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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碧游观的剑库中找出霜华剑,带了出来。本来他想等寄出霜华剑后,二度折返,再回去调查二十年前,被萧恨春所擒的那位天狐少年的身世,谁知他潜入剑库一事惊动了碧游观的守库剑修,碧游观突然上下戒严,守卫严密无缝,他一时间竟找不到空隙再度潜入。他当然可以守株待兔,坐等碧游观放松戒严。但是他又怕这么等下去,时间过得太久,远在姑苏锦衣巷中的那个小姑娘不知要如何担忧焦灼,因此思虑再三,决定先返回谢家。到达姑苏后,他算算时间,发现再过不久便是碧游观的砺剑会,届时谢家必会出席。于是又心生一计,决定混入今年赴会的弟子中,用此等浑水摸鱼之法再潜回碧游观继续调查。他自小生于谢家,长于谢家,谢家上至护法大阵,下至巡卫换防,他无一处不知,无一处不熟,因此潜入谢家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如履平地。他从谢涟书房中偷出今年赴会的弟子名单,看过一遍,最终选择假扮与他身高身形最为相近的谢燃。而真正的谢燃,则被他用主仆之契打发到外头收集残籍古卷去了,没有他的命令,谢燃不会出现在谢家人眼前。谢荀其实本来也没想过要在妙芜面前掩饰身份。只是假扮成谢燃的第一日,他忽然起了点玩心,想看看他不说破,妙芜能不能自己认出他来。谁知他在妙芜面前故意露了诸般破绽,这小傻子竟跟瞎子似的全当没有瞧见,可把谢荀气得牙痒痒。他心中憋着口气,却又故意隐而不发,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要到几时才能认出我来。直到今天,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拿着他千辛万苦为她收集的天蛛蛛丝,绣成护身锦衣,口口声声说要送给“谢燃师兄”,谢荀便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头上都能长草了!当然,这些话,谢荀只对妙芜说了前半截,后半截是要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叫这小毒物知晓。妙芜听完,抬起手轻轻在谢荀肩头拍了拍,安慰道:“小堂兄,你放心好了,这一路我定会好生掩护你的。”她半仰着脸看他,笑靥如花,嘴角沾了点绿豆冰沙,她自己并没有发觉。“别动。”谢荀忽然说。“怎么啦?”妙芜眨了眨眼睛。“别动。”谢荀用两根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朝上一抬,另外一只手食指按上她的嘴角,指腹下压,轻柔地朝外揩了一下,替她擦掉嘴角的绿豆沙。他做这一切时,动作极尽温柔,垂眸看她时,眼神专注,眼中好似只容得下她一人。妙芜觉得心跳加快,血液逆流,忽然间像是有些头昏。谢荀的脸,越靠越近……妙芜晕乎乎地想着:他靠这么近,作什么?“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大喝,恰如平地惊雷,炸得妙芜险些摔了碗,从石椅上跳起来。谢荀按下她,松开手,施施然站起来,脚步一错,将妙芜半挡在身后,双手一拱,平静道:“大公子。”话出口,声音自动无缝切换成谢燃的,当真是好演技。谢谨怒发冲冠,怒不可遏,大步走过来,伸手一拽,把仍自懵逼的妙芜拽到自己身后护住。他双目冒火,盯着面前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若的师弟,再次质问道:“你们方才是在做什么?”妙芜从谢谨身后冒出半颗脑袋:“大哥,我和……”糟糕,差点顺嘴把“小堂兄”三个字说出来。妙芜及时刹车,改口道:“我和谢燃师兄在吃冰碗呢。”她说着将手里还没吃完的半碗绿豆冰沙往前一送,“喏。”谢谨低叱:“阿芜你不要说话!”他又不瞎。方才站在远处,他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谢燃离阿芜那么近,要不是他一声大喝,指不定阿芜就要被他轻薄了去。这谢燃,是本家一位叔公的亲传弟子,年纪比谢谨还要大上一岁,自小醉心经符之道,沉迷各种古籍残卷,是个一等一的书呆子,时至今日,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姑苏有早婚习俗,普通百姓人家,可能十五.六岁就已娶亲,仙门中人虽是晚些,但到了及冠年纪,也差不多都有了家室。似谢谨这等拖到二十三还未娶妻的,实已少见。而谢谨之所以这么晚还未娶亲,也全是为了meimei的缘故。因此谢荀方才的举动,在护妹心切的谢谨看来,就是一个“老男人”故意要占小姑娘便宜,简直龌龊至极。谢荀自然也猜不透这位大哥心里已经想歪到东海去。他自认刚刚虽一时间有些情迷意动,但到底有所克制,问心无愧,因此回答时也格外理直气壮:“秉大公子,我和少主,刚刚的确是在此处纳凉,吃冰碗。”谢谨气了个仰倒,差点忍不住要抽出玄铁重剑劈了眼前这货。但又顾及meimei颜面,害怕话太直白,伤了妙芜,因此只道:“谢燃,同门一场,我不想叫你颜面扫地。下次若再叫我见着你拐阿芜来这等僻静无人之处,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你师父一生正直,你不要给他脸上抹黑!”话说完,拉起妙芜就走。妙芜被谢谨扯得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被自家大哥塞进客栈房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妙芜扒住门框:“大哥,你怎么这样生气?”谢谨说:“那谢燃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不要随便与他来往。”妙芜道:“我觉得谢燃师兄人挺好的啊。”谢谨崩溃。他家这个傻meimei啊!!!想了想,谢谨决定换个说法:“那谢燃比你大哥我还要长上一岁,我和爹爹都不会同意的。他太老了。”妙芜:“???”妙芜一脸问号地去睡觉了。此后几日,每当谢荀和妙芜想靠近说话时,谢家大公子总如幽灵附体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附近,每每将一场谈话扼杀在摇篮中。害得妙芜只好三更半夜起来,偷偷溜出去和谢荀夜会。明明是正大光明的谈话商议,却要搞得像偷.情一样偷偷摸摸,日夜颠倒,也是惨。一晃过了五日,谢家一行人终于到达川贵边境。谢谨策马行到马车旁,撩起车帘,扬鞭一指远处几座白雪覆顶的连绵青山,对妙芜道:“阿芜你看,前方便是碧游观了。”妙芜将头探出窗外,望见远处半山青翠,半山覆雪,风景壮丽开阔,连带着心境也豁然开朗起来。她笑道:“看这山势起伏,如同卧龙。哇,这碧游观的风水看着就很好呀。”谢谨微微一笑,刚想说“碧游观乃千年大派,历史悠久,根基自然不是一般的仙门世家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