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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一直在观察芍露崖会议室装修情况的陈云舒。 “我?”陈云舒含羞地咬起了手指。 “是的!我们有线,但是我们不会织网,尤其是那么大型而又坚固的命运之网!您需要设计一个图案,并现场指挥调动这个网的连接与布置!” “到底是什么线啊?”檀其卢有点儿不耐烦了。 “江河归海生生不息,十方世界任尔遨游,天照有序物用其极,百无忌讳震撼苍生。”励持洋洋自得地抱着胳膊满脸金光地对着檀其卢yin诗。 “哦——”檀其卢笑咪咪地看着励持,眼珠子转了转说:“所以这是一种在身上绑着电子鞭炮的大马哈鱼?” 励持决定不和又矮又丑的黑脸老娘们争吵,他翘着下巴,用一种慵懒的姿态,对着正对面捧着脸发呆的耿鸣说: “Clyde,如果你想要Kyle苏醒,我们能做到的事也很有限,但是为了能够最大化地让这个方案成功,你需要思考一个问题,哦,不,三个问题。” 耿鸣其实一直在构思,一会等这个无聊的扯皮会议结束,就联合荷花,把励持骗进消防走廊里去…… “啊,什么问题啊?”耿鸣狞笑着说。 “你是谁?你从何处来?你往何处去?”励持深情款款地说。 白二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摔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唠叨道:“That’s it! I ’t listen to these craps anymore! Where is the toilet? I have a big fat puke to pour out from my stomad I think my ears are already linking!” ☆、第一百四十三话:你的旅途就是传说中的神龙试炼(上) “天气这么好,你出去走走嘛!” 星期天的上午暖洋洋,吃过饭之后就坐在板凳上观察阳台对面树叉那个疑似马蜂窝的物体已经近一个小时的张仲文,终于被张世荣用报纸敲了一下头。 “啊——”张仲文咧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对父亲的动议不置可否偏向否。 “唉,XX家的……” 乔月兰白了一眼张仲文,第N万次描述那个上善大德全知全能爱与美的化身总称为别人家的孩子的最新形态和动态——华夏民族的崛起和中国经济的腾飞就是这帮英雄儿女们空手套白狼弯弓射大雕谈笑风云间打出来的! 不过乔月兰知道理论说教是没有用的,想让张仲文出门需要的是具体的计划与任务。 “出去买酱油!”乔月兰拿出一张超市的广告,广告上的某一件特价物品上被画了一个大红圈,“100%美国进口大豆高维生素脱脂万能调味酱油350ml装3.85元买三送一!” 这不是鑫悦富超市的商品,这是与张仲文家呈现完美对角方位基本要斜穿过共富县65%居民面积包括四条主要街道十七个大胡同三十二个小胡同的“家之乐”超市的商品。 “哦!”张仲文支应了一声,默默地走进了他的房间。 乔月兰以为他是去穿衣服了,但是没想到26秒钟之后他就竟然抱着那四瓶100%瞎忽悠的酱油在客厅里对着乔月兰说:“是这个吧……” “?”乔月兰怨恨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总之你要的东西已经出现在家里了,妈咪,我非常了解你。” 张仲文笑眯眯地提着酱油,对那单细胞构成的母亲施展其天龙布云藏风送雨的奥妙法门。 “那你去买排骨!算上车费也比对面便宜!” “冰柜是满的!你自己口口声说今天一定要清理出一层冰柜,春节时剩下来的各种rou还没吃完呢!” “哦,对了,还有那么多rou呢,我们吃不了多少。不如我打个电话,叫黄胜曼来咱家玩……”乔月兰戴上了眼镜,开始翻阅电话号码本。 两分钟之后,张仲文穿着绿色的T恤衫和红色的七分裤,如同一朵倒立行走的鲜花,懒洋洋慢吞吞地踯躅在春意盎然暖风和煦的胡同中。 最近几天雨水充足交替光照好,等量齐观的居民楼焕发出熠熠一新的色彩。柳树绿得朦朦胧胧,与阳台廊下的各色鲜花郎情妾意呼应,遮掩着和谐盛世角落里与屋檐下的贫穷与破败——就算遮掩不了至少也让那些窟窿零碎们蒙上了一层那所谓世俗风情古雅清新的韵味。 讨厌的李猪猪又蹬着他的三路车在楼道口追逐碾轧别的小孩或者小动物,不过别的小孩们还是很愿意和他一起玩,因为他只有情绪没有智力,他喜欢乱撒糖果零食,他记不住他带出来显摆的玩具最后的归属。张仲文完全不能理解李青的教育观念,感觉她是在把自己的孩子朝地球独裁者的方向培养,所以连幼儿园也不送整天就在让他楼门口练习称王称霸。不过李青或者李青的保姆也有盯不住的时候,张仲文就看见过一楼家的大黄(这是一只还很小的土狗),不堪李猪猪的欺压凌辱,曾经飞起一个左勾拳——是的,左勾拳——打在李猪猪的腮帮子上,让他滚地找牙嚎啕大哭。 张仲文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会儿那狂呼乱喊的李猪猪——好像他的mama和保姆都不在周围,不过也有可能是新的保姆张仲文不认识——张仲文挠头叹息,最后还是又放弃了把这个死孩子骗进楼道里踢两脚的念头。 不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李猪猪那凶蛮的小眼睛瞥见貌似忠厚老实的张仲文步出楼道口,突然哇哇地大叫起来,狂蹬着三轮车就冲向张仲文,意图非常明显地想要撞他的腿。 张仲文心里暗自冷笑道:就凭你? 于是就在李猪猪即将冲撞向他的一瞬间,张仲文优美而又自然地一个大劈叉飞越,从这个死孩子头顶上跨了过去。张仲文的后脚根落地之后,又顺势对着车轮子一踹,李猪猪和他的破车就张仲文压倒性的内力逼进了楼道里,咕噜噜地撞上了台阶,李猪猪车倾人倒脑袋砸在把手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张仲文在李猪猪的嚎啕大哭声中迟疑地张望了一下,好像没有李猪猪的保姆或者亲人发现刚才那正义与邪恶的日常对决,于是他风行云淡地加快了脚步,寂寞高手行也匆匆地朝胡同外走去。 目的地? 没有。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想回家。 家里有他需要的一切,所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出去。 而且,他觉得,这个貌似欣欣向荣的世界,盛开着谎言与欺骗不是么? 胡同正对面是一家照相馆——不管它现在的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