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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荏文案:已逾而立之年,权倾朝野、风流倜傥的摄政王,竟然不顾六个姨娘和成群子女,续弦了一个十六岁的美……少年?!做了新嫁郎的湛秋来,以为他的婚姻是权宜,是做戏,却没成想,被那溺死人的温柔,暖了心……本文属性:权谋温柔攻VS聪慧小娇受甜宠HE=放心看吧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搜索关键字:主角:秋来,宋隐┃配角:┃其它:第1章洞房大红的绸,大红的烛,还有大红的窗花。湛秋来偷偷地掀开精致的红喜帕,小心翼翼地环顾自己所在的这个新房。按理说,在新郎官用如意称挑开喜帕之前,擅揭喜帕是不吉利的,所幸此时房内并无旁人。因着屋里坐的是新嫁郎而不是新嫁娘,喜婆们都退到门外去了。而此刻正不安地东张西望的秋来也顾不上自己的婚姻吉不吉利——毕竟,是那么匪夷所思的婚姻。满眼是雍容的红色。在这些看起来很名贵的红色布料包裹下的各类摆设,也都无一不在努力展示着它们的不菲价值和高雅品味。这是自然,它们的主人可是权倾朝野、风流倜傥的摄政王!整间屋子最格格不入的,怕就是自己了——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在今日之前,湛秋来只是京兆府少尹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而他的新郎则是袭了大陈历史上唯一一个异姓王爵位、又被幼帝委以摄政的骁亲王宋隐。诚然,已逾而立之年、貌若潘安的骁亲王花名在外,光是家里的姨娘就有六个,还听说他男女不忌,常流连南馆梨园。所以,在男风盛行,可娶男妻、纳男妾的大陈国,坊间对摄政王续弦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似乎并不意外,不过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但这些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宋隐迎娶的那个人是自己。秋来从不远处的铜镜中瞥到了自己的脸。是,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够阳刚。面若粉施、明眸皓齿——嫡兄们从小就这样笑他,再加上自小体弱,已经十六岁的他,身子纤细得可说雌雄莫辨。此时的他,一身华丽的红色,衬得整张脸更加白皙和柔美了……但这不可能是宋隐娶他的理由。若真如坊间所言,阅人无数的摄政王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会青睐于他?更何况在宋隐突然来府中求亲之前,他们根本素未谋面!求亲的那次,是秋来与宋隐唯一的一次照面。那日他和几个嫡兄早早地从族学里下了学,听说是有贵客来访,叫他们回府候着,以便随时见礼。秋来不以为意,既然是贵客,就算会轮到他们这一辈去见礼,也是嫡兄们的事儿,跟他一个生母早早去了的庶子没什么关系。可是没想刚入了府,父亲身边的小厮就赶了过来,叫秋来单独去正堂见客!于是秋来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拉到了宋隐面前。在父亲的介绍下见了礼后,秋来有些莫名地立在原地,低头承受着摄政王似乎带了一丝惊艳的目光。短暂的沉默。接着,尊贵的骁亲王缓缓开了口,说出来的话惊得秋来半晌反应不得……他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我今日来,是想求娶于秋来的。”……直到父亲在摄政王的坚持下叫他代为送客,秋来都像做梦似的,无法言语。他一路沉默地领着宋隐走到了影壁。宋隐转过身,微微低头望着他,脸上仍挂着那迷人的微笑:“虽然令尊大人已经应下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秋来,你若不情愿,现在尽管告诉我,我来善后。”毫无防备的秋来惊讶地抬头看他,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这是实话。秋来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被许配男子,毕竟本朝世家子弟中,素有为保嫡子地位,给庶子娶男妻的传统——他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眼前之人……这么高贵的、威严的,这么……仪表堂堂的人。摄政王的笑容更深了:“不知道啊……真是不错的答案,至少不是‘不情愿’。”他伸出手,轻轻拨理了一下秋来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那以后,让我努力把这‘不知道’,变成‘情愿’吧!”……门外开始有了声响,秋来急忙压下全部思绪,重新把喜帕盖好,坐直了身子。他的新郎官走了进来。很快,在喜婆的指引下,宋隐用如意秤挑起了秋来的喜帕。秋来低着头,跟拜堂时一样,像个木偶般被喜婆摆布着,完成了剩下的同牢礼和合卺礼,又在下人的服侍下去净房净了身。直到下人们系数退出房门,坐在床角的秋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洞房了。“怎么连头也不敢抬?”秋来一惊,发现在他之后去净身的宋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嘴角噙着笑。与秋来身上那套款式相似的大红喜服穿在他的身上,融合了由内而外的英气和贵气,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王爷!”秋来猛地站起来,上前想要替他整理衣衫,却被拉了双手,牵着回到榻上。“手这么凉。你,在害怕?”声音浑厚温柔,是很好听的成年男子的声音。秋来急忙摇摇头。他怎么敢跟摄政王承认自己在怕洞房。尽管他心里知道那可能很痛。摄政王笑意更深,也坐到榻边,伸手拨开秋来散在肩头的长发。这个动作让秋来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不禁抬头望向他。这一抬头,下巴便被捉住,轻捏着被凑近了面前那张满是笑意的俊脸:“别怕,我不会让你很疼。”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大红的床帐倾泻而下,只留下一只纤细的手臂落在外面。起先是僵硬地低垂着的,却在顷刻间攥成了拳,只攥得指甲深陷。接着,一只大手从帐中伸出,将那拳头整个包裹于掌心,停了些许后,又耐心地一个个扳开那纤长的手指,将它们缠绕在自己的指间。再有片刻,这交叠的十指忽地迅速退回了帐中,只留下满眼不时颤动的艳红。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快三慢的打更声,已经是丑时了。秋来自小认床,所以他从没指望自己在这新婚之夜能早早入睡。尽管此时他的身子比预想中还要疲累几分,但脑中仍是一片清明。他微微转头,望向一旁熟睡着的,他的夫君。方才他的夫君真的已经极尽温柔,虽然疼仍是免不了的,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