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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辞退了。 我满怀怨气的坐上他的车,幻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他这辆车砸烂,然后扔张支票贴在他脑门说,500万,赔你车钱,不用找,滚吧。 我以为软狗会在车上喋喋不休的讽刺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动怒。 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完全把我当空气,好像车上根本没我这个人一样。 只是开到火车站的时候,他问我到我学校怎么走。 我说往左拐,进星辉东路。 他说好。 过了一会儿,他说,纪文,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要开始另一场讽刺了,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他了。 我说,应该是吧。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语气,应该? 我说,是。 他说,同性恋不容易。 我说,我知道。但也有好的吧,周哥他们就挺好的。 他说,他们也走得不容易。 我觉得软狗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变得特别深沉,他是不是受过情伤?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狗屁的情伤,软狗正盯着我笑呢。 错了,他不是盯着我。 他是盯着车窗外面。 学校门口停着辆车,车外站着个人。 软狗说,看不出来啊,郑时迁居然玩二次跳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他说完顺手又要来扯我脸,还好我反应快,立刻架起手臂挡住他。 软狗笑了一声,说,郑时迁是脑子进水了吧,居然会看上你。 我也有样学样的笑了声,说,狗哥,你这是嫉妒。 他说,嫉妒你? 我挺了挺背,这不明显的吗?别以为我穷我嫩我就没魅力了。 软狗连个斜眼都没甩我,他说,我忽然觉得郑时迁挺有意思的。纪文,我帮你把他解决了,不用谢我。你可以下车滚了。 我还在寻思软狗说的解决两个字的意思,软狗已经下车朝郑时迁走过去了。 我也钻出车门,往学校大门走。 郑时迁要来堵我路,被软狗挡住了。 我其实想停下来听一听软狗要怎么解决郑时迁,但是软狗凶神恶煞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还不走。 我还是有一点,只有一点怕他的。 于是我大步走进学校,等进了大门一会儿,快要拐弯入宿舍区的时候,我没忍住回头看,我想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 我一回头,眼睛就被闪瞎了。 咋回事啊? 怎么是这么一回事啊? 事情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软狗和郑时迁在接吻。 我艹。 我艹。 我艹。 这就是软狗说得解决吗? 我内心又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情。 我真的真的很想冲过去把软狗拖到地上揍一顿,揍成永久性猪头是最好不过的。 但我只是意yin了一分钟,便寂寞的拖着孤单的身影回到了寝室。 我想我上辈子可能是一只月老。 尽管我讨厌软狗,但是软狗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他真的帮我把郑时迁解决了。 那天晚上以后,郑时迁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不再多看我一眼。 他也会隔几天来酒吧一次,他每次来都是和软狗一起。 周敖每天看到我都在笑,特别是郑时迁来的时候,他会笑得合不拢嘴。 小晓安慰我说,反正你也不喜欢郑时迁啊,让给老板也没什么啊,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我怎么不觉得是双赢啊? 我只觉得我是蠢货。 周敖说,我也没想到老板会对郑时迁来兴趣了,那天晚上老板只是给我说做好人做到底,也许郑时迁还不会死心,会跑你学校门口等你,所以他决定送你回去。我当时觉得你们两个有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也挺好的。 哦,原来他早就猜到郑时迁可能在门口等我。 我就说他怎么会好心送我呢。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也只好接受,我约阿生出来喝酒,我告诉阿生,我的老板被一个姓郑的包养了。 阿生说,太正常了,现在稍微有点钱的人就会在外面包养小三。他们经理还养了个大学生呢。 我在阿生面前把软狗狠狠的污蔑了一番,心里终于好受一点了。 软狗比以前来酒吧的时间多了很多,应该说他以前基本不怎么过来,但是自从和郑时迁勾搭上之后,他一周可能会来一次。 接触多了,我发现软狗还是没那么讨厌。至少对别人来说不是个讨厌的人。 他倒是不摆谱,和服务生什么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有一次他顺手带了几盒进口巧克力给大家吃,小晓说很好吃还想要,他之后每次来都会带几大盒过来。 天气凉了,我们那唯一一个女服务生小秋穿少了一直打喷嚏,他也会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借给对方。 大家都跟着周敖叫他老板。 只有我不怎么叫他,能不和他说话绝不和他说话。 周敖说,纪文,老板人不错。你不要对他抱有偏见。 我没有对他抱有偏见,我承认他对其他人来说不错,但是不能剥夺我讨厌他的权利。 小晓硬给我塞了一个巧克力,说,尝点呗。 我吃了一块,还真挺好吃的。果然是高价货。 我还没把整颗巧克力咽完呢,就听到软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我还以为废材是废了点,但脾气够硬,永远都不会吃我的东西呢?结果这才多久啊?就憋不住了。 我再次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我讨厌他! 周敖说,这周五晚上不对外开业。 我问他原因。 他说,老板要在这里给他弟弟办个party。 我还记得那小子,眼睛大大的,瘦瘦的,白白的。 我打过那小子,我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记恨我。 我本来想干脆周五就请假吧。 结果周敖说,小秋还有两个服务生都感冒了,人手不够,让我帮忙留下来打点一下。 周敖都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愿那小子不记仇,或者早就把我忘了。 周四的时候我干脆跑了趟理发店,剃了个贴皮小平头,这样他总认不出来我了吧。 软狗的弟弟叫田野,和软狗同父异母,但是却跟着母亲姓田。翻过年就准备送出国读书,不会参加国内的高考,所以这个party大概也算是给他践行。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的,不就出个远门吗,还要办个party,妈的,周五下午一早老子就被周敖叫去累死累活的布置室内。 一会儿桌子要这样移,一会儿沙发要那样放。 要备哪些酒,哪些饮料,什么蛋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