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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嘱咐她,关心她,然后就跑到海边去自杀……老管家问我,他说先生,您不拦着吗?我说不用拦,这种东西死了干净!”说到这儿,谢桦敛去笑意,神情冰冷,重重一拍桌案,道:“你是这个样子,谢台也是这个样子!为了区区一个席家,他能坐视别人强/jian他的meimei,事后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居然是哭着求你放席航一马!不成器的东西,还想坐上家督之位?他配吗?!”“一个你,一个谢台,你们真是一个娘生的,都他妈净惹我生气!”谢桦说话的时候,燕琅也不吭声,好在谢桦似乎也不指望她吭声,冷着脸骂完之后,直接指了指门外:“滚出去!你不是都决定要自杀了吗?还回来干什么?棺材我都叫人准备好了,你怎么不死了?!”“我想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燕琅厚着脸皮说:“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遇,对您而言,无非也就是一句话而已,赌输了什么也不亏,但要是赢了,就是一本万利。”“一本万利?你还真敢说。”谢桦冷笑一声,倒没有再叫她滚,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说:“你这么干,那就是打算跟陈安珍和谢台撕破脸了。”燕琅说:“是。”谢桦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痛快,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说:“狠得下心来吗?”燕琅说:“狠得下心来。”“谢欢。”这一次,谢桦看了她很久,最后才说:“我有很多儿女,都是情妇生的,当然,你也是。但论及身份,也只有你是被你母亲抚养长大的,曾经我对你抱有过希望,但你自己把这份希望给作没了。”又是谢欢的锅。燕琅心下腹诽,脸上却恭恭敬敬道:“是。”谢桦轻轻颔首,继续道:“自己丢掉的东西,要自己捡起来,你说想争家督的位置,想让我帮你把属于你的资产从陈安珍那儿要出来,那你就要让我看到你的改变和潜力。”燕琅说:“是。”“我会给你验证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谢桦摆摆手,吩咐说:“出去吧。”燕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她走了,谢桦心里却不安宁,接连抽了几根烟,搞得书房里全是呛人的烟味。老管家默不作声的侍立在一边,这么过了半个小时,就听谢桦吩咐:“今天晚上我要请客,就在主宅里,吩咐人去准备。”老管家应了声:“是。”慢慢的走了出去。燕琅离开书房,就去何娴那儿了,陈安珍显然是靠不住的,鬼知道当初谢欢是怎么想的,放着何娴这个金大腿不要,非得跳进臭水沟里。平心而论,谢桦父亲挑选儿媳妇的眼光十分不错,何娴是真正的大家主母,温柔的时候柔的像水,该硬的时候都能跟谢桦对呛,只要你不作妖,她不会针对你,更不会跟宫斗剧里的皇后似的疯狂打胎。至于谢家那些情妇们,去给她请安的时候都站在一边,往日里的贵妇们活脱儿就变成了粗使丫头。要不是她运气差了点,因为那场意外不能生育,否则妥妥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稳坐钓鱼台。谢桦生下来就被抱到何娴身边教养,这其实也是她的福气,毕竟何娴可没什么对不住谢欢的,要不是真心拿她当女儿,当初席航的事儿一出,她也不会那么生气。燕琅到了何娴院子的门口,就被使女们拦下了,说是夫人刚刚午睡,不便见人。燕琅知道这是托词,也不介意,就站在外边儿等着,这么过了半个小时,里边就有人出来,说是夫人醒了,叫她进去。何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只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仍旧像是三十来岁的样子,珍珠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见到燕琅,她淡淡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我是来向您道歉的,”燕琅轻轻叫了一声:“mama。”谢欢是在何娴身边长大的,从小小的婴孩,到牙牙学语的小姑娘,她叫出第一声“mama”的时候,何娴激动的哭了。她其实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喜爱谢欢,还是因为那奶声奶气的模样叫自己想起了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女儿,但那时候何娴所流下来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后来谢欢渐渐长大,因为席家那件事情与她渐行渐远,她不再叫自己“mama”,见到之后,也只会客气的叫一声“母亲”。忽然听她这样称呼自己,何娴脸上的平静与漠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养女,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出什么事了吗?”何娴问她。燕琅半跪在床边,埋脸在何娴膝上,坦诚的将谢欢这些年的经历讲给她听,从席航那件事开始,到唐枭那件事结束,最后,又说起自己觉得生无可恋,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谢桦在冰冷而秩序井然的家族里长大,经历过战场铁血,见识过商海风云,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也几次濒临绝境,险些丧命。他有一副铁石心肠,会用他自己的标准来给其余人标价,对身边人进行衡量,但何娴不一样。她是一个女人,而且,她是一个母亲。燕琅从浴缸里爬起来,就直接回到谢家的主宅,期间也只是喝了一点红糖水补充能量,现在脸色仍然是惨白的。何娴听她将这些年的经历讲完,脸上就显露出几分不忍,等听到最后,知道她决意自杀,才意识到她现在的脸色因何而来,一把抓起她的手拉起衣袖,就见那上边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何娴的神情变了几次,最终叹了口气,她吩咐使女说:“把许医生叫过来吧。”她作为谢家的主母,身边当然有陪同的医生,虽说大病还是要去医院,但日常检查之类的小毛病,就不需要专门走一趟了。许医生带着医药箱过来,帮燕琅把受伤的绷带解开,露出带着伤痕的手腕,谢欢饱了必死之心,手腕接连划了几道,伤口暂时愈合之后,看起来狰狞而又可怖。何娴看了一眼,就心疼的扭过头去,下一瞬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你啊,”她哽咽着说:“真是糊涂透了!”……陈安珍跟谢台接到谢桦秘书的通知,说是今晚上到主楼庭院里去吃饭,母子俩受宠若惊的去了,才发现谢桦不仅仅请了他们娘俩。何娴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真丝旗袍,脖子上一串翡翠项链,端庄矜雅的坐在谢桦旁边,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她跟谢桦坐在上位,两侧还留了四个位置,两个是给他们娘俩的,另外两个就不知道是给谁的了。谢台恭敬的叫了“父亲”和“母亲”,陈安珍却没有资格说话,只满心疑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