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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半的破庙中遇见的,好像并不是位寻常人。他让我和你说……昔年之事,已尽已清,自此以后,不再牵扯。” 他盯着叶师法的双眼,又立刻补充:“这是他的原话。”随即将破庙中的种种一一告知。 叶师法听完,似乎有些迷惘,微微皱眉:“咦,可我不曾记得认识这样的人物。” 成暃跟着眨了眨眼。 他在笔记中读到过,得道的高人,相貌与年龄并不匹配,叶师法到底多大了?是不是天长日久,有些事忘记了? 又或者,他和那个肯定不是一般人的人,并不是这辈子认得? 傍晚,成暃踏着夕阳回到客栈,内心盈满了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充实。 他竟然意外地完成了恩公的托付,把话带给了叶师法。 而且叶师法给他算了命,说的和小时候那位高人不太一样。 “成兄,八字批命我不大在行,但当年帮你批的那人也不算真懂。你的运数是与旁人不同些。你祖辈之中,应是外祖一系,做过些亏心事,报还子孙。万幸你祖父乃积善之人,但生意买卖,难免益己伤人事。你生来亲缘寡淡,乃果非因。不过,成兄你本身乃心地纯正,从未行恶,世间之事,调和均衡。这里有亏,他处必然有补。至于你所谓祸及他人,只是你少年时缘分比旁人淡些,旁人不幸之时往往被你遇上罢了,并非因你而起。世人常言改命,其实是谬误,穿凿强扭,不如顺其自然,水到自然渠成。” 我竟不是天生衰星!也不是个祸害他人的人! 成暃手在发颤。 叶师法能被皇上封做护国真人,一定很了不起,那么他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我竟然不是扫把星了?! 脚下踏的地面,都感觉不太真实。成暃两腿发飘进了客栈,没有缩头缩脑躲着旁人走,而是和其他人一样走上楼梯,与别人擦肩而过。 没人绊倒,没人摔下楼,楼板没塌,所有人都没事…… 成暃的手心中渗出了汗,推开了房门。 屋中,竟然站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一身白色锦袍,镶着毛边,说不出的雍容贵气。 成暃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门外,那人立刻道:“成公子不必疑惑,你并未走错,在下冒昧来找公子,恰好你出去了,便就在房中等着了。” 成暃一头雾水进门,房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咔哒,落了锁。 那人望着成暃,温声道:“此前阿轻那孩子请公子到荒山做客,在下不在山中,未能接待,请恕怠慢之罪。” 成暃方才恍然:“阁下是狐族的……” 男子微笑:“在下葛余,不才窃踞狐族长老之首位。这次来拜访公子,乃有一事相托。” 成暃赶紧向大长老施礼,请问何事,大长老自怀中取出一枚蛋状的物体,双手托住,蛋身光晕流转,渐渐变大,壳变得透明,里面盘着一只小狐狸,双目紧闭,身上的毛十分短,竟然都是漆黑色。 “阿轻这孩子,算是挺过了天劫这关,可是气息不全。能否请公子救他一救?” 成暃吃了一惊:“这是阿轻?它不是白色的么?!” 大长老叹息:“被天雷劈过之后,就黑了。只有肚皮上还有块白。拿养毛护毛的药剂替他擦过,洗不过来。估计日后就是这个毛色了。元气大损,形貌也倒退回了幼年,不能化形了。” 成暃愕然,想起初遇阿轻时,他对自己洁白丰厚的毛皮十分自豪,想来也很爱惜,却…… 成暃黯然道:“都是晚辈的错,晚辈是个生来不祥的人,连累了阿轻,让他变成了这样。若能救他,即便取我性命,我也甘愿。” 大长老道:“成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你算是它的恩人。这孩子先天不足,生来与别的狐狸不太一样,天劫也迟迟未到,我与其他长老都十分担心。天劫固然是劫,但若无此劫,很可能就灵力尽失,褪成寻常凡狐。居然是和公子在一起时经历了天劫。真是太好了。公子放心,请你救阿轻,对你本身绝无损伤。只要这些日子让他和你待在一起,由你的气息滋养便可。” 成暃结巴道:“是晚辈生来带衰……倘若阿轻再……” 大长老打断他:“在下也发现了,公子的体质气息是与寻常凡人有别,但,正这份不同,对阿轻有益。想来他命里多舛,公子亦是,你们本气息相近,遇在一起,反能中和逆转。于他来说,你就是他的福星。” 成暃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牢记住今天。 今天真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先是有人告诉他,他并不是别人所说的灾星。再有人告诉他,他的衰,竟是别人的福。 十几年的不幸一下被打破,成暃有种身坠酣梦中的恍惚。 大长老将阿轻小心翼翼地托给成暃,蛋壳消失,茸茸的小狐狸蜷在成暃的怀中,成暃只觉得心窝处暖暖的。 “公子只要让他待在你身边,不离开十丈内便可。不会耽误公子读书。待他元气恢复,我自会前来接他回去。” ☆、 第十章 大长老在京城东南常安坊置办了一座小宅,想赠与成暃,算作答谢。成暃推却了,但答应在阿轻恢复前,都暂居于此,方便照顾。小宅精巧雅致,有专门的书房,十分适宜读书。大长老还为成暃重做了身份文牒。厨房的灶上,始终有热腾腾的新鲜饭菜。将换下的衣服放进廊下木桶中,隔日就变得干干净净。 成暃讶异之余,更多是感激,陡然的幸运让他不知该如何消受,更觉得当要做好被托付之事。 阿轻头几天一直在睡,天渐渐转凉,成暃抱着他,像个暖袋一样,白天可以捂手暖膝盖,晚上暖被窝,十分舒适。 大长老给了成暃一袋药丸,每天早晚,各撬开阿轻的嘴,塞下去一颗。 某天中午,成暃正在吃午饭,膝盖上的毛团突然动了动,黑漆漆的耳尖微颤。 成暃低头,狐狸抬起脑袋,视线正与他相遇,金灿灿的眼睛眯缝了一下,立刻瞅向了成暃手中盛满鸡汤的碗。 成暃赶紧摸摸它的头:“你醒了太好了。这个……大长老说了,你不能喝。” 阿轻掀起眼皮又看看成暃,再定定望向汤碗。 成暃心里一软,放下碗抱着阿轻起身,取出大长老给的传信符纸与朱笔,急急书写—— 阿轻醒了。能进食否。 符纸噼里啪啦化作一道金光,扩散成圈,浮现出大长老充满欣慰的面容:“醒了就好。公子真乃阿轻的福星也。刚醒过来,气虚体弱,饭食恐怕难以克化,还是先只吃药,过个三五天再说吧。三五日之后,公子亦不必时刻在他十丈之内,每日有四五个时辰即可。” 大长老的虚影消失,阿轻哼了一声,将脑袋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