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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就软了。姜夏紧了紧男人甩给她的男士外套,让温暖的外套将自己盖得更严实,接着纤白的单手从外套下探出,握着手机给节目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先行离开酒吧了。顾风来不动声色打量着姜夏。看她一双明眸此刻好似染了朦胧烟雨,看她鼻尖沾着半干未干的水珠,看她耳鬓黏上的细碎发丝。他不知怎的想起了两年多前,她第一次主动在夜场外蹲守,主动来接近他时的情景。也是雨夜,她面庞沾水,肩膀明明纤瘦羸弱,背脊却挺得笔直,婷婷而立。眼中明明包藏着一看就懂的有求于人,却连有求于人时也带着放不下的高傲自尊——她从来都不是个脆弱的人,从不需要他来心疼。十多分钟后,车子抵达顾风来在沙城暂住的酒店。酒店是明宇的产业之一,在顶层常年为顾风来保留了房间。下车进酒店大门时,为了掩人耳目,没戴口罩墨镜的姜夏干脆把顾风来的外套拉高,掩在自己脑袋,像个流窜分子一样鬼鬼祟祟跟在男人身后。顾风来有些受不了她这德行,转身说了她一句,“你不如正常走路,现在这样更加引人注意。”姜夏觉得自己也有些夸张了,默默拉下外套,想要还给顾风来,“今晚谢谢顾总了。我一个人在这等我助理过来就行。您可以先上楼休息。”顾风来站在明亮的酒店大厅,没有接姜夏递来的外套。“有事和你说。跟我上楼。”姜夏摇头。顾风来挑眉,“或者我也可以跟你一起站在这里,任人围观。”……他还要脸吗?结果最后姜夏只能跟着顾风来去了他的房间。极为宽敞的套房,自带三个卧室,灯光柔和明亮。湿气入体,姜夏刚跨进门就嗅嗅鼻子小小打了个喷嚏。顾风来蹙眉,提溜着她后领把她扔进卧室赶她去洗热水澡。浴室门重重关上,上锁。几分钟后传来哗啦啦的淋浴水声。顾风来插兜站卧室听了会,听久了有些心神繁乱。他揉了揉鼻梁,走出卧室。给一起的随行秘书去了电话,交代待办事务。说完一切,秘书谨慎的问了句,“顾总。刚刚在酒吧门口,我看到有明星粉丝对我们的车子拍照录像。要处理吗?”“哦。那个小男星。”顾风来还记得那小明星的粉丝是怎样疯狂和蛮不讲理。“是,我留意了下,他叫周瀚。”顾风来对普通明星姓甚名谁并不感兴趣,“照片应该拍不到什么。你让韩升年直接去处理这个人就行。”他心不在焉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雨景,“一个小明星算什么东西。”对顾风来这样的人来说,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周瀚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第三十章30、花洒热水滚过全身,总算把雨夜带来的一身湿冷全都冲走。姜夏洗好,擦干,将白色大浴巾裹在身上。酒店睡衣应该在卧室衣柜,她打算先穿这里的睡衣将就一下,等下让助理关乐带干净衣服过来救她。浴室门解锁打开,白色水汽蒸腾弥漫,一阵清淡沐浴露香。姜夏一手捂着浴巾一角,一手将自己的湿发缕在肩侧。一抬头,眼里措不及防直直映入男人颀长的身影,斜倚在黑色书桌边,长腿慵懒地支着地面,杵在房间,存在感强到难以忽视。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你怎么还在这里?”顾风来放下手机,侧头朝她看过来,“洗好了?”眼前人削肩半露,双腿皮肤凝着水珠。男人眼底几不可见微微闪动了下。他伸手拉过摆在桌上的一只纸袋,往前推了推,“给你穿的。”“衣服?”姜夏迅速平复下来,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你让人买的?”说着又看回顾风来,站在原地没再往前,“……真是麻烦顾总了。东西那就先放在那吧。”潜台词是,我要换衣服了你可以走了。顾风来见她裹紧浴巾,一脸戒备严肃,不由轻声嗤笑,“那么防着我干嘛。用得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姜夏依旧止步不前,“顾总,这不叫防。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绷着小脸,重复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知道。”顾风来直起身,从桌上另个塑料袋里挑出一盒创口贴,长指拆开外盒,“过来。”姜夏没听他的。暖热短暂的水蒸气已经散了,姜夏肩膀大腿暴露在空气,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她警惕的看了眼顾风来,拖着酒店的白色拖鞋往房间衣柜走去。只是去衣柜的必经之路是书桌,再怎么警惕最后还是着了顾风来的道。男人轻易便拉捉了她的手腕。“姜夏。”掌中触感柔滑细腻,教他指腹不由在她腕心多摩l挲了两下。这一触碰似轻非轻,被碰过的皮肤像触了电般,姜夏立即敏感的抽手。她如同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急急后腿两步,竖眉看向顾风来,“你想做什么?!”顾风来捻了捻指尖,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光风霁月,“我做了什么了么。”他轻轻扫了眼姜夏裹在浴巾下婀娜有致的身段,接着侧身拿起一张创口贴,撕开包装,“也大可不必像防贼一样防我。你全身哪个地方没给我摸过?”后一句话,成功让姜夏的脸蛋瞬间爆红。这狗男人乱讲什么谣言?谁给他摸了??“我没有!你少造谣。……”她一时竟忘了跑,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气得想抄家伙暴打顾风来这狗男人的狗头。左手一不防备,又被男人的大手拉了过去。顾风来挑出她受伤的食指,抵在自己掌间,另只手食指中指捏着片撕开的创口贴。眼前的手指如玉葱,纤细而长,指尖透着晶莹的粉,只有食指尖一道一厘米长的刀伤口,割裂了柔和漂亮的美。自己的伤口命脉被人捏住,姜夏又像只被提住命运后脖颈的猫一样,不敢动了。“顾总,这个活还是我自己来吧。……”顾风来没回答。他很快将创口贴的药布部分按在伤口,随即仔细把胶布包好。包扎完后,才挑眼对上姜夏垂下的视线。“伺候得可还满意?”他说。那一双眼漆黑晦暗,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左眼下的淡色泪痣这一刻仿若带上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姜夏没由来心脏一跳。她赶紧收手转身,声音里挤出淡定,“多谢。有劳。”说完便要继续走向衣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