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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你们二人此行目的必不单纯,要不也不会惹得山神动怒,我莫名陷入这般境地,怎能再继续懵懂下去?”江潋阳翻了个白眼:“什么山神?分明是西岱巅的妖鬼作祟,弄塌了山路,你若不是与我们同行,这会儿早就葬身崖底了。”戴先生对此嗤之以鼻,固执地说道:“山中哪有专要人命的妖鬼?定是你们惹怒了山神!”江潋阳懒得再跟这愚人废话,褚寒汀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不愿与我们同路也行,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下。”戴先生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刚才一直和颜悦色的褚寒汀会直接出口威胁,他大着胆子低下头,看看脚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委屈地闭上了嘴。江潋阳觉得畅快极了,恨不得立时扑过去亲褚寒汀一口。戴先生终于被褚寒汀吓得老实了,接下来许久,他一个字也没再多说。他们越飞越高,褚寒汀不再像刚才那么护着他,而只顾关注花花草草。戴先生这才发觉自己已没了用处,说不好还成了累赘,性命全系在这二人的良知上。他愈发后怕起来,小声道:“你们要找什么,我也可以帮着看一看……”褚寒汀挑了挑眉,而后大大方方地拿出一张纸给他看,那是临行前破云画的生生不息草的样子。戴先生手里拿着那张纸端详了许久,在褚寒汀与江潋阳二人身后,神色变幻莫测,最后咬了咬牙,道:“我见过这种草。”话音刚落,褚寒汀与江潋阳都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戴先生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带你们去找。别丢下我,我还有点用。”戴先生让褚寒汀稳住些,道:“这种草十分稀有,好像是西岱巅至宝,周边还有凶兽守卫。你们真要去么?”戴先生的话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除了他一个“只到过山脚下”的人,是怎么有缘得见“凶兽守卫的山间至宝”的。戴先生见他们疑惑,只好挫败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家不在中原,我家世代居住在西岱巅,是山间的樵夫。”戴先生让褚寒汀御剑一路往上,落在差不多山顶处。山顶罡风猎猎,刮得人几乎站不稳,戴先生脚一软,忙抓了把褚寒汀的袖子,勉强稳住身形。褚寒汀往他身上拍了张“千斤坠”,戴先生立刻站得稳如磐石,只是要动弹也难了。这一处一片平坦,看起来并不像有凶兽洞府的样子。山顶杂草丛生,这样看来生生不息草对生长环境倒并不挑剔。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每一棵草挨着看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褚寒汀总觉得这样的好运气碰在他身上有些不真实。然而还来不及多想,他便听见江潋阳兴奋地笑道:“我找到了一棵!”褚寒汀连忙快步赶过去,只见江潋阳单膝撑地,小心地观察着一株草。这棵草的模样与破云画中的生生不息草简直一模一样,江潋阳欣喜地对褚寒汀道:“这附近必定不止这一棵,我这就再去寻几棵来。”戴先生脸色有些发白:“你要这一棵还不够么?”江潋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救命的东西,自然要有备无患的好。”戴先生闻言没再说什么,然而江潋阳找遍了这座山头,也没看见第二棵生生不息草。江潋阳看起来有些失望,只好先回去了将唯一一棵草采了。褚寒汀按照破云交代的办法,用灵袋和符咒搭就,再施以特定的术法,弄出一个适合存放它的容器。一切准备停当后,江潋阳小心翼翼地拨开草根旁边的土壤,准备将它连根启出。然而就在他触碰到生生不息草的一瞬间,忽然间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令地面也为之震颤的咆哮自地下升腾而起。异变陡生,江潋阳却不可能就此停手。他眉头一皱,叫了一声:“寒汀!”褚寒汀当即会意,将悬光出鞘,替江潋阳戒备。江潋阳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生生不息草,然而与此同时,大地再次剧烈地震颤起来,一道凭空出现的裂缝横亘在人与草之间。江潋阳来不及跨过去,便有一头巨兽自地下现出。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凶兽缓缓张开巨大的翅膀,铜铃般的眼睛冷冰冰地瞪着两个不速之客。褚寒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怪兽,低声对戴先生问道:“这便是守着生生不息草的凶兽了?”戴先生一个字也说不出。他被“千斤坠”撑着,整个人固定在原处,可魂却已吓得瘫软了。再看江潋阳,功亏一篑后他人已气疯了。他何曾惧怕过这些东西,从腰间拽下佩剑就要冲上去,大有拼命的架势。褚寒汀直觉事情有些诡异,便伸手拉了江潋阳一把:“等一等!”可没想到江潋阳盛怒之下,力气大得很,褚寒汀一把竟没拉住他,只好紧跟上去。下一刻,天空陡然变成了一种血红的颜色,脚下的草木似在一瞬间都枯萎了,四周遍是凭空出现的鸟兽骨架,人间仙山好似变成了魔界炼狱。☆、第一百零二章这一回,褚寒汀几乎第一眼就分辨出来他们一脚踏入的乃是一个幻境。——因为一步开外处的地上,并没有那个新鲜裂开的巨大缝隙。然而事实证明,分清了真幻并不会比分不清轻松多少。幻境中的一步,在现实中可能跨越了千丈,但也可能只有区区一指宽的距离,端看施术人的心情。而如果此人的技法足够精妙,幻境中甚至可以颠倒天地、扭转空间。所以那条地缝在他们“后面”也不是没有可能。褚寒汀可不想一个行差踏错,把自己陷进那凶兽的地下洞府里去。虽然他们仗着修为即便掉进去大概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招来多少麻烦却不言而喻。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褚寒汀与江潋阳携手而立,岿然不动。布一个天衣无缝的幻境所要耗费的真元殊为巨大,除非数人合力,否则很难支撑太久。而施术者选在这时将他们困在其中,其目的定然不仅仅是拖延那一点时间;他肯定更想要他们的命。如此一来,施术者定要速战速决;而那人一旦有所行动,就必然露出破绽。事实与他们的分析分毫不差,而那人甚至没让他们等太久。狂风骤起、乌云翻滚,也就在转瞬之间。颜色诡异的雨点倾盆而下,褚寒汀忙洒出一纸防御的符咒,符纸无风自燃,在他们二人身边张开了一道透明屏障。褚寒汀的本意只是不想让这东西沾上身,可事实证明他这点洁癖实在太合时宜——第一滴雨点落在地上,便在坚硬的石板上砸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坑。江褚二人分不清那是现实,抑或只是幻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