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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眼下明显感觉得出这屋里氛围不对,他没多说话,拱手行个礼就赶紧拿出诊脉的工具来。 明微上前帮着太医把帕子放好。 陈太医手轻轻搭在白色帕子上,过了好一会儿,他脸色越来越奇怪。 “怎么样?福晋到底如何?”四爷看陈太医的脸色不对劲,放在桌上的拳头捏的死紧,声音都听得出紧张到发涩。 “这……恭喜四爷,四福晋这是有身孕了,已经有一月有半。”陈太医犹疑了一下,才低着头回答。 “可是福晋身孕有什么不妥?她为什么会晕过去?”四爷都来不及欢喜,看着陈太医的面色不对,皱着眉头问。 “四福晋身子并无大碍,眼下晕厥……是怒火攻心所致,本来福晋身子养得好,这怀胎自是无虞,可眼下四福晋情绪不稳,若是不多加注意,小心调养,怕是于胎儿不利。”陈太医低着头,感觉自己这话实在是太熟悉了。 类似的对话在四爷府好像就发生了不止一回,怎么……雍郡王府的女眷们都火气这么足吗? “微臣这就为福晋开一副养胎的方子,若是身体不适,可以喝上几次,平日里不必喝,只要保持心绪平稳即可。” “苏培盛。”四爷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心情越更加压抑起来。 “陈太医,这边请。”苏培盛听到四爷吩咐,赶紧上前招待陈太医去侧间写方子。 待太医刚刚出去,松格里就睁开了眼睛。 “主子,主子您醒了!您可觉得有哪儿不舒服?”明微第一个注意到,赶紧上前几步激动地问。 四爷听到明微的话,也赶紧站起身上前几步。 松格里看到四爷的身影,眼睛又闭了起来,四爷胸腔一紧,只觉说不出的难受。 “你们都出去。”松格里闭着眼睛吩咐,周围奴才们感觉跟幻听了一样。 这熟悉的话语,这熟悉的语调,莫不是刚才听错了?是四爷吩咐的? “主子……”常嬷嬷迟疑的叫了一声。 “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爷讲。”松格里没别的反应,仍然闭着眼睛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常嬷嬷这才慢慢从床脚边站起身,眼怀忧虑,带着其他人慢慢退了出去。 “你可觉得有哪儿不舒服?”众人退出去后,四爷迟疑了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轻声问道。 “爷问过臣妾从何时回来的,臣妾是死在了永寿宫里头。”松格里没回答四爷的话,闭着眼淡淡的开了口。 四爷心间微窒,不管是永寿宫,还是死,这话里的分量都太重了些,重到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李氏是风光无限的齐妃,钮祜禄氏是生下唯一满族阿哥的熹妃,那清心寡欲的年氏,是宠冠六宫的贵妃。人人都知道,永寿宫的皇后不过是昨日黄花,皇上与她死生不复相见。”松格里讲起这段过往,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语调一点都没有变化。 四爷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如同被浇灌了石水般,明明内心嘶吼着想让松格里住嘴,却一动都不能动。 “臣妾死后看到了很多,仇人笑,亲人哭,国破家亡,盛世繁华,可见了那么多,臣妾心中的恨却一直无法消融。刚回来的时候,没拿着刀子与李氏同归于尽,没有歇斯底里,不过是凭着仇人还未齐聚这股子气撑着。”松格里脑袋偏了偏,像是在回想,又像是有些疲惫。 “对爷……我爱过,恨过,付出了太多,这辈子我真的没什么可付出了……为了弘晖,我特别努力想要跟爷好好过日子,可爷呢?”说到这里,她睁开了眼,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四爷。 四爷低着头,迎上松格里的目光,垂在床边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角,用力到青筋毕露。 “爷一直在说,喜欢臣妾,想与臣妾举案齐眉。爷喜欢李氏的时候,为了她偏心到了没边儿,爷喜欢钮祜禄氏的时候,把皇位一步步拱手送到她儿子手里,可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爷真的喜欢臣妾吗?还是只为与众不同的新奇?”松格里没说年氏,是因为她并不觉得四爷喜欢年氏。 对年氏,四爷有惊艳,有维护,可更多不过是出于政治考虑上的利用。 虽然年氏也不少闹妖,她并不恨年氏,都是可怜人罢了。 “其实,对爷来说来,最重要的是这天下太平。对臣妾来说,最重要的是弘晖安然无恙长大成人,臣妾实在是不想再跟爷做什么合满夫妻,可否请爷放过臣妾?”松格里问完重新闭上了眼睛,脸庞也恢复了冷漠。 “如无必要,臣妾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看见爷。”她刚刚听到了自己怀孕的事情,许是因为有孕在身,许是本就积攒了太多的不满,她面对四爷时的厌恶和恶心,真是一点都忍不下去了。 光看了四爷这么一会儿,她就开始想吐。 “呕……”到底还是没忍住,松格里趴伏在床畔,干呕了几声。 四爷本来酝酿了许久的话,因为松格里的不舒服,也咽了回去。 把常嬷嬷和明微等人叫进来收拾以后,四爷沉吟了下,还是站起身悄悄离开了正院。 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昏黄又低沉的吓人,风呼啸着刮起他身上的袍子,眼看一场暴雨,就要不期而至。 ******** 夏去秋来,秋转冬至,府里头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传到外面去。 四爷夏末的时候,曾去过乌雅氏那里一趟,待他走后,乌雅氏一个人在院子里哭了好久,彻底沉寂了下来。 李氏哭闹了好几次,却连西院的门都出不去,被粗实婆子和太监牢牢看守在西院里抄写。 钮祜禄氏虽然比李氏看起来还惨,可她却没闹出什么动静,待宝芝堂的大夫给她开了药膏后,老实养伤抄写和佛经。 她派柳绿想办法打探过小佛堂的事情,待得知详情后,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里面关着的是四爷第一个女人——宋氏,好像是因在福晋生产的时候动过手脚,被关在佛堂里一直抄经念佛,不得外出。 按理说,宋氏这会子也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可听柳绿说,宋氏的样子看起来比常嬷嬷还要老些。 听说,每过一阵子,福晋派过去的人,会让宋氏跪着背诵佛经,在佛前忏悔,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一天都没有饭吃。 宋氏不是没想过寻死觅活,却被福晋派去的人看得死死地,有个头疼脑热的,一碗参汤灌下去也就那么熬着。 钮祜禄氏摸着自己脸颊上厚厚的棉布,心中惧怕与憎恨掺杂,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福晋要与她过不去。 她是想着争宠没错,可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斗倒了福晋,她也不可能被扶正,自己跟福晋到底有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