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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也红润润的,泛着好看水光,叶锐升伏着身仔细地看着他,观察着这些以前没有的细节。 甚至在灯下,微微侧头平视过去,可以看到他脸上有一层细小的看起来很可爱的绒毛。 因为挨得太近,少年的呼吸一下下拂到脸上,叶锐升屏住呼吸,同时受到了蛊惑一般,一手忍不住伸过去,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叶锐升短短几十年的生命中,几乎不曾遇到过让他感到不可战胜的人,在谨初的身上,他却几度体会到这种感受。看得到,摸不清,甚至都不是一个人类,很多时候都是孩子气的很,但也有很多时候,却让叶锐升清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别和距离。 可是在此刻,他睡得这么沉,无端添了一分柔弱与无辜,他还有气息,有温度,有血有rou,成了一个真正的人,那份差别和距离,就仿佛被一下子抹平了。 叶锐升没法不承认,他现在的心跳得不太规律。 强弱,他不在乎,物种不同也不是问题,更何况谨初现在还有了一副真正的人体,可是…… 叶锐升在挨着谨初极近极近,鼻尖几乎要贴上谨初的脸的地方,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人类确实没有关系,但谨初显然不太懂得人类的七情六欲,他涉世不深,无忧无虑,天真简单,无论实力如何强大,心智上,尤其情感这一块,他就是一个还没找大的孩子。 你下得去手吗? 叶锐升问自己。 他下不了手,甚至觉得有那种隐秘念头的自己,都特别地不正直,有种要带坏人家小孩的罪恶感。 更别提这还是他救命恩人。 所以叶锐升……把那隐隐有萌芽趋势的念头,再次按了下去。 他抽出手,慢慢起身,给谨初盖上被子,顺便检查了一下他手指头上的伤口,见已经愈合了,又看了他片刻,最终转身出去了。 谨初翻了个身,睡得美美的,迷迷糊糊之间,他觉得被子有点沉,一脚踢开了被子,又觉得床不太舒服,揉揉眼睛坐起来,四下摸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个房间。正好看到窗台上有一盆长得瘦巴巴的多rou,装饰用的,叶锐升也没给浇过水,看着就快死了。 谨初把多rou从盆里揪出来了,自己变成一株小草,跳到盆里,挤吧挤吧把自己扎根到泥土里。 嗯,土有点干,他伸长叶子从一旁拎起水壶,从自己头顶浇下去,把土壤给浇得半湿,这才觉得舒服了,至于土有点少的问题,那就只能忍了。 扎根在土里,谨初终于觉得舒服了,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原形最好,然后他就带着一身的水珠很快又睡着了。 第47章 今晚在谨初遮蔽过的那个区域躲雨的人都遭殃了。 在谨初离开后, 他的气息很快被暴雨冲刷掉, 原本盘踞在此的野兽便纷纷回来了, 这里有它们的洞xue, 是它们的地盘, 在这恶劣的天气,它们自然更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然后发现多了那么多两脚兽, 这些本土野兽不生气才怪,之前怎么憋屈地被谨初“赶走”的,现在就怎么把人类赶得憋屈地到处跑。 大乱斗之下,自然就有队伍撑不住,选择了求援。 雨夜里的营救也并不容易,军营很忙, 叶锐升也不能安安稳稳地端坐后方, 等他空闲下来已经是后半夜。 他挂心谨初,快步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乱糟糟的被褥。 他走了?叶锐升第一反应就是联系他,但下一刻滴滴滴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响起,低头一看,却在窗户旁边的桌子底下,看到了那个谨初入学后统一兑换过的军式升级版手环在一闪一闪。 叶锐升默了默,捡起来, 连光脑都不要了吗? 这是……走了吗? 有了真正人类的身体,不怕被拆穿, 又学会了开飞船,也是可以走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那股草木般的独特清想,叶锐升微微吸气,又无声地徐徐吐出一口气,心里只觉得骤然一空,然而余光突然发现什么,他猛地扫过去,就见那桌子上一个小巧的盆栽边,原本长在盆子里的多rou凄惨地被扔在一旁,边上掉落一些碎土,而盆栽里面,却出现了一颗原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野草? 叶锐升怎么看那细小的植物,那狭长的叶片,都和外面到处可见的野草没有区别。 盆栽被浇过水,旁边的水壶也被移动过,里面的水也少了,浇水的人显然有些粗心或者说匆忙,谁都撒到外面去了。 叶锐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叶片,这是他留下来送给自己的? 送一株野草是什么意思? 随机他有发现窗户也就是他离开时的反锁状态,刚才被他从外面打开的门也显然没人动过,除此之外这房间没有别的出口。 他目光蓦地又落到那株“野草”上,目光里透着一份激动,又有些不太敢相信,他试探地问了声:“谨初?” 没反应。 不过想想也是,看这样子就不像,谨初给他那两片叶子可完全不长这样。而且叶锐升也实在无法将那一个狡黠清透的少年,和这株干瘪平庸的小草画上等号。 叶锐升轻轻叹了口气,以他的本事,不经过门窗就这么离开也不难吧? 想太多的叶总督完美错过了真相,但他看着对那株干瘪平庸,但却是少年特意留下来的小草目光也是柔和不少,他摸了摸冰凉的叶片:“既然是他送的,你就在这好好生长吧。” 至于那可怜巴巴的多rou,想到是被少年亲手挖出来,叶锐升也有几分不舍得扔,他找了个小杯子,从小草的盆子里挖出点土,勉强把多rou给栽到小杯子里,然后两样植物摆在一起。 心头那郁闷总算消除一些。 谨初睡得好好的,觉得有人在他身上摸了又摸,他有点恼,有点痒,很想跳起来制止那作恶的手,但他睡得太沉了,怎么也醒不过来。然后渐渐的,除了痒又有了点别的怪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身体里有点燥燥的,像缺水的时候又被太阳烤了好几天一样。 但不等他仔细琢磨那感觉,身上那手就拿走了。 谨初那个郁闷啊,偏他再怎么郁闷,就是醒不过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天,暴雨已经停了,那晚上被迫求援的队伍得到了第二次机会,再次出发去完成他们为期一个月的生存任务,只是这些人最后得到的考核分肯定会比没求援的人要低。 这两天还发生了一件事,那个刘大海浑水摸鱼抢走了一台小型战斗机,趁着夜色茫茫,离开了W1星。 但他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为他设计的一场戏,叶锐升要的就是他逃走,这样他才好跟着他身体里的信号器,一路找到那个小蚂蚁组织。 计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