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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垂着头回到马车前。殷槐宇已经坐进车厢里了。 刑晏看看身后等着他爬上去的小丰,沮丧着脸:“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太悲剧了?” 小丰手脚并用把他塞进了车厢:“知足吧!” 殷槐宇这会儿却是坐得端正,看着刑晏连滚带爬从车帘后头进来。 刑晏一局促:“你书呢?” 殷槐宇摇摇头:“这个霍胥震,你见过他?” “不就是那次看到他在追曹耽嘛!不知道他什么脑子,连个曹耽都搞不定。”刑晏还沉浸在打击中,语气不禁带了些不爽的情绪。 “你能搞定?”殷槐宇忽然嗓音不那么低沉,变清晰了许多。刑晏琢磨半天,是音调提高了的缘故。 “你……那么紧张干吗呀!就曹耽那破样,我搞定她做什么!” 殷槐宇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般反应,轻咳了两声:“你接着要练第二招……第一招也不能放。” 刑晏绞手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真的不是因为得到的人太少,传着传着就变玄乎了?” “难道你觉得战胜了本帮主的武功不够厉害?”殷槐宇的语气中带上了戏谑。 刑晏看着自己绞成麻花的手指摇头:“你根本是让着我的。” 殷槐宇微仰起头,头靠在随着马车行进不时颤一下的车上:“那是因为你太厉害,使得本帮主的内力无法发出。” 刑晏的脸上立刻带上了神采,双眼放光:“真的?” 殷槐宇面带苦涩地点点头。随后车厢内就闹腾起来了。 他心里暗想:这么费脑子想出个借口,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耷拉着脑袋坐在车厢里,七摇八晃地又赶了一段路,殷槐宇突然对驾车的小丰说:“去五岳派。” 随即刑晏就感觉马车明显地转了个方向。“怎么突然要去五岳派啊?见宿于乾吗?”刑晏揉了揉转弯时撞到的额头。 “他跟达盖帮交手比较多。”殷槐宇解释道。 刑晏扶额:“于是传说中我杀你爹,你杀我孩子的江湖恩怨情仇吗?哎!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怎么都不懂呢!” 殷槐宇给了他一个挑眉:“这没那么简单。” 刑晏耸耸肩。 五岳本来是五个帮派,因为十五年前讨伐寒水教的那场争战,五个教派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损,才合并为一个教——五岳教。原本分别坐落于五岳上的五个教,也分别成了五岳教下的几个分支,依旧驻守五岳名山。而五岳的总部,自然设在了宿于乾所在的嵩山上。 嵩山位于河南省西部,地处河南省登封市西北面,跟少林算是邻居。只不过少林寺坐落于少室山,而五岳则设在太室山。 马车本已将驶出登封界,此时掉了头,向西北而行。自西北上嵩山,可不经过少林。 刑晏突然一拍大腿:“那个带鱼,不会也在这吧?” “带鱼?”殷槐宇不解。 “酥……宿于黛!” 殷槐宇一愣,仰头眯起眼睛:“她如果意志没过分坚定,应该在。”如果意志过分坚定了,就还在长乐帮等着他们。 刑晏发自内心鄙视宿于黛:“她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你也不矜持。”殷槐宇说得万分自然,就像是说他们同样为人类一般。 “大哥……”刑晏低着头,伸长了手臂戳殷槐宇的肩膀,“矜持是用来说女人的。” 殷槐宇也不觉得痒或是疼,依旧冷面冰山:“和男宠。” 刑晏炸毛了:“小爷我才不是男宠!你看什么看,一边去!别以为挑一下眼就能勾引我,坐边上点!” 唧唧歪歪一路上倒也热闹。殷槐宇心中笑笑,不时说一些惹刑晏的话。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赶到了五岳派总部。看着晚饭时分,光闻到里头飘出饭香,门口连个欢迎的人也没。刑晏清清嗓子,刚想高声大喊“小爷我给你们五岳派赏光来了,快出来接驾”,殷槐宇身形就已经越过他向里走了。 刑晏小跑两步赶上:“大哥,你有没有太自来熟了,就这么进来了?” “宿于乾从来不会迎接我。” 刑晏紧紧迈着小碎步:“你们很熟哦?” 殷槐宇停下来回头。刑晏一个不注意鼻子撞到他背上。 “以后你要是碰到什么事找不到本帮主,也可以找宿于乾。他江湖上名号‘百里疾风’,应能保你周全。” “我才不找他。”刑晏嘟哝着。 但他也就那么点志气。看到满桌的美食和就坐着宿于乾一人的大圆桌,刑晏很自觉为自己安置了个位置。 “哟,酥鱼干,你家厨师不错。”刑晏夹了一块鱼干放嘴里。 “小子,你还挺自觉把这当家的?”宿于乾斜他一眼,别扭地用还拿着筷子的右手抚摸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好说好说。”刑晏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睛却是看着那翡翠扳指。 作者有话要说:外婆说,看文霸王的话,大灰狼就会把你吃掉哦~ 27 27、二十七章 五岳派(捉虫) ... 宿于乾看他神情,就知道在大量自己的扳指,于是遮遮掩掩地又把它多露出了一点。 “宿大侠啊,你啥时候弄来的玩意儿?” “这个啊……你来得可真巧,昨日我上城里,在一当铺……” 他话还没说完,殷槐宇就出声打断:“不就是你七个饰物中的那个,还昨日?”说着,脸上配合地露出嘲讽的神色。 宿于乾脸色一黑。刑晏看着,知道里头有文章了,立刻追问:“帮主大人,七个饰物,又是什么啊?” “咱们宿掌门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怪癖。一共藏又七件饰物,每日一换。七日之后,再回头从第一件配带。这七件饰物,就是桃花扇、白绸绫、金铃铛、翡翠扳指、黒木烟杆、龙凤玉佩和磨砂鼻烟壶。不过,许是运气不好,本帮主至今也没能将这七件配饰全见着。”话毕,戏谑地冲宿于乾挑起眼角。 刑晏想到上次在长乐看到的他不离手的那把扇子,又看看现在被他不断摩挲着的翡翠扳指,果断一叹息,拍拍他的肩:“兄弟,你真败家。不过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