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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挠挠下巴，“克里斯蒂亚诺，我丝毫不意外你这样的年轻人会觉得葡萄牙应该更进一步，但是我猜有的时候人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才能得到幸福。” ——「嘿， 克里斯蒂亚诺， 高兴点。」吉格斯在「上一个」2004年的夏天的尾声再次见到克里斯蒂亚诺的时候这样跟他说， 「葡萄牙干的不错， 只是运气上差了一点，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不负众望了。这算是葡萄牙历史上非常出色的成绩了吧？我猜。」 「那个时候」，克里斯蒂亚诺刚刚失去了在家门口拿到欧洲杯的机会， 他对于所有谈及欧洲杯的对话都抱有巨大的敌意，都会默认对方是在嘲讽他。 但是吉格斯不知道，吉格斯真心认为葡萄牙进入决赛就很不错了，毕竟神话称之为神话就是因为极其罕见。 克里斯蒂亚诺却认为那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我不是你，葡萄牙也不是威尔士。」克里斯蒂亚诺当时这样回答吉格斯，「我不以葡萄牙进入欧洲杯正赛为荣，也不以取得亚军为胜利，我只要冠军。」 吉格斯虽然对威尔士国家队的成绩没什么追求，但是面对年轻人这样的轻辱还是忍不住要发怒，最后还是费迪南德和范尼拉住了他。 范尼和费迪南德什么都没说，但是就算是克里斯蒂亚诺也看得出他们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克里斯蒂亚诺至今仍然不喜欢所谓的「知足常乐」，但是他这次知道这世上大半的人都曾经不信命，但最终在漫漫岁月中还是被命运压弯了膝盖。 凡夫俗子管这个叫做「长大了」，但在克里斯蒂亚诺看来则不过是「认输了」。 不过无论以何种的眼光来看，吉格斯都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想帮克里斯蒂亚诺早点「认清」这个世界，告诉他自己作为年长者是如何看待事物的。 他是一番好心。 克里斯蒂亚诺没资格冲他大吼大叫，他该感谢他，纵使他不认同他的说法。 “你夏天去哪了吗？”克里斯蒂亚诺笑了一下——他没打算违心地附和吉格斯，也没有立场指责对方，当然就只能转移话题。 吉格斯也看出来克里斯蒂亚诺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但是想了想也就算了——年轻人都这个德行，不吃点亏受点苦不知道什么叫做命运，也分不清楚自己和神的区别。 尤其是像克里斯蒂亚诺这种得天独厚的少年。 “去海岛晒晒太阳，最热的几天去苏格兰高地避了避暑。”吉格斯摆摆手，“约定俗成，没什么新意。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赶在假期结束之前回了威尔士一次——不过这个部分也没什么奇遇。你呢？世界杯结束之后你就直接回葡萄牙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我爸妈竭尽所能的在亲戚朋友面前展览了我。” 吉格斯给了他一个混合了怜悯和嘲笑的表情，“可以理解，你要是我儿子我还会把你抢断齐达内的视频投放在美国时代广场的广告牌上整整一年——哪怕广告费贵到让我接下来一年都得节衣缩食，我也在所不惜。” “幸好我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给了他一个僵硬的笑容，“我爸妈很经济。” 吉格斯翻了个白眼，为自己的好心没好报伤心。他决定扳回一城，“我还以为你会去阿根廷，你还没去过阿根廷吧？” 克里斯蒂亚诺瞬间警惕起来，“瑞恩，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去阿根廷？我才不会去阿根廷呢。我对阿根廷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吉格斯给了一个「你就装吧」的暧昧笑容。 就在吉格斯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鲁尼从外头走了进来。 吉格斯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克里斯蒂亚诺不用问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无外乎就是他跟鲁尼还没和好，一见面大打出手或者对对方视而不见。 克里斯蒂亚诺决心让吉格斯大吃一惊。 “早安，Honey。”克里斯蒂亚诺给鲁尼抛了一个媚眼儿。 鲁尼打了个寒颤，特意绕开了克里斯蒂亚诺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色|诱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不会为这个感到惊喜就对你特别好。克里斯蒂亚诺，我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 吉格斯松了一口气，他今天来的很早就是因为其他人嘱咐他观察一下这两个小的有没有什么隔阂。 吉格斯觉得没有。 “媒体没再找你麻烦吧？”吉格斯知道这两之间没什么问题了，就多问了一句鲁尼自己的事。 鲁尼的脸沉了下来。 吉格斯看他这副表情心里也有数了，于是同情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种事的确不好说，你忍一忍吧——当初大卫得红牌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就是联想起来当年贝克汉姆那事了，吉格斯对贝克汉姆当年的故事的确是记忆犹新，毕竟那段日子整个球队恨不得都跟着他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吉格斯想想就还是挺害怕的。 无论什么人、在哪一国，都是一样的，没听说过在世界杯淘汰赛上拿了红牌之后国内媒体、球迷能笑一笑就放过去的，都是追着骂、甚至还要说上一辈子的。 克里斯蒂亚诺想起来自己当初说过要和鲁尼一起面对的话，就过去挨着闷闷不乐地鲁尼坐下，搂着他的肩膀，“媒体都一样，谁最近运气不好就跟着踩一踩，运气一旦好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过去的事没法改变，但是如果这个赛季曼联能多线夺冠，到时候这种事也就没人记得了。” 鲁尼仍然兴致不是很高。 吉格斯叹了口气也跟着劝，“当初大卫也一样，媒体、球迷一通骂。忍不下来就算完了，但要事忍得住也就没事了——克里斯蒂亚诺说的对，只要曼联成绩好了、你的表现好了，最起码再有人骂你的时候曼联球迷会帮你骂回去。” 克里斯蒂亚诺本来想说让鲁尼找个跟媒体那边熟悉的人帮忙做做手脚，公关一下——他原本也不信公关这一套，但是跟那帮娱乐圈、时尚圈的人混多了也见识了一番那帮大公关的手段。 真尼玛好使，死鱼都能给你说成是真龙…… 但是他又觉得这事要是让爵士知道了，爵士肯定不高兴，到时候还是给鲁尼找事。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爵士不说什么，鲁尼估计也不认识几个能在这事上说上话的，毕竟是世界杯淘汰赛上拿了红牌，这么大的事有几个媒体人敢跟主流唱反调？到时候没准鲁尼没辙了还要来让自己求门德斯。 门德斯虽然是朋友，但是毕竟还是合同关系，让人家做白工也不合…… 克里斯蒂亚诺想到这儿眼睛一亮。 爵士能拦着你找商业推手、找媒体，还能拦着你找经纪人吗？ 门德斯虽然在葡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