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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见到了季景江,将情况告知他以后,和清释等人将玄凌堂和玄凌园也搜过一遍,还是没有见到锦瑟的人影。于是,清夜打算去锦瑟消失的扬州城看看。 “不必了师兄,想来锦瑟也不会在扬州城逗留。” 云季山庄离扬州城有十二里远,距离锦瑟消失已有半日,锦瑟此行的目的地甚是明显,只是有什么目的尚且还不清楚。 季景江沉吟片刻,说道:“她是冲云季山庄来的,加强防备吧。” “是。”目送清夜离开后,季景江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竹苑。 竹苑,顾名思义,其中种满了竹子,别致的布局,是许子佩在云季山庄中最为喜欢的小院。只要秦玹至在京城时,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家人到云季山庄小住一月,所以竹苑就算是专门留给秦玹至一家的。 竹苑里,清梦和两个侍女正领着秦子轩和秦子骞玩耍,秦玹至正在廊下与许子佩下棋。 “景江你来了?”许子佩面对着门口,所以第一个看到了季景江。 “表兄、表嫂。”季景江走上前去。 “进去谈吧?”许子佩敏锐地察觉到季景江像是有话要说,于是示意秦玹至一起,三人进到了里屋。 云季山·后山 顺着飞霜园的后门一直走,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一座悬崖,悬崖下有一个山洞,因为常年没人打理,洞口已经被藤蔓挡住。 “你把朕关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周永怀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皇上此言真是折煞锦瑟了,皇上此行可是自愿的,不是锦瑟逼迫,现下又这副口吻,倒叫锦瑟不知所措了。”锦瑟取下面纱,坐在周永怀对面的石头上,全然不像之前的模样,多了些江湖气。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点我的xue!”锦瑟决定和李飞霜一行人离京的前一晚就潜入皇宫找到了周永怀。 上次离开秦玹至的府邸,周永怀的内心是纠结的,他自然不会全信锦瑟的说辞,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真的能取代黎昕在季景江心目的地位,所以锦瑟要证明给他看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他一面安排了张庭替他出席的假象,一面让周寰宇和周元楷代为理政,其实锦瑟离开京城没多久,周永怀就已经乔装离开皇宫。 讽刺的是,这个山洞的位置是周永怀告诉锦瑟的,在扬州会合后,周永怀带着锦瑟潜入了云季山庄,然后藏身于山洞中。 “我是为了安全起见,恕罪。”锦瑟边说,边扔出几颗小石子解开了周永怀身上的xue道。 周永怀浑身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他被点住已经有八个时辰。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周永怀狼狈地坐在地上,揉捏着僵硬的双腿。 “我说过了,我的目的就是让皇上看看,姐夫……哦不黎昕已经死了,季少庄主究竟喜欢谁?是一个男人,还是和黎昕长得一样的我。”锦瑟勾起一个笑容,双目含情。 如果是在翠屏楼,锦瑟一定是个勾人的妖精,但是此时的周永怀一点也不觉得锦瑟很美,他很痛恨这种被摆弄的感觉。 “……”周永怀没有说话,连他都不确定了,毕竟黎昕在季景江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 锦瑟看着略微蹙眉的周永怀,脸上笑意更深了,只不过她眼中却不是笑,而是阴冷和……仇恨。 “皇上可拥有天下万千美人,唯独季少庄主,你永远比不过jiejie,也永远拥有不了他。”锦瑟大笑起来,表情极致扭曲。 “那也是你的jiejie,与你没有关系。”周永怀一口气上不来,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 锦瑟好笑地看着周永怀,她跳下来,围着周永怀转了一圈。 周永怀撑着地,挣扎着站起来,戒备地看着锦瑟。 周永怀的武功不算差,但是与锦瑟却有明显差距,恐怕季景江都很难简单的将她打败,这个反复无常的疯女人,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个疯子对吗?”锦瑟收了笑容,瞪着周永怀说道。 周永怀知道最好不要激怒她,于是轻轻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有全信了我,想跟我赌是吗?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锦瑟板着脸,重新用面纱遮住脸,走到洞口的角落,一处被重新用树枝小心挡住的出口,边拿开树枝边说道:“我不点你的xue,你最好也别乱跑,你也不希望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吧?” 锦瑟走了,周永怀没打算跑。 周永怀始终记得那夜在长生殿中,季景江在动情处唤的那声“黎昕”,那般深情。季景江从来没有那般唤过自己的名字,可能在他的心目中,怀儿永远只是个孩子。 就像锦瑟说的,周永怀不愿意一直活在黎昕的阴影之下,虽然一开始他想要的只是季景江,不管喜不喜欢自己都行的季景江。但是人啊,就是如此的贪心,周永怀沉沦在季景江的温柔中,现下他想要的,是全部都属于自己的季景江。 玄凌园 季景江离开竹苑,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季景江长出一口气,然后居然有些欢呼雀跃地抖起了腿。 “以前是我们不知道……”秦玹至听季景江说完时一直处于震惊之中,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季景江居然当了皇上的男宠,而且姑丈姑母居然知道后还同意了,莫非自己是个老古董? “现下既然我们知道了,便会诚心地为你感到高兴,景江。”许子佩用手肘撞了一下一脸呆滞的秦玹至,真诚地看着季景江说道。 秦玹至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夫人,虽然许子佩是博览群书,但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开明了? “表嫂……”季景江很感动,甚至差点流下泪来。 “哎哟!子佩你干嘛打我!”秦玹至尚且沉浸在震惊中,被许子佩一掌拍在背上,疼痛唤醒了他,他委屈地嚷嚷着。 许子佩无奈地瞪着他,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秦玹至看了看季景江,跟平时不太一样,红了眼的季景江,才恍然大悟,顺着许子佩的话说道:“景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之前也是担心你,自从令夫人走了以后,你就一直一个人,祖父也很担心。” “黎昕自然是无可替代的,我没有忘记她。”提起黎昕,季景江还是忍不住会忧伤。 压抑的气氛让秦玹至和许子佩也很难过,许子佩笑了笑,劝道:“逝者已逝,她也不会希望你以后就这样了,景江,你还年轻。” “自然,如今选择了怀儿,我必不会负他,我会爱他护他,比起黎昕一点不会少,我已经失去黎昕了,我不能再失去他。” 秦玹至和许子佩不仅是季景江的表亲,季景江更将秦玹至当作亲生兄长,许子佩本就是善解人意的人,与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