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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祝竹溪发现。祝竹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大笑着说:“疼?哈哈哈你这就疼了?”接着他表情突然癫狂,恶狠狠地说:“我当初比你要疼一百倍一万倍!”这一次匕首不再游走,而是直接就着刚刚的伤口又一次削了下去。“唔——!”这一次钦明显比上一次还要疼,但是始终没有被疼晕过去。钦平时有多怕痛南再清楚不过了,今日这情况恐怕是被祝竹溪动过什么手脚。在南看来,祝竹溪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疯狂而又嗜血的陌生人。“如果不是那个死断袖当着我娘的面把我爹……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孤儿!”“我和爹娘明明过得好好的,就是被你们这些断袖给统统砸碎了!”“你们这些恶心的断袖就应该统统去死!”祝竹溪一边疯狂地叫骂着,一边用匕首在钦的身上划下一个又一个缺口,而且看形势是在不断往下,渐渐地逼近钦身下的某物……酷刑还在继续,祝竹溪还在控诉,南的身体已经开始打颤,眼前的景象使得他胃里一阵翻腾。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在匕首抵上那物的时候,终于慌不择路地转身往后逃走。刚刚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南跌跌撞撞地好几次差点摔倒。他不知道他现在要跑去哪里,但是他就是想离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南一路跑到了祝家庄的后门,正好撞见了刚要出去的篱。“小南瓜?你怎么……”篱诧异于突然出现在此的南,正想问问他为什么跑过来,就被拽住了胳膊。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儿地对篱说:“篱哥哥!我跟你走!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篱眉头微皱。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南不可能会想跟着自己离开。他刚想开口再问问,就已经被南扯着跑出了祝家庄。第13章安家吟落南扯着篱跑了很久,直到终于没力气了才肯停下来。他蹲在地上,茫然而又无助。祝竹溪平时待他们那么好,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残暴的一个人……他是和篱跑出来了,可是接下来呢?说到底,其实也是他害了钦。如果不是因为阿钦那句“其实我一直心悦你”,或许少爷也不会变成这样吧?……至少表面上还是不会的。但是他呢?因为害怕,就这么逃走了。今日过后,世上恐怕就再无阿钦这个人了。篱看着南瘦小的背影,没由来地一阵心疼。他也面对着南蹲下身,直直地对上南无神的双眼,很轻很柔地问:“小南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篱哥哥说说看吗?”涣散的双眸重新有了焦距,可是聚起来的却是无尽的恐惧。“篱哥哥,你不要问了,求求你,不要问……”南的声音很小,带着哽咽和不安。篱心下一揪,连忙安慰道:“好好,我不问了。小南瓜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南摇摇头,恳求地看向篱,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待在这里……”“好,我们先离开。来,起来吧,我们走。”眼见着南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篱赶紧顺着他的意安抚他。篱已经站起来把手伸到南的面前,南一把抓住,也顺势起身,只是起身后依旧不肯松开篱的手。篱不知道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南怎么了,但是为了让南安心,也紧紧地回握住南的手。而心底的好奇也愈加浓烈——南的手心竟已布满冷汗。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他的小南瓜如此害怕!篱想要知道真相,但南看起来很抵触,他也不好问他,只能先想办法把他哄好了。路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篱给南买了一个包子垫垫胃,便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城门去。但出了城门还要走上好几天才能到达下一座城,篱又不忍心让南露宿那么多天,便特地在泽州城里多绕了几圈——能少露宿一天是一天。待到天色昏暗了,就劝着南在客栈里歇息一晚。在定房间的时候,南不住地瞄向篱。早上刚见到过那般的情景,南可不敢一个人睡。篱似乎是明白了南的意思,甜甜地着对掌柜说:“我们要一间房就够了,谢谢掌柜。”篱虽然还小,但他生得好看,又很有礼,那掌柜只以为是哪家的孩子出来体验生活,笑道:“好嘞,楼上请。”篱报以感激一笑,便和南回房了。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奔走了一天的南有些疲乏,一脸倦意。“困了就先睡吧。”篱坐在桌旁,一扭头就看见靠在床柱上昏昏欲睡的南。南轻轻点头,脱了外衣便掀开被子睡下了。幽幽的烛光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一派静谧。半晌后,篱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却突然听见了南不安的梦呓。“不要……”“不是的……小南不是……”“阿钦哥哥……”不要什么?不是什么?阿钦怎么了?疑惑在心头堆积,篱轻声慢步走到床前,就见南皱着眉头,睡得极其不安稳。“小南瓜?做噩梦了吗?快醒一醒!”篱着急地轻摇南的肩膀,想要叫醒他。“不要!”南猛地睁开眼睛,拿着匕首步步逼近的祝竹溪瞬间消失,对上的只有篱眼底nongnong的担忧。南红着眼睛一下子坐起,紧紧抱住了现在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人。“篱哥哥……”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篱回抱着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怕不怕,篱哥哥在这里。”许久。南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靠着篱的肩再一次阖上双眼。听到南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篱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发觉南没有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和衣抱着南也跟着睡了。第二日,南开始发热。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回头去找大夫,一心想要出城。篱怕他有事,一直劝他先去看大夫,最后还是拗不过南,只得尽量快地赶往平阳城。路上,南的病情愈发严重,而且一到晚上就会做噩梦。篱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没办法,只能不断地温声安慰他。三日后,两人终于抵达了平阳。此时南的病情已是十分严重,脚步虚乏无力。篱说道:“小南瓜,马上就到吟落谷了,吟落谷的人医术很好的,你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