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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乐鸣泽在一旁就安静地看着,他靠着墙,只是表情格外落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我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今天脑子是短路了吗!? 对上乐鸣泽讶异的目光,我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18 “咳,学弟,咱们去吃饭吧。”我干咳一声,收回手,不自在地转身出去。 我听见他跟紧的脚步声,心里一缩,加快了步伐,突然那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一望,看到他停在一家快餐店门前,似乎很好奇。 “学弟,你要吃快餐吗?”我走回去问。 “嗯,没怎么吃过。”他点点头。 我倒是无所谓,不挑食。于是很快达成一致,走进了这家快餐店,不得不说,空气中飘荡的炸鸡香气还是很诱人的,我抽了抽鼻子,拉着乐鸣泽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摊在中间问他:“你吃哪个?” “按学长的喜好来,这个我没有概念。” “也行。”我翻了翻,然后唤来服务员。 点完单后,我托腮等着,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拍脑袋,立马想起包里还揣着个手机。 “学弟我有东西要给你。”开始小红那么一闹差点忘了,我从书包里翻出那只旧手机,递给乐鸣泽说:“这是我以前的手机,虽然有些旧了,但你可以先用这个替代一下,方便联系。” “谢谢学长。”他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来,就那么抓着。 “给我吧,我教你,是这样开机的,”我无奈地说,又把手机拿回来,在他面前按了按键做个示范,然后用手一指:“这是我手机的副卡,你先用着,里面有录我主卡的号码。” “这个是打电话,这个是短信,这个是上网....”我一个一个地带着他熟悉这些功能,乐鸣泽虽然第一次接触这个,但却很快地掌握了。 过了半晌,我们点的快餐和饮料来了,乐鸣泽随便拿起其中一个汉堡,我连忙挡了一下阻止,从食物堆里翻出另一个包装的汉堡递给他,说:“这个才是给你点的,你不是不能吃辣么,这个就是普通的炸鸡汉堡,另一个点的是加辣椒的。”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辣的?”他握着汉堡看向我。 “第一次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我用嘴咬开包装纸,对着汉堡咬了一口,模模糊糊说:“而且你们哨兵五感都比别人强烈吧,应该不会喜欢太刺激的食物。” “......学长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学弟,你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耸耸肩,拿起可乐撮了一口,又问:“吃完饭你还想去坐云霄飞车吗?” “不了,”他一改之前的态度,想了想说:“学长想玩什么我们就去玩吧,我都行的。”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的啦,”我听他一说,总算是如释重负,问:“你是喜欢那种云霄飞车上高空的失重感,还是单纯地喜欢看高处的风景呢?” “两个都可以。”他说。 “那有个设施挺适合的,”我几下啃完那个汉堡,用餐巾纸擦擦嘴:“咱们去玩摩天轮吧。” ....... 正值下午,摩天轮前排队的人并不是很多,只过了几分钟,我们就如愿以偿地从队尾排到了队首。 我和乐鸣泽前脚后脚地踏进圆形的铁皮箱子,那悬挂的箱子被我们踩的一晃,紧接着‘啪嗒’一声落了锁,我们面对面坐着,安静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你看看外面,这也能俯瞰整个游乐园。”我伸手示意乐鸣泽,把脸凑到窗边,那入眼的是宏伟的云霄飞车轮廓和蜿蜒在地上的小道,期间参差坐落着咖啡杯,碰碰车,溜冰场等小型娱乐设施,行人宛如攒动的小黑点,密密麻麻地排列。 “嗯。”他把头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叠,只听他开口说,声音很轻:“其实,我很感谢学长。” “这不是个秘密了,我的父母.....在我大概六岁的时候一起殉职。”他一字一句地敲在我的心上,四周很静,只剩他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以前总是听别人说这里有多好玩,今天才知道。” “学长能陪我来这里,真的很开心。” 摩天轮似乎上剩了最高点,玻璃外透出一片光,时间仿佛定格,我看见乐鸣泽深灰色的眼珠中映出我的倒影,此时此刻,正温柔地凝望着他。 19 自上次游乐园之行后,已经过了五天。 而细细数来,和乐鸣泽朝夕相处一月有余,我似乎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如常站在塔的池塘边上,我从怀里掏出金鲤鱼,望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总是觉得它肥了一圈。 “啵啵啵。”孔儿一个打挺,不耐烦地跃入水面,带起一层涟漪,随后冒出头,一个劲地向天上望。 “儿子,你真的是太没出息了。”我十分嫌弃,蹲下`身想用手去戳他,脑袋上好巧不巧地传来一阵鸟鸣。 “啾啾”小红从天而降,极没良心地去叨我伸出的手指,吓得我手一缩,心里暗骂这小白眼狼,有了对象忘了月老。 “学长,我来晚了。”乐鸣泽紧随其后地出现,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穿那身黑色制服,而是罩了一套深蓝色的,类似警装的套服,他走近后说:“学长,我今天要去出任务,应该三四天不会来了。” “任务?”我先是愣了愣,直起身子来。 这个我是知道的,关于塔的学生,无论哨兵向导,在学习期间都会进行实习和任务,不过我记得,那最少也是二十岁才开始的吧! 于是我疑惑看向他,问:“你不是才十九岁吗?他们这么早就让你去执行任务?” “嗯,”他点点头,声音云淡风轻:“其实在我刚十九岁的时候,他们就派我做任务,这已经是我第四个任务。” “大概每两个月会有一次,难度都不算太大,都没有很危险。” “.......好吧。”果然是精英教育吗?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担忧,忽然间看到锲而不舍地投喂孔儿的小红,立马把乐鸣泽拉过来,从小红的鱼食袋里掏出一把递给乐鸣泽说: “你之前不是还说鲤鱼可以保佑人的嘛,出发之前你去喂喂孔儿吧,许个平安归来的愿望,图个吉利。” “那就谢谢学长了,”他从我手里接过,而后倾洒在水中,他转身离开,说:“学长,回头见。” 红色的大鸟也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水中没心没肺,吃得正香的鲤鱼,长鸣一声,盘旋而去。 20 我趴在桌子上,托腮转着笔,颇有些心不在焉。 “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