武功论心计论恶毒,我根本比不过你们!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我会是第一个死的,我如果不想办法变强,要拿什么和你们斗?”“你选了什么道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而且既然已经选了,就不要摆出一副命运所迫的样子。”晏海不屑的望着她:“退一步说,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凭什么将不幸归咎于他人他物?”“是!你杀了宫主,又杀了月倾碧,能让月留衣提到你的名字就浑身发抖,这些事我连做梦都不敢去想,你一个人就做到了。”随着她身后翅膀剧烈的翕合,长长的锁链在地上拖出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惧之中的感觉,那种感觉比真的死了还要可怕。”“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你只是信不过我,怕我事后反悔。”“在那个岛上的任何人身上,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的善意。”月凌寒双手抓着栏杆,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松懈我的防备,如果我连一点反抗的手段都没有,你转头突然要杀我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晏海听到这里,突然“喔”了一声。“喔!”他点了点头:“原来你是觉得,我当年是因为害怕你的本领,所以才要设法让你放松警惕,是不是?”“宫主私下里指导过我的……她夸我很有天分……”这些深藏的念头被一眼看穿,月凌寒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就连役使蝶奴,我也……”“不论你自己怎么觉得,但事实上,你始终是我们之中最没有用的那一个。就像你自己说的,论武功论心机论狠毒,你根本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晏海冷冷地说道:“贪婪冒进,却不知自身能力所限,如果有四君之战,你一定会是最先死掉的那一个。”第140章月凌寒握着铁栏,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我不想当什么宫主,我只是不想死而已。”她喃喃地说道:“我不够聪明,不够厉害,就应该去死吗……”晏海目光冰冷,丝毫未曾因为她表现出的哀伤痛苦而动容。在他的心里,对于月凌寒变成这样当然觉得吃惊,但单纯的只是因为她目前这古怪的模样。物伤其类,那倒是说不上的。“你既然已经带着不该带的东西出了岛,按理说和我们任何人都有一战之力了,可最后却还是被人囚禁于地下,变成这种奇形怪状的模样。”非但不曾表达同情,他还十分残忍地说道:“这一点,你又要用什么理由为自己辩驳呢?”月凌寒猛地抬起头。“木怀谨……是的,木怀谨!”她与晏海四目相对,突然笑了:“月翠微,你把我放出去,我把那些秘密告诉你。”“秘密?”“对,宫主的秘密,四君之战的秘密,还有……血毒的秘密。”她笑得十分笃定:“你在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