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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也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气氛了。 休琍尔更往後退了一步,靠著窗户。 「喂!你们太失礼了吧!」 拉蒙故意喝骂身後的部下。 「好久不见了,对于崇拜你的人而言,这段日子真是太难捱了。休琍尔.亚洛.艾雷欧雨圣将军。」 他故意屈身鞠躬,以一如往常在宫廷中的礼仪,对待休琍尔。 然而一双眼睛却从头到脚,放肆地打量穿著一身睡衣的休琍尔,细细品味著他奇特的冶艳风情。 「休琍尔圣将军如此崇高的身份,竟然住在这种四壁萧然的房子,又没有下人服待,过著如此不方便的生活,真是太可怜了。所以我才特地来接你。请快点换衣服吧!需要人服侍的话,我拉蒙.高雨倒是可以效劳……」 拉蒙一脸戏谑、轻薄的言词,令休琍尔明显地露出不快的表情。然而,战将军却理都不理的,向休琍尔又逼近一步。 面对著这个一向动手比动口还快的男人,休琍尔飞也似的往後面逃开。 「知道了,我……马上换。」说著对拉蒙挥手示意,要他後退。 「怎麽了?我说要帮你换衣服啊!休琍尔圣将军!」 战将军的手几乎就要碰到他身上的睡袍了,休琍尔更靠紧了窗户。 有异於平常的举止,似乎令拉蒙开始怀疑了。于是休琍尔飞快地伸手指向他挂在躺椅上的衣服。 「帮我拿衣服,还有鞋子……」 趁拉蒙去拿椅背上的衣服、以及放在床後的鞋子时,休琍尔打开窗户,也顾不得这里是二楼了,翻身往下就跳。 「混蛋,别跑!」 拉蒙喊著,从窗户探出头去的时候,休琍尔已经骑上赛森准备好的马,挥下第一鞭了。 「快追!别杀他!要活捉!」 拉蒙的喊叫声,响彻了沈沈的暗夜。 休琍尔从二楼往下跳的时候,扭伤了足踝,然而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与赛森一起策马狂奔。 没多久就听到後面有马嘶声追来,并且越逼越近,情势紧张到了极点。此时,月亮却及时遁入云间,使夜笼罩在一片又深又浓的黑暗中。两人终于逃离拉蒙战将军的追击,翻越了国界。 进入亚美利斯国之後,带著士兵的拉蒙战将军就无法越界追来了。因为这可能会引翌两国的战火。 然而,事实上是赛森以巧妙的手法,引休琍尔进入亚美利斯国境内。 翻越险峻的山岭,四顾荒凉,但是一到了宽广的平原,休琍尔就快马赶上赛森。 高挂天空的月亮,在冷冽的空气中,照的四周一片清冷。 从进入亚美利斯国境开始,休琍尔内心就开始涌起一股模糊的恐惧与不安。 「这里是哪里?」休琍尔在马上问赛森。 「我们又要去哪里呢?」 得不到赛森回答的休琍尔,再次问:「你到底有什麽企图?」 此时,他的声调已变得尖锐凌厉。 赛森本已准备好要回答了,不过,他立刻发现後面的山崖上面,高踞了个骑著骏马的男子,这才松了口气。 休琍尔也敏感的察觉到了。 他从马上往後看,清晰地看到浮现在月光下,周身闪动著光芒的黑色身影。 休琍尔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 休琍尔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人跨下的马,倏然仰起头来对空长嘶。 冷冽的空气也起了一阵荡漾,瞬间,男人策著黑马,如旋风般的从陡峭的山崖疾卷而下。 休琍尔对著自己的马挥鞭,穿过赛森身边。 他的身体本能的行动著。 冲下悬崖的马克西米安立刻随後追去。 这时,连明亮的月色也站在马克西米安那边,纤毫毕现的照出休琍尔的身影。 白色的肌肤、金色的头发、裹著银狐长袍的休琍尔,在月光下,全身都流动著一层朦胧的白光,即使再黑暗的地方,也遮掩不了他的身影。 使得他根本无法摆脱马克西米安。 即使如此,休琍尔还是以优秀的骑术策马狂奔。他穿越过平原、乱草丛生的小径,冲进连接著湖泊的湿地,把夜晚出没的小动物吓得四散奔窜。 两条影子在月光下如出弦之箭般的疾奔。 但是当休琍尔以为穿越森林,将会来到平地的时候,在休琍尔前方却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克西米安清楚地听到他惊愕的喘息声。 休琍尔立刻调过马头,往森林深处逃去。 好不容易逃到森林尽头,眼前却是一座湖泊。 看到湖泊的瞬间,休琍尔的心大大地震动了一下。 环绕著湖泊的不吉、恐惧的回忆紧紧地揪住了他,夺走了他的行动与思考能力。 这时,马克西米安骑著黑马,从森林的另一边出现了。 休琍尔立刻回到现实,他拉著缰绳,想改变马的方向,可是,赛森却挡住他前方的去路。 休琍尔咬紧嘴唇,下定决心似的策马往湖那边奔去。 马克西米安立刻随後追去。 赛森也从後面赶来。 他感受到男人紧追在後的气息,再也无暇理会坐马的哀呜,连连用力挥鞭。 休琍尔发现自己已是快被追捕到的猎物了,却还是不肯死心。 他虚幌一招,让男人们以为他想逃往湖的那边,却抢在马克西米安他们前面,调转方向往别的地方逃去。 他奔上一个小山丘,想要再度冲入广阔的森林中。宿鸟纷纷惊飞而起。 突然,休琍尔清晰地听到背後马克西米安急促的呼吸声。 惊慌之下,踩进沼地的马脚被泥土绊住倒了下来,休琍尔也从马上摔落,正好跌在泥泞的土地上。 休琍尔被这意外的屈辱彻底打垮了,而这时负担变轻的马,在他面前长嘶而去,头也不回的跑入森林中。 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飞身下马的马克西米安,用装腔作势的步伐向他走过来时,休琍尔所感受到的屈辱就更深了。然而,更强烈的,是他对男人那种复杂的憎恶感。 不过,休琍尔并没没有完全被屈辱打垮,他挥掉黏在身上的泥土,边站起来边往後退,想逃离靠近他的男人。 马克西米安倏地伸出手来,当休琍尔察觉自己的睡袍被抓住的瞬间,就立刻敏捷的脱掉那件狐皮长袍,翻身逃开。 刺骨的寒冷,像针扎似地透过薄薄的睡衣,可是,这总比被抓到好。休琍尔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逃离沼地。 可是黏性甚强的泥土,却无意放过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