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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后,卫商曲便得到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封逸踢了食盒,跑到御花园以后便失踪了。……因为对晚膳不满,所以就千方百计地从宫里溜出来找到他控诉吗?卫商曲倒是还没有吝啬到克扣皇帝伙食的地步。他从封氏皇朝手中要来的领地跨距四座最富庶的郡城,何况如今正当太平盛世,一年之间,仅工商大户所缴纳的赋税,便足以供养国都子民十余载的生活。只是宫中人看他脸色行事,以为如今的天子都是不受他待见的短命鬼,是以在衣食上多有怠慢。前几个都是色厉内荏的主,不敢和他叫板,如今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家伙,倒是敢和他为了这点小事抬杠的。吩咐安插在宫里的人将御膳房上下通通敲打一番,卫商曲便走入室内。老家宰很喜欢这个眼眸澄澈的小客人,正与他聊着天。卫商曲对他说:“天色晚了,他住得挺远。你叫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今晚他就住在府上了。”老家宰应声走开,封逸疑惑地抬起脸看他。皇宫离将军府明明这么近!卫商曲弯下腰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陛下想再翻一次墙吗?”封逸乖乖地闭紧嘴巴,什么话也不说,任凭他安排。夜凉如水,京城内万家灯火俱灭,而卫府总会亮一盏灯。年轻的镇国儒将仍在烛火辉明的案前翻阅典籍。卫商曲习惯晚睡。敲门声轻轻响了三响,随即从门后探进一个小脑袋,单单穿了条缣衣的少年悄声小步地走到他面前来。卫商曲将书放回桌案上,淡笑着端详他,面上却看不出喜怒:“我还没让你进来呢。”朕是天子!还要你让不让的吗!敲门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封逸很想这么骂出来,但毕竟如今他有求于人,只能暂时压下作死的冲动,清咳一声,试探地问道:“卫公打算如何处置张侍郎?”卫商曲自然猜到封逸这时来找他的目的何在。“以下犯上,按律法,当发配充军。”封逸皱眉,轻轻地说:“张侍郎已年过七旬,让他去参军,不是要了他的命吗?”卫商曲没有立刻回话,绕过矮桌走到封逸身边,低声一笑。他说:“陛下是要替他求情了?”未着盛装的卫商曲更似一把新发于硎的宝剑,无所赘饰,却仍锐利凛然,好像再怎样掩饰,都会在他面前原形毕露。封逸闻言一愣,半低着脑袋,露出一个稍感落寂的表情。“以利易利的道理我懂,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和你交换的东西……”“以后也不会有。”卫商曲的口气染上一丝不容置疑,而后又稍稍放柔语调,“不过,这些都是臣子之间的规矩,陛下与我不需要讲求这一套。”说着,他又点起一盏烛灯,牵过封逸的手,难得温和地说道:“夜色已深,陛下还是回去休息吧。”封逸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卫商曲常年佩剑在身,手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给人已一种坚实而可靠的感觉。令他有些不想松开手了。卫商曲见他不动,补充道:“睡得太晚,小孩子会长不高的。”这人怎么总是拿他的身高开玩笑!封逸被他说得更是不想动了,固执地站在原地。卫商曲收回了嘲笑的神色,将手上的烛灯提了提。灯下赏美人,单薄的缣衣更衬得封逸腕细踝圆,半透明的布料下细腻匀停的肌理骨rou更勾勒出一种相邀的趣味。看得他眼眸愈加深沉。“陛下今日在张侍郎面前如此夸赞了臣下一通,莫非想与臣抵足而眠吗?”封逸险些一个爪子就糊了上来。这句话说得暧昧,但言语中提及了张侍郎,便在揶揄谈笑间多出一分威胁的暗示。封逸只得接过他手里的烛灯,独自生着闷气而去。卫商曲嘴角噙着丝笑意,倚在门口,看着那盏闪耀的灯光一点点地远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回入房中。第二天天还没亮,睡得正香的封逸便被从床上拉起来洗漱,乘了辆马车回到宫中换好衣服,上朝。早朝时的卫大将军仍是副睥睨四海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冷漠模样,丝毫不能与昨晚那个哭着喊着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画上等号。呵,欲拒还迎。皇帝貂冷笑着这样想到。但郑嬷嬷可没那么好说话了。自家的小王爷无端端失踪一天一夜,她心惊rou跳地等了一宿,结果到了早上,封逸又是被一头虎视眈眈的狼给送回来。cao碎了心的老奶奶早就认定是卫商曲把封逸强拉出宫去,化身妖魔鬼怪狠狠威胁虐待了一番自家的小主子,心里不知已把卫大将军骂了多少遍,抱着封逸便是一顿痛哭和说教。封逸左右为难,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从这一天开始,御膳房终于不敢克扣他的伙食,不说是穷奢极欲,至少能保证一个正在长身体的貂崽子每天的营养和胃口了。没有酒足但是饭管饱,封逸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回到寝宫挥退一干侍从,变成紫貂从窗口蹿出去,爬上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午时的暖和日光穿透阔叶间的缝隙落到了封小貂的身上,像是洒落在毛毯上晶莹剔透的钻石。他趴在枝头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四肢同气生根似的垂落,舒服得快要死掉了。他本体就是野生的紫貂,还是习惯于在更贴近大自然的环境里休憩。想一辈子就睡死在这根树枝上。但这是不可能的。封小貂做了个美梦,魇足地醒过来时,透过梧桐叶的缝隙,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正在他的寝宫内室之中。卫商曲!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还捏着他的香囊!封小貂一脸震惊,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满心的绝望。糟心啦!天要亡貂啦!!太傅主管教导皇室宗亲,是三公之中唯一未被架空的。因为大将军兼任太傅,便利于他自由出入宫廷。卫商曲难得心情不错,本想入宫来逗一逗他晾了几天的小皇帝,谁知竟扑了个空。差侍从去找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影。被莫名其妙放了次鸽子的卫大将军脸冷得可以结出冰来,皇帝的贴身宫女们颤抖地跪了一地,生怕一个不如意,跟前位高权重的男人便把他们全都拖出去砍了解恨。卫商曲慢悠悠地来回徘徊几步,被书桌上一个小小的事物吸引了眼球。香囊。小皇帝这是……有意中人了吗?卫商曲不知自己为何心中无端端升起一簇怒焰。比之往日遭先皇暗算那次,竟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