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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的肩膀,“是他干的?是他这样对你的吗?” “不是,”我摇头,“是我自己做的。” 苏澈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解。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触到我脸上那些令人恐惧的伤疤。 “为什么要这样?”他颤声问,“疼吗?” “不疼。”我故意轻松的说道,转过身体不愿让他再看,“我说过,我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江湖容不下我,我只能毁掉自己的脸。” 苏澈微一用力,便将我紧抱进怀里。 “其欣。”他叫我的名字。我嗯了一声。 “其欣。”他又低声唤道。 “师哥,怎么了?” “其欣,是他干的,或者是他逼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很低,夹杂着控制不住低泣,“其欣,回来吧,就呆在我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让我好好照顾你。等到风头过去了,我想办法跟大家解释,以前你做的事情都是误会,好不好?你答应我,不要再去见他,不要再背叛浮剑山庄,好不好?” 我身体微微发颤,感觉到他有力的双臂和急促的呼吸,鼻子一酸,紧紧的靠在他身上。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擦了擦眼睛,“我跟他没有关系,也从来都没有背叛浮剑山庄。可是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一定要查清楚整件事情才会回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生。” 苏澈只是紧抱着我,握住我的手:“……我狠不下这个心,我不能让你走,你要查什么,我帮你查。”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眼圈红了起来,心里却不再那么痛了。 “只要你愿意回来,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其欣,我知道你还是肯听师哥的话的,我是为了你好,我会找中原最好的大夫替你把脸治好……” 虽然明知道就算是再好的神医,也未必能治好我的脸,我却还是忍不住感动,伸出手抱住他 “师哥,我会回来的,待我查清真相,永远都跟在你身边,不离开你一步,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苏澈低下头,只是抚摸我的头发。 隔了很久,他低声说道:“傻孩子,我们都是男人,说什么永远都在一起的话。爹爹不在了,我是长兄,更应该好好的教你。容止危是为了利用你对付我,才会那样引诱你。你年纪还小,才会被人骗。男人和男人又怎么能在一起?那是不合礼法,有违伦理,不容于世的,你现在还不懂事,将来长大就明白了。我们是师兄弟,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再过几年你长大了,便会想要成亲,想要离开我了。” 我被握住的手有点发凉,他的绸衫贴在脸上也是冰冷一片。心脏像是沉了下去,疼痛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知道苏澈不会明白。 我抹了一把脸,狠狠心,轻轻推开他:“师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会再跟男人在一起了。现在我必须走了。” 苏澈仍然握着我的手,恳切的说道:“其欣,你就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你要查什么,我来帮你查。” “我现在不能留在你身边。”我摇了摇头,苦涩的说,“你刚刚继任武林盟主,而我是同魔教勾结的叛门逆徒,众人唾弃的武林败类,不但这样,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娈童。我留下来,只会给你带来非议和流言。若是你被我所误,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康儿。” “其欣,”他咬了咬牙,“我行得正,站得直,并不怕别人说我什么。” 我凝视着苏澈,他比先前消瘦了许多,一双眼睛仍是清澈温柔,仿佛不经沾染的黑曜石一般,高挺的鼻子下面是端正的嘴唇,因为消瘦,连下巴都比以前尖了。 既然这么爱他,又如何可以再连累他。 虽然很想留在他的身边。 就算知道不会得到他的回应,就算知道他永远都只把我当作师弟,我也想留在他的身边。 只要能每天看见他就好了。只要能像过去一样就好了。 我解下背上的包裹,那是我一路上都仔细保护的、最宝贵的东西——雾影。 雾影剑代表无上的内功心法,必须有极高的内力方可使用。 苏澈原本就不擅长剑法,却拥有着足以睥睨天下的强大内力。 我双手握着雾影,就算是隔着粗布料子,也能感觉到它冷冽如寒冰般的气息。 这是魔教无上的至宝,所向披靡的利刃。 “师哥,我必须走了,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自己。”我说,“魔教与正道的纷争不断,盟主要承担很多重任,也要面对更多的凶险,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这把剑是我从血尘山顶带下来的,魔教两大至宝之一。虽然它无锋无刃,平常看上去毫无杀伤力,可是是要将内力传到剑上,它就会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将内功的威力成倍的发挥。”我说,“师哥,这把剑给你用再适合不过了,送给你。有了它,你便可以一力对抗魔教。” 苏澈的脸上有一丝犹豫和怀疑,最终还是将雾影接了下来。 他仍是不能完全相信我。 我抹了抹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 “小二,过来。” “好嘞,客倌,想吃点儿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的招牌菜?” “酱爆牛rou,凤炖牡丹,七星鱼丸,色香味俱全,除了咱们店大厨谁都做不出来!只要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喏,客倌,这是菜谱。” 我接过册子瞄了一眼价钱,沉着的开口:“青菜豆腐汤加三碗白饭。” “……” 小二委屈又郁闷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跑开了。 出了浮剑山庄之后,我便一路策马而行,省却了不少脚力,只是到底该去哪里,心下着实茫然彷徨。 掏出行囊里的玉貘看了看,我皱起眉头——在武林盟发现师父曾经是武林盟主的师弟时,我便已经很吃惊了,也想过在浮剑山庄或许会找到些什么,却万万没料到竟会是这样一个,与魔教一模一样的玉貘。 几件事情串联起来一想,脑中便有了模模糊糊的猜测。 那天晚上我没有同苏澈说,我之所以不愿让他帮我查,是因为我怀疑的正是师父。 容止危曾经说过,尹康并非由他所杀。而就我亲眼所见,尹康的伤处也确是与众不同。 若是容止危出手,无人可抵,情急之下,师父无暇顾及弟子,只能带着亲生独子撤离,这还情有可原。可若是别人对尹康下手,师父却置之不理,任其身处险地,重伤而死,那就很说不过去了。 而关于武功,我也开始怀疑。我以前一直认为师父已将修炼成功,这才传授给我。然而在武林大会的前夕,师父因练功走火受伤,自己按照他说的方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