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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去。”“咱们、家里?”苏雪桐偏了头朝他看去。新婚大喜,司铖放假三日,无需去营所。他立在书柜前,不知正翻找什么。苏雪桐远远看见他手里拿了本,似乎并不满意,另一只手又抽出了一本,低着头朝她这厢走来了。苏雪桐正经坐好,仿似刚刚没有偷偷打量过他,慢悠悠地说:“洋房那里什么都有,无需其他东西。”“不是洋房,我另买了一处宅院,时间太紧,还没有收拾好。”司铖坐在了她的身边,举着手里的两本书又道:“挑一本。”苏雪桐不知他是何意,随手一指,指的是。司铖点了点头,将放到了一旁,打开了说:“我教你识字。”苏雪桐倒抽了一口凉气,真觉得司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教她识字!!!吃饱了撑的嘛!司铖很是认真指着的头一个字,跟她讲:“这字念天。”说着还指了指头顶。苏雪桐一脸的嫌弃,瞪着他说:“你是不是无事可做?你要无事可做,就去营所啊!不用担心我,真的不用。”就司老太太的段位,她当真没在怕的。今儿没有气死她,纯粹是她没有发力。好事她不一定能办的成,这捣乱气人什么的,别说无师自通了,况且那不还有司铖那个好典范嘛!司铖听出了自己被嫌弃,无动于衷地指着书:“天地玄黄,这四个字,你今儿一个写上一页,写不完就不许吃午饭。”苏雪桐又倒抽一口气儿,她嫁的敢情不是少帅,而是老师。眼睁睁地看着司铖摊开了宣纸,递来了毛笔。她瞪大了眼睛说:“哎呦我这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清了!”司铖一点都没留情,屈起了手指,弹向了她的脑门。苏雪桐哀嚎出了声音。这是小时候狼来的故事讲的太多,长大了说什么他都不肯相信。苏雪桐认命地执了毛笔,一开始还不敢写的太过工整,写到第三个,她拿出了自己的正常水平,而后指着那“天”字,跟一旁看书的司铖道:“你瞧我已经会写了,就不用写一页了吧?”司铖瞥了一眼,伸手将那页纸团在了一起,“歪七八扭的,难看,重写。”苏雪桐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气恼地叫了他的名字:“司铖……”司铖微微抬了下眼皮,“中午吃什么好呢?”苏雪桐一听这个,又重新执起了笔。她心不在焉,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了四页纸。头三个字还好,繁简不分,第四个黄字,她下意识写成了简体。如同考试一般,交了上去,她才发现问题。只见司老师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她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事情。苏雪桐的脑子一抽,在司铖动手将纸团在一起之前,吧唧一声,亲在了他的嘴角。严厉的司老师僵了片刻,别扭地道:“那下午再重写吧!”亲一下都没让他改变主意,可见这人心之坚硬。苏雪桐觉着自己很亏,早知道就不亲了。苏雪桐在司家过的头三日,让她想起了上一辈子三年高考的恐惧。好不容易熬过去三日,到了回门的时间。司铖先送了她去洋房,这才准备去营所,但也同她讲好了,中午会到洋房里用饭。司铖一走,苏雪桐便有气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谭秀珠知道她是累的,却不知她的累和自己以为的累并不是一回事。她欲言又止地说:“男人都这样,你也仔细着你自己的身子……”苏雪桐却仿似没看见她的窘迫,也没听见她的话语,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娘,有人想要我的命!”第26章变态大佬(26)谭秀珠没有听懂,只道她说的还是自己想的那回事。虽说是对着自己的亲闺女,可她还是略带羞涩地说:“男人都一样,尤其是刚开始,总得想着法子折腾你,那是因为他喜欢……还有啊,那回事,不会真的要了你的命!”苏雪桐被绕糊涂了,皱着眉说:“不是司铖。”学习固然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尤其学的还是繁体字。苏雪桐苦熬了三日,整整写满了一个本子,中间有好几次她差点把毛笔甩到了司铖的脸上,要不是怕他耍变态的话。而且看那样子,司铖还像不大满意,给她细细算了笔帐,一天习四个字,三日也就学会了十二个字。就是二十五日,也才能学会一百个字。苏雪桐当时一听,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在心里问候了司老太太八遍,扭了头赌气不跟他讲话。这才得了回门一日,不用写字的特赦。苏雪桐跟谭秀珠说的话,并不是针对司铖的。她就是反应迟钝,这三日日夜相对,也能咂摸出点什么来。她感应不到司铖对她的杀意,相反,要不是知道他喜欢的是吴灵仙那号的出水白莲,她还会以为司铖喜欢自己这号黑心肝的。但他不杀伯仁,伯仁相比还是因他而死。苏雪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朝不保夕。偏这话,还没有人可以倾诉。对着谭秀珠的那一刻,陡然放下了些许的防备,话便脱口而出了。谭秀珠仔细想了一会子,简直要紧张死了,她六神无主地说:“那,那,那可怎么办呢?”可顿了一下,她又揉着帕子道:“你等着,娘,去找她们拼命。”自古媳妇儿难当,虽说闺女没有婆婆,可她知道的督军府还有一位老太太,就是那个兰馨的主子。奴才都不把人放在眼里,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个鼻孔对着天出气的。苏雪桐被感动的不轻,按照现代人的理念,谭秀珠就是一个愚昧的家庭妇女。她不明事理,不动脑子,笨,心眼还不好,一无是处,但对女儿是打心眼里的关心。苏雪桐回过了神,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谭秀珠了。她食指放在了唇边,眼睛瞟了下门口的佣人,小声道:“那个兰馨最近听话吗?”这就暂时转移开了话题。谭秀珠的视线也跟着她落到了门口。今日的太阳还算不错,管家招呼着众人将一些冬日里需要用上的棉被和冬衣,拿出来清洗和暴晒。兰馨就混在干活的人堆里。谭秀珠撇嘴说:“听。我琢磨着她原先只当你肯定嫁不进督军府,转眼你就打烂了她的脸,现在对我可是恭敬。”“那你也得防备着她。”“这娘懂。”谭秀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