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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的命是命,何曾管过别人的:“这事可通报到母亲那了?”“南子和夫人的人一块回来的,夫人那也知晓了。”香琴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夫人说,表小姐不曾逃出清安寺。”赵菁菁轻轻颔首,清楚了严氏用意,越佩茹‘死’在了清安寺,她求她所得,而赵国公府也能彻底落了清净。“香琴,你随南子回去,将锦屏的身后事办得体面些,就以表小姐的身份下葬,需的什么只管从我账面走,甘州那锦屏还有亲人的,托人送点银票过去打点。”两名丫鬟闻言红了红眼眶,同是在府里给人当下人的,她们与锦屏相熟,自然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意思,只是小姐待她们是真心实意的好,又让她们着实感动,甘愿赴汤蹈火。越佩茹的‘死讯’在郾城里都没激荡起一丁点水花,街头巷尾传言的仍是赵家退了齐家的亲,齐家那儿子在寒山寺做的风流韵事;永昌伯纳了十三房姨娘,前面七八个都生的女儿,这会儿私底下正着人求什么生子秘方云云,哪一桩都比的越佩茹要劲爆许多。对此事唯一关心惦念的,仅有越佩茹本人,她连夜奔逃和齐景浩双宿双飞,暂居在这溪山别院里,风景虽好,但地处偏远,远在郾城之外,总归令在赵国公住惯了的越佩茹有些不适应。却不得不适应。这里是齐景浩的私产,以她如今处境也只能暂居在此处了。此时的越佩茹靠着齐景浩的肩膀相依着,听着齐景浩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不多时眼里漫开水雾。齐景浩挥退了下人,搂住了摇晃欲昏过去的越佩茹:“茹儿!”“她们、竟能歪曲事实,编造我已身死的谎话。”越佩茹洇着些微的哭腔,悲痛控诉道。齐景浩看着美人梨花带雨,顿时心生不忍,更是对她言辞中所言的愤慨万分:“那些个蛇蝎妇人竟如此害你,茹儿,我都不敢想,若真叫她们得逞让我失去你,我该如何……”“景浩!”越佩茹愈发依偎紧了他,整个人柔软无骨,仿佛他成了她天地间仅有的依靠,只是低垂的眉眼里不乏算计,“景浩,我虽感恩能得你收留,可我如今便像个世间被排挤的幽灵而活,我……”齐景浩果然心疼的皱起眉头,连动作越发轻柔,轻轻捋着她的发丝:“不,茹儿莫妄自菲薄,你是我心中瑰宝,任何人无法取代的美好。那日梅花园一见,我便对你倾心,你是我在这世间看过最美好最善良的女子。”想到了两人初识,堪堪是人比花娇的艳景:“从那时起便想将你妥善珍藏,予你将来,携手共度。相信我茹儿,这只是暂时的,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愿多忍一忍?”金屋藏娇的前例中,有人熬出头飞上枝头为凤凰,也有人老珠黄被弃之,越佩茹深信自己是前者,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后者:“我这一生孤苦无依,能遇齐公子是三生有幸,有时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所想,我想这便是天赐的缘分。我更感念齐公子不被俗世所误,待我如初,愿与我长相厮守。但若造成公子负担,那绝不是茹儿本愿,届时,届时茹儿一定会放开公子,祝福……”“你绝不是负担。”齐景浩话落的当下,眸中掩过一抹不甚起眼的忧思,是为母亲找他的那桩事。然此刻看着如此楚楚动人的越佩茹,他仍然许下了自己未必能兑现得起的承诺。至少在他看来,此刻他是真心的……摇摇晃晃颠簸在路上的豪华马车里,赵菁菁同杜若儿一道玩着燕子棋,一枚枚圆玉棋子上画着红白两色的飞燕,以留在棋盘上棋子多者为胜。不比寻常的围棋那般规矩繁多,只是姑娘家私下消遣的玩乐,正适合赵菁菁同杜若儿这样‘随性洒脱’的女子。“你看这步棋,像不像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杜若儿吃了她好几枚红色燕子棋,扬眉吐气揶揄道。“感情一事啊,外力施压得越猛,在那处境之下的两人便会抱得越紧密,一旦失去了这个外力作用,又或者当你失去了某种自以为的优势,那这段感情的走向必然是灭亡。”“你说的好像自己很有阅历似的。”“不多,也就是跟人退个亲而已,我怎么记得杜夫人前些时日已经和我母亲说起,看家族里有没有合适婚配的儿郎,替你相看了?”“呸,你怎么不说是你母亲替你向我娘打听,我还小呢!”马车一个颠簸,赵菁菁一个没坐稳,险些扑倒了杜若儿,手不自觉碰到了某处柔软,轻轻‘啧’了一声:“小小年纪发育得如此之好,叫人好生羡慕啊!”杜若儿被逗得面红耳赤,拿着软枕捶她:“臭不要脸的!”两人笑闹的功夫马车行驶到了风波镇。杜家在镇上有茶庄,茶铺连着郊外庄子和山上茶田。偌大的家产,杜若儿是杜家嫡女,掌上明珠,这次和赵菁菁约着一块来,杜家主母也存了让她跟赵菁菁学点本事的意思,毕竟赵家那一位,在打理这些上强过许多世家小姐。杜若儿对此颇嗤之以鼻,在她看来,赵菁菁完全就是个不着调的,越氏留下的那些田庄地契定是有专人打理的,要不然她能跟着自己一路来茶庄,吃她的住她的,还搜刮了她一铺子上等的好茶!所谓正事儿一点没干,连影子都没。是以,杜宗郴来时,杜若儿当即就跟她哥哥控诉赵菁菁一路来奴役自己坑自己的事儿,祈求寻得一丝丝同感和安慰。“若儿别闹,你们一路来舟车劳顿,先在庄子休息上一日。”赵菁菁挑了挑眉,仿佛在冲着杜若儿说瞧见没,这才是待客之道,气得杜若儿磨了磨牙,她哥哥什么都好,就是烂好心这点特别不好。“宗郴哥哥也在这,真是巧了。”“对啊,哥你不是要去翰林院……”“临时义诊,不过也是计划之内,没想到正好和你们碰上了。”杜宗郴笑了笑,“就在镇外的村子,去时也能同你们一道,可照料一二,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同我说就是。”“宗郴哥哥真好。”赵菁菁分外乖巧。杜若儿觉出一丝丝不对味来,却不知是哪儿有问题,只凭着直觉否道:“那是我哥哥,他是顺带照顾你。”“杜若儿。”“做什么?”赵菁菁偏生一本正经,诚恳评价:“你以后一定是很难相处的小姨子。”“赵、菁、菁!”杜宗郴看着两人幼稚斗气,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嘴角微牵:“风波镇这边最出名便是野味,镇上有家馆子料理一绝,可要去品尝品尝?”“去!”“去!”两人异口同声,一会儿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