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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边停下,伸手探入井中,只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他竟从井中拽出一柄剑来。妙芜险些惊叫出声。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此人从井中拽出的并不是剑,只是一把残剑剑柄。正是几日前在太极观中见到的那把!谢荀多次入谷来寻都未有所获,不想却被此人藏在井中。妙芜有心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然而此人通身黑雾缠绕,根本看不清面目。那人从捞月井中取出了剑柄,转身欲走,浓雾之中忽然射出三道银亮的丝弦,直往黑雾人面目弹击而去。黑雾人抬起手中剑柄,剑柄下便蹿出赤黑二焰。他举剑斩断迎面而来的丝弦,看样子并不打算恋战。可浓雾之中不断蹿出的丝弦逼得他左支右拙,一时竟脱不得身。“阁下好心计,先以这断剑残柄诱杀乡人布局,引王家入彀,迫得我不得不放出剑灵去抢回剑柄,你好顺藤摸瓜,一举夺走残剑和剑灵。只可惜,你选的时候不太对。今夜注定是你葬身峡谷之日。”黑雾人说完,将手中长剑浸入捞月井中,便见清亮的井水陡然转为墨色。黑雾人一抖手腕,牵带出井中之水。浓墨一般的井水一触碰到空气,便如墨汁滴入水中一般,在浓白的雾气中四散开来,凝出各种狰狞的形状。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雾中那些狰狞的墨影便化为实质,变成无数凶暴异兽朝着某处扑杀而去。妙芜心惊胆战,唯恐那黑雾人发现,一剑将她斩了。正在她满心焦灼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又低又快地诵念招魂咒。“……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三魂永久,魄无丧倾……谢氏九娘,召来!”她只觉虚空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引力,她的魂魄不由飘飘晃晃地升起来,被这股吸力带着往某个方向急速飞去。此刻那黑雾人终于发现她这一抹游魂的存在。他调转剑刃,朝她挥斩而来。就在剑刃快要落到她身上时,那股吸住她的力量骤然猛增。妙芜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流星,周围风景急速倒退,忽然脚下一实,一抹魂儿已回归本位。“走——不进去了。”谢荀拽起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妙芜觉察到他手掌中湿津津的凉意,转过头去看,只见他鬓角头发都是湿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小堂兄,我……”谢荀忽然停下脚步,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怒道:“你才学了多少法术,就敢学人离魂出窍?你知不知道要是刚刚我没把你的魂魄召回来,你……”他说到这里,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忽然之间失去声音。他握着她的手,握得极紧极紧,力气大到简直下一秒就会把她手骨捏断似的。妙芜看到他眼角两抹浅淡的红,自眼尾蜿蜒而出。她怔了一会,直到谢荀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她才乍然回神,小声道:“对、对不起啊,小堂兄。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莫名其妙突然间就离魂出窍了。”谢荀垂眸:“是我太急了。你根基浅薄,还不到能应付这魇雾的时候。过些时日,我再带你来吧。”妙芜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是我太急了”?谢荀手上力道放松了一些,依然拽着她的手腕子。“走吧。”妙芜拉住他,道:“小堂兄,方才魂魄离窍,我见到一黑雾人从峡谷中的捞月井里取出你一直在找的剑柄。然后和一个使琴弦的神秘人打起来了。”她凝眉想了一想,偏头问道:“这世上会使弦杀术的人不多吧?”“弦杀?”谢荀的神情亦凝重起来,“那是蜀中宫家的独门秘技。”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ugar?5瓶;番薯嘎嘎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兄长所见略同妙芜将方才那黑雾人所说之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作为通晓剧情梗概的局外人,妙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发表一些合理猜测“提点”谢荀一番。“小堂兄,你既说弦杀之术是宫家的独门秘技,我琢磨了一番,觉得现下在这富春山里唯有一人可能会此秘技。你说——和那黑雾人打架的会不会是洛淮公子?”谢荀瞪了她一眼,道:“无凭无据,怎可随意猜测?”妙芜心中纳罕。她这小堂兄被谢家养得这么正,后期到底是怎么长成黑芯子的反派的?“若有凭有据,还需要猜吗?而且小堂兄,我觉得此番离魂出窍得实在古怪。如果说是魇雾所致,如何你却安然无恙,全无所觉?”谢荀沉默,心中却不由顺着妙芜所言的方向思索起来。既然洛淮拥有宫家最厉害的琴师才能佩戴的“囚牛千穗”,想必弦杀之术他也定然是会的。而且离魂出窍本是一项十分复杂的禁术,不管是施术者自己离魂出窍,抑或是施术者逼人离魂出窍,都需要繁琐的法事和天时人和。他方才也是急糊涂了,才会以为阿芜能够自己离魂出窍。而蜀中宫家恰有一项术法可以迫人离魂出窍,那就是无音弦。只是无音弦乃是用来对付被夺舍之人的,阿芜应该不会受此影响才对。谢荀眉心微攒,轻轻摇了下头,眉间复又平展开来。“此地恐有危险,你先出谷,去太极观找王六,叫他带人把峡谷出口围起来。我先入谷一探。”妙芜心知神仙打架,自己留下来也是拖累,便点点头,往身上拍了张风行符,道:“那小堂兄你自己万事小心。”谢荀召出三思,提着一柄湛蓝飞剑直入峡谷深处,衣衫飘逸,瞬间便湮没于浓雾之中。妙芜出了谷,一时没控制好方向和速度,被风行符带着往山外蹿了一里地,才发觉自己走错路。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拿手梳了梳被风吹乱的头发,正打算重整旗鼓,便听到一阵马蹄踏地之声自远处传来,瞬息之间,便有三匹骏马行至眼前。妙芜躲避不及,差点被其中一匹马撞上。幸得控马之人骑术高明,在眼角余光瞥见她的那刻便拽紧缰绳,迫使马儿前蹄扬起,而后平地一个纵跃,从她头顶上跨了过去。妙芜手捂胸口,只觉心脏砰砰直跳,心说要命要命,果然不可超速上路。“吁——”马上之人调转马头停了下来,待看清道上的少女时,便惊唤道:“阿芜——”妙芜转头,喜道:“大哥!”另外两个小弟子勒住马,在入山的岔口停下。谢谨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妙芜跟前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