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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礼站在一边。 刘mama行礼说了吉祥话拜了年,纪居昕赏了个荷包,两人寒喧一番,纪居昕才提起此次请刘mama过来的原因,“年节家里忙,偏我得了病,不好去麻烦长辈,便仗着素日交情,厚颜请托mama,这些天的菜例,有劳mama照顾了。”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打头,没有人能不在意饭食。深宅大院更不一般,吃的好不好和在家里地位成正比。 纪居昕曾帮过刘mama,被嫡母李氏压了好几回都没压下去,如今还受老太太看重,不管哪一样,他每日份例的饭菜,都不会有问题。 这点九少爷自己知道,刘mama也心知肚明。 可九少爷仍然在初一天用这种理由把她叫来,显然是有话说。 刘mama肃手躬立,配合着纪居昕的话题,“每次一忙起来,厨房那群混的就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九少爷放心,奴婢让奴婢那儿媳好生盯着,务必保证九少爷的饭食!” “如此便谢谢mama了。”纪居昕微笑。 “奴婢不敢。”刘mama后退半步,微微躬身。 “说起来我也是不孝,身子不争气,在年关上病了,不好去与长辈请安,我这心里挂念的很。” 纪居昕端坐在椅子上,左手端着茶盅,右手拿着碗盖一下一下撇茶沫,额阔面白,眼亮唇红,便是眸底有些许红润水光,像是没睡好,整个人也是极精神的,哪里有半分病了的模样? 老太太让陈mama来了一趟,九少爷就病了,这事做了几十年下人的刘mama不可能不清楚,她行了个蹲礼,声音严肃,脸不红气不喘,“九少爷莫担心,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病养病,病是靠养的。只一个年节见不到长辈也无碍,以后有的是一起过年的机会。你这般自责,反倒更引长辈们担忧。” “谢mama提醒。” “奴婢当不得。” …… “可是这样,我终是有些放心不下。”纪居昕抱着茶盏,“大哥逝去不久,今日祭祖,母亲想必伤心了。” 这事纪居昕记的很清楚。 李氏这辈子只得纪居安一个儿子,眼珠子似的看着,明明已经长成,偏偏早逝,李氏哪能不扼腕,这事几乎成了她的心魔。每每初一祭祖,别人拜祖先,她可怜她那安哥儿,没人想没人惦念,身后也没个香火,总要小小闹上一闹,才得消停。 前世他见过几次,而且只要他在,必然会成为被李氏迁怒的人。 刘mama略讶异。今日一早大太太就闹了一闹,还是被王mama劝着,才没传出去,少爷如何…… 她整肃面容,略有哀色,“只可惜大少爷去的早……大太太也是没法,没哪个母亲不想儿子的。” 话题进行到这里有些冷,纪居昕没提别的话头,刘mama猜不出他的意思,也不敢随便开口。 正好一盏茶喝完,画眉过来添茶。 刘mama眼睛再次放到画眉手里的帕子上。 纪居昕目光微闪,垂下头,“我从未见过大哥,只知其才华横溢,乃我辈楷模,很是向往,mama同我说说大哥的事如何?” 刘mama有些诧异,大太太那么整治九少爷,九少爷不说恨的不行,肯定是不会喜欢她的。正所谓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对于已经去世没见过面的大少爷,九少爷应该不会喜欢到想知道生平的地步? 可主子发了话,她就得说。 “大少爷幼年时身体不怎么好,大太太养的精细,药膳食材养着,不准他做对身体不好的事。可大少爷天生聪慧,小主意很多,时常同大太太耍心眼,偷偷潜入老太爷的书房看书,也不知怎么学的,明明大老爷只给他启了蒙,他知道的却越来越多,许多意义深刻书里的句子信手拈来,显是已经背熟……” 刘mama一边说,一边思考纪居昕的用意。 “大少爷身体偶有病痛,大太太皆用心照料,都顺利过去。去年正月,大少爷不知怎么的,吹了风染了寒,病情起起伏伏,怎么都不见好,一日日瘦下去。直至七月十二那日,终是出了意外,英年早逝……” 刘mama说的含糊,心想若九少爷想知道大少爷死因,她要怎么回答。 “真是可惜。”纪居昕深叹了一声,却没有追问当日情形。 刘mama松了口气,“谁说不是……” 纪居昕叹完后眼睛透过窗格看外面,神情很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mama不敢打扰,闭了嘴不说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无比。 画眉轻轻走过来,拿着火签子拨炭。 刘mama看着画眉的身影,无端想起大少爷死前的事。 大少爷病了很久,听大夫说病的不算太重,只要对付过冬天,就不会有事,可这病也不算轻,稍稍疏忽一点,这条命就能没。 大太太看的那么紧,大少爷最后……竟然是中毒死的! 大太太闹的很厉害,把娘家兄弟也叫了来,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异常之处,老太太同亲家商量后,说服了大太太,此事再没提过。 她是大太太陪房,跟着大太太一起经历了这些事,除了王mama,大太太最信的就是她,很多事她也知道的比别人清楚。 比如大少爷出事,大太太魔怔了似的,不让任何人碰大少爷的尸体,亲自给他净面梳发,穿衣小敛。 她当时精神状态不好,只顾伤心诘问,直至一个月后认真回想,才猛然想起大少爷身上少了一样东西,那件东西必在凶手手里! 可惜时机已过,老太太不再理会这类话题。她常恨自己那时脑子不清楚,如果用这条问纪家,老太太不一定能顶得住,不查下去! 画眉脚步轻盈,裙角跟着软底粉帮绣花鞋飞扬,腰间方帕随着走动轻荡,少女秀态十足。 刘mama看着看着,突然定住了。 那方帕子! 那方帕子! 素白湖绸,印有一点红痕…… 大少爷死前丢的,就是这样一方帕子! 刘mama登的脸色煞白。 她算是彻底明白,为何看到这方帕子总觉得眼熟,原来竟是因为大少爷的死! 今日一切,看似巧合,实际总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好像九少爷故意提醒她想起此事! 可是…… 她银牙紧咬,心内用力摇头,这不可能! 九少爷不认识大少爷,回府里不久,根基浅薄,便是得了老太太的眼,也不会有人敢跟他说这种事……可是他不知道,又怎么安排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