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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推开了。严毅没料到余扬会推他,因为惯性往后退了两步。 余扬把手往大衣上抿了两下,然后又伸出双手给严毅看:“瞧,干净了吧?” “呃……” 严毅眼皮跳了一下:那是我的衣服。 余扬:“怎么?不喜欢?” 严毅眼眸带笑:“喜欢。” “走吧。”余扬往车的方向走去。 “那他呢?”严毅指着地上的倒霉蛋儿。 倒霉蛋儿虽身上被淋了血,衣服却是没破损一处,他完好无损的躺在那儿。哦不,是晕死在那儿。 很明显,血不是他的。而是他旁边扔着的血袋的。 余扬见倒霉蛋儿还没醒,便又走了回去,蹲下。轻晃:“喂,大叔!醒醒!醒醒!” 倒霉蛋儿缓缓睁眼,沙哑着嗓子,“我没死?” 余扬笑着:“你不是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吗,死个球啊。” 倒霉蛋儿竟开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对对对,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不能死、不能死。” “快回家吧。” 倒霉蛋儿一听这句话连滚带爬的起身往外跑去,竟连个头都不带回的,生怕正主反悔了。 “喂!” 谁知那小孩儿又在身后叫到。 难不成……后悔了? 倒霉蛋儿立马顿住脚步,怔怔回头。 只见小孩儿笑眼弯弯,嘴角轻扬。 如果不是经历这件事,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个纯良无害的小天使。 小天使冲他笑着:“大叔,我可盯着你呢。” “?” “没什么,回家吧。” “欸。”倒霉蛋儿屁滚尿流地跑了。 目送着倒霉蛋儿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后,余扬转过身瞧着严毅。 严毅若有所思的盯着余扬:……在想什么呢? 只见某人柔情千回百转舒缓在眉尾处,黑色的瞳仁里潋滟出一汪的天真可怜,“喂!严毅,我想吃猪肝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 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其实谁都没有错,都只是为了活着。 三观正与不正。都是得有个参照物去对比的。 一个人说你错,你不信。 两个人说你错,你还不信。 那么当无数人都说你错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且看身处泥沼中,如何自己掰正三观。 第4章 第三章 第三章天真有邪 “你真善良啊……” 司机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把车开的平平稳稳的穿行在层层的雾气里。 晚上太过于的寂静,总让人不自觉联想到这白蒙蒙摸不到抓不着的雾气里会不会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在追着你跑。 枕在严毅腿上的,是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这毛绒绒的一头的主人正闭着眼睛懒懒散散的任由严毅给他擦拭着沾染了一身的血。他嘴里唆着根蓝莓味儿的棒棒糖,牙咬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似乎心情很好,奶声奶气的哼着他百哼不厌的曲调。 严毅事无巨细一一帮他打理好,并乐此不疲。 “阿扬,这个,”严毅拿着那透明玻璃的糖果罐在余扬眼前轻晃,“你打算怎么办?” 糖果罐里面装着的是刚才从倒霉人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包烟,已经被血浸透了,可余扬非得捡回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曲调停滞。 余扬拿过糖果罐,睑下的眸子里闪出天真无邪的光来,一如深蓝色星星点点的夜空。 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奶声奶气的执拗,“肮脏的东西都应该拿去喂狗。” “阿扬,你真善良,”严毅感动的泪花闪闪,“还知道给花卷带礼物。” 司机:“……” “花卷不行!”似乎想到了什么,余扬一下子坐起来,兀自蜷缩在靠车门的位置,“她才不是狗。” 车窗上的小水珠轻晃了几下携着晶莹闪闪滑落下来,打湿了柔软的小卷毛,又在黑色的绒发里滑落,直至消失不见。 严毅坚毅的下颚微含,冷峻的面容隐匿在阴影里。 余扬抱着玻璃罐,满脸戒备地瞧着对他百般宠爱的男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坚定不移,又说,“她不是狗,她是我的!” 车内的依旧温度挺高,白皙的小脸儿上苍白依旧。 严毅压根儿没理会他。只是在一旁自顾自整理着车内的杂乱—— 脏乱的纸巾、满桌乱铺的故事书、随处可见的散落糖果。 车里,随处都是余扬的痕迹。 冬日里伦敦的晚上,太过于的阴寒,又太过于的神秘,更太过于的精彩绝伦。 阴寒是对于穷人的,神秘是对于富人的,精彩绝伦是对于权贵的。 外面的天依旧还是那个天,只是同一片天空底下有不同等级的人。一天只能比一天高,没有最高,只能更高。 杀伐决断的真理只掌握在真正能稳稳站在权势繁荣金字塔顶尖的那群人手里。而他们脚下踩着的,必定是一具具还带着余温的尸体。他们也随时可能被下一个人踩在脚下,成为这众多尸体里的其中一个。 谁死谁活,没有为什么,也不必为死的人可怜,在这个世界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今晚的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的巧合了。时间巧合,地点巧合,事件巧合。 严毅在充斥着甜腻糖果味的空气里嗅到了一丝猫腻的味道。 这个事件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猫腻呢? 严毅拿了瓶红酒,动作优雅地倒进被擦的没有一丝水渍的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倾入杯底,轻微晃动了几下便宛若一汪平静的湖水静静躺着,惊不起一丝涟漪。 又凑近鼻尖轻嗅,转眼递给紧紧靠在车门满眼戒备瞧着他的人,缓慢柔和的语调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漫不经心,“我想喝酒,陪我。” 在男人柔情蜜意的注视下,余扬伸出白皙的手指轻碰杯身,便发出清脆的一声微响。 里面红色的液体刚晃动了几下,余扬眼里就泛起泪水来。泪珠晶莹点点的挂在纤长乌黑的睫羽上,随着睫羽轻颤,跌落在杯壁内侧,然后晶莹剔透如珍珠般滚圆的泪珠在接触这红色液体的瞬间,迅速融为一摊血色,沉溺不见。 弱弱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固执强势,“不喜欢,不要喝。”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就灭了。严毅拿起瞥了一眼。 得,猫腻已经调查清楚了。 果然,还是太善良了。这样可不行。 他眼中的柔情更甚,说话间声音也跟着蒙了层柔和的蜜意来,他说,“阿扬,你这么心慈手软。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嗯?!” 余扬小小的一只瑟缩在车内一角,紧紧抱着怀里那只糖果罐,唯唯诺诺的嘟囔着:“不是……” 严毅倾身,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挑起余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