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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心里就气!“ “不行……师哥,钱你必须拿去!如果不是用我自己辛苦攒下的钱,那么买这些东西就没有意义了!你不要看不起我啊!”荷花诚恳地把钱抓了出来,满满地捧着一大把,虔诚地递向张仲文。 “加工首饰也是要钱的,你留着给人家师傅吧。你慢慢挑吧,我去一下厕所。”张仲文拿起电话,又吩咐慧曦准备一些茶点,匆匆冲进了厕所。 于是他蹲在马桶上咬着卫生纸无声抽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他最近精神比较脆弱,看不得这种人间温情剧。他感慨万千: 荷花起早贪黑一个月工资三千挂零,和檀其卢二人撑起一个小家着实不容易,这孩子平时懵懂傻傻对人生无欲无求是个不解风情只知仁义的憨货,但是毕竟尝过世间夫妻恩爱之后终于开窍,懂得了真心磨就一块石胜却拂袖万两金的道理;羡也,嫉也,苍天可鉴也,那我何不略施绵力成人之美也。 在蹲在卫生间里发xiele很久正面负面的各种情绪之后,张仲文拭尽热泪略补面霜,整顿衣冠之后依旧不动声色摆着惺惺作势的师兄模样回到了办公桌前。这荷花果然是个实在孩子,只挑了一块指甲大小的墨玉,老老实实地举在手中,很感激很爱惜地看着。 “檀其卢不喜欢这个颜色哦,她们长得本来皮肤就黑。”张仲文蔚然一笑,好心地指导这个没有美学概念的师弟。 “哦,师哥……我买首饰不是给我老婆的。所以你要帮我保密!”韩雪衫严肃正直地回答。 “天啊,你不是找到了你亲生母亲吧?”张仲文眼眶又湿润了。 韩雪衫摇了摇头,低声补充:“小文哥,我在网上认识了个干meimei……” “You what?”张仲文轻皱眉头,他没太听清这个师弟的话。 “小文,其实我和我妹也没什么,就是经常聊天,都没见过面,视频过几次。在我所有的干meimei里面,我觉得我和这个最谈得来,她和那些普通的九零后不一样的,很活泼,很懂事,很会关心人。她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送她一个礼物。”荷花会心地看着手中的墨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 张仲文双手合十堵在嘴边,眯缝着眼睛,鲸鲠在喉,千芒在背。 “小文哥,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老婆呀!这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荷花对张仲文充满信心地点头示意。 “荷花……婚姻……爱情……责任……干meimei?你?妈逼,反了你了,你不许叫我小文!”张仲文大着舌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哦,师哥,你不是要我帮你强jian你的男朋友么?我进一次你们公司也不容易,你又给我这么大好处,我知恩图报,两肋插刀,你还看好谁了,我一起帮你强jian了吧!”荷花似乎真的很满意这块墨玉,妖气汹涌,眼露红光,亢奋地对张仲文说。 张仲文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资格与立场去非议和指责韩雪衫的行为。 他看着满桌耀眼闪烁的珠宝,又看了看夙愿得偿美得冒泡的师弟的脸,疲惫地摇了摇头。 慧曦端来热气腾腾的奶茶和椒盐饼干,她甚至知道韩雪衫喜欢吃干果,用了一个大长碟五彩斑斓地装了几十种不同品质与口味的葡萄干酸枣核桃仁等等,满满地堆在他面前。韩雪衫只要不魔化,是一个极其好哄予取予夺的高龄苦孩子,张仲文心不在焉随随便便地就把他哄得手舞足蹈喜不自胜。时至傍晚,他送走了师弟,对着手机上耿鸣发来的短信无语凝噎: “我今天六点回家,你不许再耍花样。” 今天早上耿鸣七点钟就起床了,穿戴好之后一脚踢醒被他一整夜响雷长鼾震得半死半晕的张仲文,给他拆了手铐脚镣之后,无情无义毫无羞愧地警告他不许在家里露出马脚。接着非常礼貌大方地在张家吃了早餐,接着坚决不肯坐车,骑着自己的神龙坐骑来上的班。上班的路上,张仲文一句话都没有对耿鸣说,他非常生气,心中满溢对耿鸣酸楚的愤恨--我背你漫天飞请你吃喝,结果就是夜里把我铐在地板上,动不能动,睡也睡不着,难受了一整夜。好吧就算我没安好心,就算我和你有仇,也不带这样翻脸无情视我为猪狗的吧,很快这种委屈感就在脑海中扩散,必然而又习惯性地把耿鸣个人的忘恩负义推而广之,飞龙在天只是满肠悲凉感慨人情冷漠世间男子皆薄幸,自顾自己逍遥快活哪管他人死活炎凉。 不过耿鸣的手捏在他的耳朵上,他也能感觉到耿鸣的想法。 他就是一直在回想昨天的驴rou;他在回忆和反复畅想那些guntang的rou块鲜美的汤汁及米酒的滋味。隐约还有一些情绪波动,但都很模糊,很快就会被驴rou大餐覆盖和取代。在医院天台降落之后,耿鸣不吱一声地就走了。张仲文穿戴好衣服之后,在一楼猛灌咖啡,但是整个上午进了办公室就一直在睡觉,直到被李远坪的电话吵醒下楼吃饭。 “你直接叫我就好了,医院换衣服太麻烦了。”他给耿鸣回了一个短信。 于是耿鸣再无回复。 于是可悲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就准备了一个背包,把备用衣物和用具都塞进背包里,一丝不挂地用嘴咬住背包蹲在厕所里等待--虽然位置隐秘,但这真是一个屈辱的姿势。 但是六点二十几分的时候他才钻过虫洞,化为巨龙蹿到医院的天台上。耿鸣竟然带了一袋大米。张仲文不想说话,缓缓地把背伏下来,耿鸣拎着大米跳上去了,然后习惯性地把米袋子系在龙的鬃毛上,他也没说话,但是张仲文知道他想回陕西的家。 ☆、第四十六话:可歌可泣!沦丧派五兄弟的铁血人生 深青色的长龙划破天宇,沿着已经不那么昏盲的夜色向西飞去。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今天比较疲劳,又因为中午聚餐下午独泣发xiele情绪,所以心境格外冷静沉着,这条路线又不熟,所以他一边感知方向一边欣赏星斗变化,竟然心无杂念不再想入非非。 耿鸣起初就是在想象一个老头高兴的脸,这个老头肯定是他的爸爸,因为这个大米是他托同捎带二块钱一斤的好米,他爸爸唠叨好久说家里这边卖的大米不太好,所以他在讨好他爸爸。 不过中途他终于在心里对张仲文说: 你生气了吧? 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为啥? 因为我是龙,我们是绝对完美执行主人和上级命令的生物,对我们来说,只有目的和结果,情绪只是伪装和麻痹对手的技巧。所以,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就可以了,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在乎我的情绪。 你生气了。 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一样吃喝玩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