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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狂拍乱揍, “你`他`妈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心么,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别进那种地儿,你自个儿啥毛病自个儿不清楚啊,非得让公司全部人都陪你蹲局子你才舒坦了是吧!” 虞斯言赶紧把窗户打上来,挡住路人好奇的视线,然后一声不吭地稳坐着,任凭吕越‘责罚’。 “老子一接到电话赶紧打印保释申请,连睡衣都没换就出来了,”手指指向后面的俩面包车,“兄弟们在外面忙了一天,有的人连着一俩晚上都没合眼了,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你这一个暴脾气,兄弟们就撂下所有的事儿奔过来,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儿一公司的人都为了你进局子?!” 断背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声不吭的虞斯言,忍不住说到: “吕哥,上次那事儿真不怪老大,是我们哥儿几个自个儿气不过,瞒着老大调回头找那帮孙子算账的。” 拐子也替虞斯言抱不平, “吕律师,老大一开始就不想来,可汇丰公子爷沾了白,上次小六和吸粉儿的对上,不就差点出事儿么,老大是怕我们有危险才来的。” 吕越恨恨地瞪了俩人一眼, “他这暴脾气都是给你们惯出来的!” 断背呵呵一笑, “没老大这暴脾气,咱公司这十几号人现在都死了。” 吕越顿了一下,吐出一口恶气,重重地坐回原位,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虞斯言,语气缓和下来, “那小子就算是沾了白,你也可以用别的法儿么,赶这么急干什么,明知道去那种地儿就可能爆,还非去。” 虞斯言脸色有些凝重,也没吱声解释。 拐子运了几口气,挺沉重地说: “吕律师,过几天就清明了。” 吕越脸色一僵。 公司的每一个人都是流血掉rou出来的,也都背负着逝去亲人的痛楚,每到清明祭奠,就是忏悔自己年少无知、弥补对家人伤害的日子。 每年清明,公司放假三天,可是讨债这种活儿不可能干一半儿,歇几天接着来,所以大家都在赶时间,赶在清明前把工作完成。 清明,是他们一公司人的禁忌,也是一年中唯一最沉重的时候。 吕越不再责怪虞斯言,把文件夹放到一边,拽过虞斯言的手看了看伤口,沉声道: “走吧,回公司,我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 026刁神。 回了公司门口,看到虞斯言没事儿,十来个兄弟这才放下心,也不多墨迹,纷纷散去,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拐子和断背说什么也不让吕越上药,趁着虞斯言和吕越一下车,开车一溜烟儿就跑了。 吕越冲着车屁`股就是一嗓子, “老子给你们上个药还嫌弃!” 难兄难弟都是互相扶持的,虞斯言一边开公司大门,一边说: “他们不是嫌弃你,是怕身上的伤吓到你。” 吕越脸色铁青, “老子没见过血还是咋地啊,你们把我当娘们供着?” 虞斯言这直肠子无时无刻不在作孽, “其实公司的人都把你当大姑娘供着呢,你看你细皮嫩rou的,比一般女人还水灵,惹急了就炸个毛儿,撂下几句狠话,最磨人的也就是这张嘴,比女人还女人,叨叨起来一口盐汽水儿能喷仨小时。” 吕越耷拉着肩膀,吧唧着拖鞋走进公司大门,表情挺可爱,嘴皮子还撅着, “你们都把我当成小鸡子呀?” 虞斯言从里面把门锁上,打开楼梯灯,还当真正儿八经地打量了吕越一番, “准确点,可以说是白斩鸡,但是你沾着洋气儿,应该说是……白羽鸡。” 吕越猝不及防地一脚踢在虞斯言裤裆上,就着虞斯言缩成一团的姿势,照着头顶用文件夹狠拍两下, “你`他`妈才是开封菜呢!” 虞斯言两腿夹着,疼得满脸大汗,腹诽道: 这他`妈`也是女人的招式。 折腾了一阵儿,俩人才在虞斯言的小卧室坐下来收拾那些伤口。 虞斯言赤手空拳,而那些看场的大都提着酒瓶子,以至于虞斯言一双手上不仅有密密麻麻的小口子,还有掺杂着碎玻璃渣子,小臂上更是大喇喇几条口子暴露着。 吕越一边用酒精镊子挑着虞斯言手背上的碎玻璃,一边问: “今天最后是怎么搞的?你们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镊子都拨开皮rou了,虞斯言那表情不疼不痒的,好像就没个痛神经似的, “俱乐部的老板让我们走的。” 吕越把拔出来的一小块玻璃丢进托盘里,用酒精洗了洗镊子,再次埋下身, “不应该啊,老板没削了你们就不错了,怎么会放你们走,门口那些缉毒警`察又是怎么回事儿?”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 “缉毒警`察?” 沉吟片刻,他说到: “汇丰可能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估计想借着我这一场闹事儿,正好把汇丰小少爷给逮住。” 吕越是律师,jian猾系数比虞斯言高出10个百分点,他琢磨了一会儿, “不对,这事儿太蹊跷了,他要是想把你当棋子,那肯定不会放你走,你得当他的替死鬼啊!难不成……他只是先把你放走,然后等着人来抓你,或者等着汇丰来找你算账?!” 虞斯言虽没吕越这么多花花肠子,但这么多年也不是光靠一身蛮力的,他一口就否定了, “不可能,我这一走,不明摆着是有人在后面拽了我一把么,充其量我也就是个正面挑衅的工具。” 吕越还是皱着眉头,他边想边摇头, “我觉得不会是这种路数,这样,你这几天都呆在公司,别处去了,断背和拐子也别出去了,这单子生意交给其他人做。”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缉毒警……汇丰那小子估计是被抓了,你去打听打听,探探消息,如果真是有人死掐汇丰,那这单子就更容易了,我不出面也可以,如果是要生事儿,这单子还只能由我出面拿下。” 吕越把镊子放下,用力眨巴了几下专注到酸涩的眼睛, “行,我明儿就打听一下。” 虞斯言抬起手看了看, “都挑出来了?” 吕越不放心地再低下头检查了一遍, “嗯。” 虞斯言拿起托盘上的酒精瓶子,直接一股脑儿从小臂上浇了下去,完了甩甩手,搁椅子扶手上晾干。 吕越最后给虞斯言绑上纱布就吧唧着拖鞋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吕越给虞斯言带了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