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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想着这些大人们恐怕是有的等,却没料到这些大人来的比孩子们都快。有真的相信要发粥的,全家上下抬着大铁锅来的。有抱着罐子的,怯怯的想上前问问情况的。有只牵着孩子来了一个大人的,伸着脖子观望着。简直跃到大鼎盖子上,居高临下的对着郑宏笑了笑,扬声道,“今天你们来的,不管是拿着锅的,还是拿着罐子的,都有白米粥领。”“太好了,家里没有铁锅。”“白米粥啊?我还没吃过呢!”“竟然是真的,我这就回家喊他们拿罐子来!”……郑宏不淡定了,站了起来。简直拍拍手,等安静了继续道,“但是领粥是有要求的,那就是等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要不了多少时间。”“要说什么?”“大人您尽管说!”“听大人的。”……“好!”简直指着身后破败的城主府,“虽然天冷,但是,我这里有个任务,那就是重修城主府。”众人一听,鸦雀无声。简直笑了笑,继续道,“我也看了大家的情况,接下来我要说一下我的要求,城主府的修建,必须从一日脚程外的都城拉石头盖。而且新址不在这里,就在距离都城半日路程的一个地方,城主府就盖在那里。”“那,那能不去吗?”“太远了,天寒地冻的。”“是啊,家里面还有孩子和老人呢。”“出了城墙,遇上野狼咋办?”……郑宏呵呵笑着,简直瞟了他一眼,抬手压下争议,“我话还没说完。既然要求有了,那福利自然是要和大家说一下。十六岁至三十岁者,只要来干活,每日每人可领大米半斤。”这句话一出口,底下哄得一声炸开。简直不管,继续道,果然他一开口,下面立即鸦雀无声,“十六岁以下的,十岁以上的孩子,来搭把手的,每人每日可领糖五块。三十岁以上的人来帮忙,则每人每日可领菜蔬一斤。好了,我说完了,后日开工,明日则来我这里领工牌子,这工牌子,就是你们以后干活领取米粮的凭证。”简直跃下大鼎,将盖子抽掉,顿时,米汤香味儿冲天。他偷偷扒拉出一个盛米汤的器具,“现在排队,不可争抢,争抢着不能领米汤。”郑宏看着外面热火朝天的景象和百姓脸上的笑容,甩袖进了郑府,“粮食明明已经被运走,他是哪里来的粮食?”不管他如何疑惑,民心已经被鼓动。走投无路之际,原本温顺如羔羊的百姓,必然要试图去抓住这个机会。郑家,败就败在,太贪心了。简直忙了一天,天黑的时候进了空间,又忙着去做工牌子,要每个牌子一样大小,不可复制,带着编号,工程量不小。同一时间,京城也是夜幕降临。皇帝寝宫,依旧是那个地方。门口守着的,却换了一帮人马。孟晓身上,换了一身浓紫近黑的大总管衣衫。他在门口和柳御医交锋了许久,终于还是在柳御医一口一声的“太上皇圣谕”下,进了寝宫。寝宫和几日前已经大不相同,即便是黑夜,这里依旧亮如白昼。殿里的所有架子上,挤挤挨挨的摆着各种精美华丽器具,都是原先简直送给乌元琊的那百箱宝贝。这些宝贝,在明珠的光芒中,发射出五彩亮丽的光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孟晓揉揉眼,适应了光芒,走到书案前,“陛下,太上皇派柳御医,还有……药,来了。”明亮的光芒将乌元琊脖颈上的刀疤照的一清二楚。乌元琊似乎没听到孟晓的声音一样,专心致志的画着。孟晓瞥了眼画中熟悉的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乌元琊不听,不答,直到最后一根发丝勾勒完毕,他才喃喃的念着,“孟晓,你看,朕画的是不是不太像?”孟晓连忙回答,“像,像,怎会不像,简直与侯爷……”“住嘴!”乌元琊勃然大怒。孟晓噗通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记住!”乌元琊冷眼盯着他,“以后谁敢再说先生的名讳,就是大不敬!”“是,是,是!”“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乌元琊小心翼翼的捏着袖子,在画作上扇着风。“是,是太上皇命柳御医来送药了。”“药?”乌元琊一顿。“是,”孟晓看向乌元琊的肚子。乌元琊也抚上了肚腹,“先生已经不在了,这孩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第80章080-倒V结束章节孟晓惊的呆住了,他在门口和柳御医磨了那么半天的嘴皮子,还不是因为陛下情深,他以为,陛下会留下,侯爷唯一的血脉。画上墨迹已干,乌元琊打开他身旁的匣子,将画纸放了进去。那匣子手掌高,如今里面,画纸都摞到三分之一的高度了。乌元琊盖上匣子,幽幽道,“孟晓,你记得当初朕离京城,去定州之前的事情吗?”不待孟晓回答,乌元琊回想着说,“那时御医诊脉,说朕之病弱,已入脏腑,若再如此下去,怕只会不待弱冠,就要撑不住了。”“陛下——”“所以,太上皇才会立即派朕去定州,拿下功绩,好封朕一个王君,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越过大公主,将皇位传给朕。他心中愧对父亲,朕知道。”然而当时他心已定,答应去定州,不过是临死之前想出京城看看。谁知峰回路转,偏叫他遇到了先生。乌元琊想到这里,嘴角翘起,然而不过转瞬之间,他嘴角的笑意就已消失,双眼也通红了起来。先生必定是多福多寿之人,却因他一己之私,被他连累至此。若当时自己没收了先生的储物袋,没有将先生关在那宫墙之内,会不会……乌元琊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睛,压住眼内的酸涩。说来说去,先生的事,何尝不是他的责任。而他没了先生,又能苟活几日?乌元琊眼光一冷,“先生呢?还没有消息吗?”孟晓当日听邱勇说侯爷的尸身消失了,他当即就信了,毕竟简直在他心目中,便是这么个神通广大神乎其神的人。可又能怎么样?偏偏此前的殿下,如今的陛下,他不信。“还,未有确切消息。”乌元琊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低眸笑了笑。只要找到先生,他就随先生而去。所以这个孩子,反正也留不长,倒不如先送去与先生作伴。“把药端来吧。”孟晓脸都白了,他生怕乌元琊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反复确认乌元琊的表情,却未见丝毫异常。“还不快去?”“是,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