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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之事,我……”“呵呵,先听朕说。”乌行道,“朝中之事,你接触不久,许多情况,你尚且不明白。如今童家不但手握南疆重兵,且其家七郎又入了御军,势力不可谓不大。你外家掌管北疆兵马,可近年来,北疆各部族渐渐势大,摩擦不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之。那童家一门八个少君,只这一个延者,自小如珠似宝,把他嫁给你,一方面给你增添助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童家投鼠忌器。”“父皇,”乌元琊握紧手掌,“儿臣不能如您所愿。”“为了一个天长侯?呵呵,”乌行笑了笑,“朕方才说过,君王之道,在于掌控。朕听说昨日那天长侯又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怎么?你难道不曾想过,以后你是帝王,待在这皇宫之中。而他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乌元琊手掌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细响,他手缝之间漏出了白色玉粉。乌行不察,抬手接着捡棋盘上的棋子,“太.祖时,宫里修了一座宫殿,乃是为天长君备着的,如今,或可一用。”……皇宫里只有两个字,无聊,三个字,就是真无聊。简直待不住,出门溜达。这次他没往外飞,就带着一串太监在宫里走走。往北是后宫,他不得去,那就往南。往南走到头,过了一条甬道,就是原本的永佑宫。简直踏过永佑宫北侧门,进了宫内。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处宫殿下转出一队散乱的太监,那些太监们看似都在跑,实则跑的还不如走的快。太监前,一个一头乱发的疯癫之人嘴里发着怪叫,看到简直后,那疯癫人身体一转,向简直奔来。他身后的太监护着他往后退,简直挣脱开,问,“这是谁?”太监回答,“侯爷有所不知,这是六王君,如今疯癫的很。”眼看那六王君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一个瘦弱的人半路里冲出,抱住六王君,“哥,哥,你醒醒,别闹了。”竟然是面熟的七王子。那六王君猛然被禁锢,怒火瞬间转了方向,他一扭身抓向七王子,尖锐的指甲立即将七王子的脸抓出六道血痕来。简直看见了血,立即上前,将六王君拽起,往外掼去。六王君倒在地上翻了两滚,爬起来就往别处跑,他原本的太监也没人管七王子,扭头不真不假的追着。七王子趴在地上,捂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六王君。“你没事吧?”简直把人拉了起来。七王子甩开简直的手,“要你好心。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说着说着没了音,捂着脸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简直摸出一盒药膏塞到他手里,“你也知道情况的,所以有些事情,并不能怨别人。当然,我也知道,也不怨你。这药你收着,擦擦脸上的伤口。”七王子攥着药盒,“你知不知道,过了年,我就要去和亲了。本来我以为,我能嫁在京城……”七王子放下手,抬起的精致脸庞上,白皙的皮肤趴着六条血痕,像是蜈蚣一样碍眼,“药我收下了,谢谢你。”看着七王子远去,简直耸耸肩膀,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他转身要走,不期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泣声。这哭声,还很熟悉。简直顺着声音,一路来到佑甲殿。熟悉的方英大太监垂头丧气的抹着泪。“这是怎么了?宝儿什么时候进了宫?”方英一把抓住简直,“侯爷,您行行好,给小殿下唤个好点儿的御医吧。奴才人微言轻,请不来高品的御医,小殿下自来到宫里,就一直病者。”简直绕过方英,抱起他身后床铺上,哭泣的宝儿,“你若信我,就把宝儿给我养着。”宫里寂寞,养个孩子,也免得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宫外飞,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的更加淡薄。方英扑腾跪了下去。他宫里待了这些许年,看风望水的功夫不浅,跟着简侯爷,才是小殿下的福气,“那就托付给侯爷您了。”简直受了他一拜,抱着渐渐止住啜泣的宝儿往外走。宝儿抓住简直的衣领子,小脸袋在简直脖子里蹭了蹭,喊了一句“娘”,打了个哈欠。简直哭笑不得,揉揉宝儿,“你倒是忘得快,你娘还说让你认我当干爹呢,你就喊我爹吧。”宝儿抓抓简直的嘴,学着他的话,喊了一句,“爹。”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连连亲了几大口,“好儿子,以后爹给你撑腰。”怕宝儿吹了风,简直立马回宫。紧赶慢赶,还是赶到了乌元琊之后。乌元琊看着简直怀里的宝儿,笑了笑,“先生,不如随我去宫里走走?”第70章070宝儿才刚眯了眼,正是最容易被惊动的时候。乌元琊昨晚上又不知怎的,突然脸色发白肚子疼。简直把宝儿放到床榻上,“外面风大,天冷,还是不去逛了。这皇宫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皇宫里没什么好看的吗?”简直把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花园子还行。不过花园子在北面,这里又是偏南的地方,从南到北的,走一趟怪折腾的。”“宫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乌元琊说了一句,低头把玩手腕上的玉牌。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人是不是又气了,贴过去柔声问,“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乌元琊猛一抬头,看了简直半晌,扯起一个笑容,“无事,就是这皇宫,确实很是无趣。若是待久了,怕是要急了。”简直张嘴要问,乌元琊扭过头看向床铺,“先生,喜欢孩子?”简直点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生命的延续吗?”“嗯。”乌元琊一把抱住简直,“先生,让御医给你看看吧。”“御医?我又没病。”简直拍拍人。乌元琊倾身贴到简直耳边,小声道,“先生为何不孕,若是御医能治好呢?那岂不是,我和先生,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延续了吗?”简直顿住。乌元琊久等不到简直的回复,捧起他的脸,拧眉问,“先生怎么了?我惹先生生气了?”“没。”简直笑了笑,心中却十分苦涩。他没什么不明白的,该来的早晚就得来。就算他恨不得带小乌鸦远走高飞,可他孤家寡人一个,而小乌鸦呢?他有父亲,他有外公舅舅,有表哥,他身上还担负着孟晓邱勇等人的前途。他如何能提,把人带走呢?他还没继续说话,乌元琊已经泪流满面。简直手足无措,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擦完一滴有一滴,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