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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秦妗又将机票推迟到了明天下午。闻桨洗完澡出来,秦妗已经收拾好行李,桌上摆着一碗白粥和几样小菜,她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不想辜负秦妗的好意,最后还是吃了小半碗。秦妗离开之后,闻桨起身走到窗前,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看了会,忽然有些怀念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那会儿虽然忙碌,但至少每一天都是充实的,不像现在,忙碌到失去了自我,成天戴着面具,做事之前永远讲究结果计较得失。回想起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情,闻桨仍旧觉得这就像一场梦,恍惚且不真实。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闻桨没有在落地窗前站太久,很快就关灯回了卧室。困意来得猝不及防,但闻桨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但很快又长大了,身边很多人出现又消失,化成虚幻的光。闻桨试图去抓住什么,但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回。池渊出现的很突然,在闻桨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梦里追着她走了很远的路。等到闻桨回过头的时候,他却又不见了。梦里开始有很急促地响声。尖锐又刺耳。闻桨猛地惊醒过来,从梦里回到现实,耳边却依然能听见那道响声,好像还在梦中。她抬手揉了揉脸,缓过那阵心悸,伸手将旁边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池总:薅羊毛!薅!上!瘾!了!是吗!!!!!!!!!!!!(咬牙切齿捶桌)-池总:追不到媳妇!我让你把羊毛给我吐!出来!!!!!!(威胁)☆、57热搜的事情处理起来比想象中还要迅速,池渊来去闻宅的时间,贺媛已经联系相关人士将微博上所有和元意池渊有关的内容清除干净,热搜上逐渐被其他明星的娱乐八卦代替。接连两次的荒唐热搜明显已经惹恼了池渊,贺媛和周程处理起事情也丝毫情面不敢留,几乎是快刀斩乱麻的节奏。不过一天的事情,他们已经将第二次热搜的幕后推手查了出来,是和元意同个经纪公司的一位女艺人,本来只是想着落井下石,却没想到把自己余生的事业全都搭了进去。池氏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封杀,更是对外宣称以后不会再和其所在的经纪公司有任何合作。事情尘埃落定的速度远远甩出吃瓜群众娱乐八卦的速度,一出大戏还未到高|潮就已经戛然而止。在此期间,闻氏新楼盘工人意外坠楼的新闻也传了出来。池渊让周程去联系了相关媒体,尽量压了一些不利于闻氏的新闻报道,但也适时放了一两个出去,凡事都有利弊,闻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一点不利报道,那才是奇了怪。他自己抽不开身去平城,安排手底下的人过去跑了一趟。对方汇报说闻总处事果断迅速,已经取得工人家属的谅解,媒体报道也是一片好评,几乎不需要他们在私下出手帮忙。听到这里,池渊就弯弯唇,无声的笑了下,然后交代周程通知他们不用再继续留在平城了。池渊原本以为这几天联系不上闻桨,是因为她工作忙碌事情多抽不开时间。他自己也忙,知道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的感觉是什么样,加之这次是闻桨接手闻氏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意外事故,只会比平常更忙,所以他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打扰。现在事情结束,池渊照例给她发消息打电话,但全都和之前一样石沉大海了无回音。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过来闻桨这一次可能不是因为忙才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的。想到这儿,池渊拿出手机买了张飞往平城的机票,还没等到出发,公司项目上又出了问题。开会出差,忙到不分昼夜,那张飞往平城的机票自然也作废了。陀螺似的转了数十天,直到年关前才有一刻的停歇,晚上出席完酒会,池渊从宴会厅出来,穿着一身黑色,鼻梁上架着眼镜,身形高挑出众,后边照例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周程快步跟上他的步伐,长风衣在身后带起一道弧度,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闻总目前还留在分公司那边处理工作,秦妗没透露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下周五在海城举办的第五届经济峰会,我们收到了邀请函,闻总那边估计也会收到邀请,到时候闻总应该会出席的。”池渊“嗯”了声,没有作太多的回应。周程见他神情淡淡的好似不怎么在意,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上车之后,汇报了些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就安静了。车内没有开灯,池渊坐在后排,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透着惨淡微弱的光,衬得他的脸庞轮廓隐隐绰绰。微信里,他和闻桨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天早上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句,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复。池渊往上翻了翻,这半个月以来的所有内容就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得不到任何的回音。从酒店回家的路程有点远,堵在路上的时候,池渊接了肖孟的电话,然后就让司机在下个路口转了弯。-肖孟找他也没什么正事,不过就是长时间未见,正巧又碰上唐越珩新戏杀青回了溪城,约他出来喝酒。他们几个人碰面的地方百年不变,基本上都在旧梦,毕竟是自个的地方,安全隐蔽玩乐又方便。池渊今天到得比平常要早些,包厢里还没多少人,几个经常在一块玩的公子哥都在。唐越珩坐在沙发边缘,他前段时间为戏献身,将短发留成长发,随便扎了个揪在脑后。肖孟笑他像个颓废的文艺青年,等看到池渊,“噗嗤”笑得更大声,“我说你们两这段时间是干嘛去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颓。”池渊没搭理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高定的皮鞋熟视无睹地从他脚面上踩了过去。肖孟没忍住爆了粗口,“草,你怕不是眼镜戴多了真成近视了吧?”池渊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肖孟,他其实最近有些累瘫了,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格外冷。“……”肖孟深吸了口气,“行,你是大爷。”池渊又懒洋洋收回视线,挨着唐越珩坐下来,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脸侧,“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刚回。”唐越珩还带着戏里角色的小习惯,抬手拨弄了两下脑后的小揪,声音带着笑意,“还没到家,就被这货给叫过来了。”“新戏什么时候上映?”池渊随口问。“早着呢,能不能过审还不一定。”“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