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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光,大有不听命就扑上来的架势。 在猛鸡环伺之下,众人不得不迈开步子,拖拖拉拉地跟在聂不凡身后跑着。 哎哟!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痛呼,徐大夫摸着屁股,神色惨淡。 三只公鸡伸长脖子竖着鸡毛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我是大夫,不是病患,不需要出汗啊。 三只公鸡无动于衷,依然保持威猛的姿态。 徐大夫都快哭了,眼看它们就要扑过来,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朝众人追去。刚才被啄的半边屁股好像都麻木了,像中毒一般,实在太可怕了! 其余人见状,都不敢再怠慢,跟着鸡群,郁闷地绕着村子跑动。谁敢迟疑,立刻就会有一群鸡当头扑来,对其实施惨无人道的群殴。 清晨明媚,空气清新,一群带着口罩的人们在鸡潮中欢快地奔跑,激情四溢,真是如画卷一般的美好 众人的心情却是如暴风骤雨,闪电雷鸣,暗自将聂不凡叉叉又圈圈。 不知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不是想把他们玩死吧? 一圈下来,众人都是面色潮红,咳嗽不止。他们多数是习武之人,这点距离倒不算什么,就是咳得难受,身体也更热了,汗流浃背,很有些狼狈。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形象地跑过,到了鸡窝村之后,很多第一次都发生了。 唯一不痛不痒的就只有王诗禅,他身形飘逸,仙姿雅容,一派悠然。 聂不凡赞许道:大家表现不错,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还继续?李淮愤怒道,明天我可不奉陪! 聂不凡安抚他:别生气,要保持好心情,你不觉得跑动之后舒服多了? 一点也不觉得!李淮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地吼道。 看你难受的,赶紧去屋里歇着。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李淮走进屋子,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了。 聂不凡又看向其他人,正要说话,他们就像有默契一般,纷纷转身回屋,瞬间就消失无踪。 我这不都是为他们好吗?聂不凡唉声叹气道,看他们每天对着大夫吼得那么中气十足,明显精力过剩,养尊处优,需要出点汗,病才好得快啊。 那那我为什么也要跑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不凡转头望去,只见徐大夫颤着身体,虚弱地靠在门边,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聂不凡上前搀扶他,诚恳道: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我并不确定跑步是否对他们有好处,所以需要您老亲自来体会一下,然后提供一些专业的意见。 徐大夫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扣在这个有病的村子,遇上这么一群有病的人! 聂不凡偷偷看向李翊的住处,暗自琢磨他的精力是不是发泄完了?待会再给他熬上一碗药,喝完肯定昏昏欲睡,那个什么鸳鸯浴大概就可以免了 53.大力丸 晚上,李翊冷着一张脸,四处寻找聂不凡的踪影。最后还是绑架了花姑娘,威逼利诱之下才在鸡窝中找到目标。 聂不凡蹲在一角,对着正立在草垛上的一只黑鸡说道:大器,你脾气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你的弟弟meimei呢? 黑鸡昂着头,态度倨傲。 聂不凡从旁边捧出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黄鸡,凑到黑鸡面前,淳淳善诱道:你看,弟弟多可爱?毛绒绒,圆嘟嘟,是不是有种萌翻的感觉? 黑鸡猛地张开翅膀,朝小黄鸡尖叫一声,吓得小黄鸡浑身绒毛一竖,嗖地一跳,钻进了聂不凡的衣服中,一抖一抖。 聂不凡怒了,拍了它一掌,教训道:你这家伙,长得这么搓,性格还这么差,等长大了,哪会鸡meimei看上你! 黑鸡偏过头,不屑一顾。 它的长相以鸡的标准来说,确实有些不合规格。头部到脖子处的毛是白色的,其余部位全是黑色。嘴巴带着倒钩,眼神凶狠。头上没长鸡冠,明显是种残疾。 聂不凡又有些不忍,放缓语气道:没长鸡冠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因此愤世骇俗,生活如此美好,脾气何必如此暴躁?无论你长成什么样,你主人我不会嫌弃的。 黑鸡似乎很生气,拍着翅膀厉啸,周围的草屑被它扇得四下乱舞。 聂不凡不在意地拍开头上几根稻草,正要再说,李翊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它其实根本不是鸡吧? 嗯?聂不凡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鸡,疑惑道,不是鸡? 李翊指出真相:它明显是一只幼鹰啊! 鹰?聂不凡的目光在黑鸡身上不断扫视,小家伙挺着胸,傲气十足。 聂不凡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有点怪,还以为是先天不良呢? 黑鸡,不,黑鹰大器愤怒了,飞到聂不凡头上狠命践踏,然后气咻咻地飞走了。 聂不凡顶着鸡窝头站起来,对李翊耸耸肩道:就算是一只鹰,也抹杀不了他坏脾气的本质。 李翊盯着他没有说话。 聂不凡又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在这做什么? 你觉得呢?李翊语气阴森,凌厉的目光配上他的黑眼圈,那真是怨气十足。 李翊没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夹带着他就朝住处走。 聂不凡挣扎无力,干脆像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任他搬运。 李翊臂力惊人,只用一只手就撑住他的重量,步伐依然稳健,面不改色。 走进浴室,李翊用脚踢上木门,只听嘎吱一声,上次被张君实踢坏一次的门再次惨遭蹂躏,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李翊将聂不凡从身上扒拉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聂不凡拽着腰带,身后往后仰,扭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脱你的就好了。 李翊用鼻子哼了一声,动作不停,三下两下就把他脱光光,然后抱着他一起走进了水气蒙蒙的浴池。 你还没脱呢。聂不凡叫道。 李翊手一甩,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被远远丢到浴池外。聂不凡几乎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脱的? 两人裸呈相对,相对无语。 聂不凡缓缓降下身体,把自己沉入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嘴里还吐着泡泡。 突然,李翊手一审,不知从哪里拽出一个水瓢,对着聂不凡的头顶浇了一瓢,然后取来猪苓,开始给他搓洗头发。 聂不凡咕噜咕噜地冒泡,眼睛都被水沫覆盖,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只能任由李翊摆弄。 这时,又是一瓢水当头浇下,水沫被冲洗干净,在水面上晕开,一头湿发露出它原本的色泽,黑如子夜。 李翊拨开贴在聂不凡脸上一束头发,见他半眯着眼,睫毛微颤,上面的水珠,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着迷人的光晕。红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李翊低下头,伸出舌头缓缓在他唇边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