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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他铁定亲自去点火了! 烟花不难做,要让它排出各种形状却不容易,得找个没风的时候,保证好不容易摆出来图案不会被风吹歪。谢则安和赵崇昭都已经做好了到时直接放的准备,反正砰砰砰地炸开也挺漂亮的,摆图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赵崇昭和谢则安已经试了好几晚,那朵天上的“梅花”总算成形了。赵崇昭兴奋极了,又叫人多试了一次。 赵崇昭紧抓着谢则安的手掌,趁着烟花炸开的当口转头看了看谢则安。谢则安的侧脸被烟花映得特别清晰,别样的光亮在他脸上投下好看的光影,赵崇昭身在皇家,什么漂亮的人没见过?这一刻却只觉得那眉头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统统都勾人到不像话,那被他握住的手更是又软又舒服。 赵崇昭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有点口干舌燥。他还小,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直觉告诉他他还想和谢则安更亲近,比任何人都要亲近。他趁着别人都在看烟花,转过头在谢则安颊边亲了一下。 又被“职场性sao扰”,谢则安转头瞪着赵崇昭。 赵崇昭瞧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唇,心里有种疯狂的念头。他往其他人那儿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没注意他和赵崇昭时,低头擒住了谢则安的唇。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只碰到那柔软的唇就觉得飘飘然。 真是棒极了,比脸颊更软,更让他舍不得离开。 谢则安:“……”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崇昭见谢则安呆住了,振振有词地说:“我和三郎你比亲近的人更亲近了,应该换个地方亲!” 谢则安板着脸说:“殿下你这样是不对的,亲脸颊是礼仪,亲嘴唇不是,没哪个国家的礼仪是这样的。” 赵崇昭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两眼一亮:“我上次见过几个北边来的色目人是这样的。” 谢则安:“……” 某个战斗民族在这么多年前就已经有这种伤风败俗的礼仪了吗?一见面就熊抱兼啃嘴什么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赵崇昭见谢则安不太高兴,没敢再造次,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烟花。 其实他心里的花儿也像满天烟火一样砰砰砰地炸开了。 那滋味真是好得不得了,下回还得再亲一口! 谢则安和赵崇昭分别后回了谢府。 无缘无故把宝贵的初吻丢了,对象还是个男的——不仅是男的,还是个又横又二的家伙,谢则安心里不爽到极点。 这让他如何面对以后的媳妇儿哟!要是以后和媳妇儿一亲亲,赵崇昭的脸不小心冒了出来的话……想想都快萎了。 谢则安正郁闷着呢,走进自家院子一看,谢大郎的身影映入眼帘。谢大郎越成长,谢季禹的影子就越淡,他自身那种凛寒如冬的气息越来越浓,几乎让他完完全全蜕变成和谢季禹毫不相像的人。 谢则安高兴了不少,兴致勃勃地在一边欣赏谢大郎在雪地里练剑的英姿。 瞧瞧,这才是赏心悦目啊! 赵崇昭那家伙满身蛮力,只会耍横,哪使得出这些精妙的身法? 谢大郎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谢则安回来了,见谢则安脸色不对,本想停下来追问一下,可一看到谢则安在伫足观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专心地把一套剑法耍完。 他收了剑,才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谢则安。 谢则安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说道:“大郎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他不知从哪变出杯水,殷勤地递给谢大郎,“练了这么久,快喝点水。” 谢大郎一口饮尽,拉着谢则安在石桌边坐下,掏出纸笔写道:“你遇上了什么事儿?” 谢则安面色发苦:“别提了,我觉得我正在遭遇职场性sao扰啊……” 谢大郎对“职场性sao扰”不是很理解。 谢则安解释:“职场嘛,就是干活的地方。我不是在东宫当侍读么,当侍读也有俸禄呢,所以我是在给太子殿下干活。性sao扰……”见谢大郎一脸认真地等着自己解释,谢则安顿时有种教坏纯良孩子的罪恶感,连忙改了口,“算了,不说这个了,大郎你刚才那套剑法好帅,教我成不!” 谢大郎不大高兴,但他已经从谢则安的话里确定是赵崇昭对谢则安做了什么,也没再多问。 他握着剑站起来。 谢则安知道谢大郎这是同意了,兴冲冲地跑回屋拿剑。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竟学到了深夜。眼瞧着他们一点都不怕冷,还想在冰天雪地里接着练,梁捡忍无可忍地走出来驱逐:“大半夜的,你们不睡我还要睡。” 谢则安赶紧一收剑,乖乖巧巧地说:“姥爷说的是!我们这就去睡了!” 梁捡脸色一顿,说:“你们满身大汗,先去洗个热水澡再睡。” 谢则安觉得麻烦:“我们哪有那么娇贵——” 这时戴石迎了出来:“小官人,水已经放好了。” 谢则安:“……” 唉,这种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的生活实在太可恨了,他总觉得他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堕落…… 水都烧了,谢则安没理由再不答应。 浴桶很大,谢则安拉着谢大郎一起泡个澡。 谢大郎顿了顿,没拒绝。兄弟俩剥光光钻进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里,只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了,特别舒服。 谢则安看了谢大郎的身板儿几眼,满脸羡慕妒忌恨:“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长得比我高多了?”他很不甘心,“居然还有肌rou,又漂亮又结实的肌rou!” 谢大郎:“……”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毛巾给谢则安擦背。 有人为自己服务,谢则安也没再吭声,趴在桶边闭着眼睛享受起来。 等他们相互擦完背,水已经快凉了,谢大郎拉着谢则安离开木桶。两个人各自穿起衣服来,谢大郎一开始不太习惯穿谢则安让人做的“内裤”,穿久了却觉得舒服极了。 他瞄了眼谢则安的小身板儿,移开目光。 戴石带人进来把木桶抬走,谢则安一转头,见谢大郎还没走,不由邀请道:“这么晚了,大郎你不如直接睡这儿吧!” 谢大郎马上把刚穿好的衣服又剥下一件,躺了上床。 谢则安对兄弟俩同睡一被窝没什么压力,两个男的睡一块有什么问题?更别说他们还是兄弟来着。 谢则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单衣,风一吹觉得有点冷,赶紧关好门钻进被窝。 练了一晚的剑,他累得不轻,很快进入梦乡。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幽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谢大郎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谢则安睡得极为安宁的侧脸,一整晚都没合上眼睛。 天色还没亮,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谢大郎警惕地坐了起来,只听门被用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