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旭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起码让昌和县不收外敌侵扰,让她能安稳施政。

他保境,她安民,若得一起青史留名,即便与她不能再进一步,对他来说也是一桩幸事。

秦无咎没想太多,她心中满是愉悦,命人把从山中带回的山货拿去整治,做一桌丰盛的饭菜来,好好招待招待柏擎苍。

秦无咎习惯把所思所想放在心底,但今日之后,她计划的一切将全面铺开,忽然就有了想与人说上一说的冲动,柏擎苍的到来正好满足了秦无咎倾诉的欲望,她捡着重要的把自己到任后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说到兴奋处,不觉眉梢高挑,双眼熠熠生辉。

柏擎苍定定的看着她,在她光华湛湛的双眸注视下,心中激荡不已。即便如此,在他听到发现三七时,还是竭力收敛了心神,建议秦无咎:“此药于外伤有益,可用于军中,将有大用,不若先采回几株送入宫中,陛下必然重视,定要御医精研药性,若得御医首肯,陛下定性,次要必然抢手,以后无论多少,你都不必为买卖费心。”

秦无咎笑弯了眼,柏擎苍虽然是个勇武将军,但其心思细腻缜密之处,每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

柏擎苍被这个少见的张扬笑容晃花了眼,胸中砰砰急跳,他不敢再看下去,垂眸与她说起姚刺史来。

姚刺史是南边的夷人,因功德授交州刺史,主政一方虽平平无奇,但也无甚过失,属于那种挑不出错,也无甚亮点人。他有个小女儿,应该就是这次与陈无咎有瓜葛的那个姚娘子。

姚娘子此人,与南地泼辣能干的女郎不同,虽是夷狄却深慕中华,样样都要学京城大家闺秀的做派,然而她本身并没有去过中原,所学所知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因此邯郸学步,学了个不伦不类。

又听说官家娘子改如何为父兄助力,竟是想出教化民间女子的注意来,应该是机缘巧合下被陈无忧抱上了大腿,才有了山民中的那场闹剧。

秦无咎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但还是问了出来,“你如何这般清楚一个小娘子的事?”

柏擎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姚刺史有意把女儿许配与我,所托的媒人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又急着解释道:“你放心,我自然是拒了的。”

柏擎苍情急之下自觉这句话不妥当,秦无咎的目光亦是慌乱一瞬,两人同时端起茶水掩饰,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柏擎苍只在县衙住了一晚,天未大亮就出城往边境去了。秦无咎送了他回来,正好升堂理事,捕头李兴便问昨日带回来的那几个妖言惑众的女郎如何处理,秦无咎摆摆手,“先不用管,让她们在牢里清醒清醒头脑。”

话音刚落,有皂吏来报:姚刺史之女前来拜见。

第25章归妹卦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25

秦无咎眉头微锁,昨日才将陈无忧等人带回来,哪怕算上她们被护阿朵抓起来的时日,也不过三四天的工夫,姚娘子这般迅速的找到县衙来,看来自己衙门里,还是有喜欢巴结刺史献殷勤的人。

回头还得让冯县尉清理一遍。

秦无咎一摆手,“有请。”不一会儿,三四个侍女簇拥着一个穿湖绿色对襟襦裙的女郎进来,见了秦无咎礼数周全的见礼,“姚三娘见过谢明府。”

秦无咎拱手还礼,让人看座上茶,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姚娘子到昌和县有何贵干?”

果然不出所料,姚娘子几天前就来到了昌和,住在昌和县城她姨丈家中,见马前卒被抓,便找上门来要个说法。

几句话说下来,秦无咎算是知道姚娘子怎么会跟陈无忧搅和在一起了,这两个人极为相似!不是说外表,而是行为做派,都是看上去温婉大方,把自己放到道德制高点上,带着十足的优越感,来指点别人该如何如何。

这样两个人因缘际会之下,怎能不一拍即合。

比如现在,姚娘子就开始指责起秦无咎来,“陈氏无论如何都是谢明府的堂姐,便有什么不妥当,也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抓起来,她本是奉了我的命去教化蒙昧的山民,何错之有?再者,我不得不说一句谢明府你的不是之处,令尊在流放于此地,据我所知,谢明府到任后丝毫不曾过问,您为人子的本分在哪里?”

秦无咎立时恼了,你算哪根葱就这般指手画脚,再是上官的女儿,那也是个白身,哪来的脸面当面指责朝廷命官?

“姚娘子慎言!你也说谢明府,我自姓谢,他们自姓陈,别说谢某自幼长在谢家,就是没被人卖掉,也合该随公主姓赵才是。礼法上我是谢家子,姚娘子张口礼仪闭口法统,难道不明白?想来是对谢某故意诘难!谢某倒要问上一问,这是姚刺史的意思?”

姚娘子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了半天,也只冒出一句“不可理喻”。秦无咎却没打算轻轻揭过,命衙役提了陈无忧等人来,升至大堂审案。

“既是姚娘子的人,就请姚娘子堂前旁观,省的又不知哪里编排出歪话来。”

许是姚娘子的到来给了陈无忧勇气,她在公堂上面对秦无咎的讯问振振有词:“山民女头领,她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打理部族,不是牝鸡司晨是什么?她有夫有子,把头领之位让与其夫,她依旧是尊荣的头领夫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此言一出,公堂下来看县令审案的百姓“哄”的一声议论开了,不是是谁喊了一嗓子,“山民女头领的头领之位是娘家传下来的吧?为何要让给夫婿?败家啊,我要是老头领,哎哟,我得气活过来!”

有人开头,县令也没禁止,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还说什么娘子妇人该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要出来抛头露面,我的乖乖,我家男女老幼一起起早贪黑的劳作,才得一口饭吃,要是娘子们不出门干活,一家人饿都饿死了,还相什么夫!”

“可不是吗,别说娘子们,就是几岁的顽童也要春挖笋夏拾菌,谁耐烦听这个?要我说,抓的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弄这些花活。”

秦无咎当看不见姚娘子难堪的脸色,只问陈无忧,“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请教,昔日你家那般慢待公主,难不成是因为公主没有把娘家的皇位送给夫家?”

秦无咎语气轻描淡写,话里的意思却重若千钧,姚娘子脸都白了,陈无忧更是语无伦次的反驳,“不,不是,你污蔑,对,你这是污蔑!”

“哦?如若不然,你怎会有那般想头?还不觉得那是错的?不肯认下扰乱人心之罪?”秦无咎好整以暇的问道。

陈无忧被逼到死胡同,眼中的不甘和恨意黯淡下来,俯身委顿在地,“陈无忧认罪。”

秦无咎点点头,“你比凉国公一家识时务,所以你活着,他们死了。”

陈无忧霍然抬头,颤声道:“谁……谁死了?你说清楚!”

“你不知道?”秦无忧眼神睥睨,“凉国公与世子谋逆,夷三族,不过你儿子虽然没了,但女儿还在,只是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