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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火锅吃的太饱了,方代雪没怎么动眼前的冰沙。 “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只是肚子还有点撑。” 喻峻宁把她的冰沙拿了过来,也不嫌弃直接就着她用过的勺子挖了一口,方代雪愕然,要知道他这人很 有洁癖。 无视她的惊讶,他询问:“你说的同事是哪个?” 方代雪说出张思雅的名字,喻峻宁点头,“有点印象,挺胖。” 方代雪不由笑出声,要是张思雅听见喻峻宁这样形容她,要气死了,她听不得别人说她胖,每一个说她 胖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就她一个嘛?” 方代雪想了一会,如实说道:“还有她哥哥。” 喻峻宁一顿,脸上没啥表情,“张正男?” 方代雪不知道他怎么认识,但还是点头,“你也认识?” 喻峻宁没说话,也没再吃眼前的冰沙,推开了它,继续喝粥。 方代雪不明所以,但还是能感觉出来喻峻宁似乎不太开心,“怎么了?” “你们这段时间经常一起吃饭嘛?”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卢伊乘 他的目光让她天所遁形 仿佛又回到高中的那一次,上高中的时候,她跟后桌男生相互借借作业,关系比其他同学熟稔一点。那 天放学,他们两都在留堂补作业,不知说起什么,两人打闹了起来。回过头她看见喻峻宁站在门口,不知来 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久,到现在方代雪也忘不了他那时的目光。 就跟现在此刻的目光一模一样,好像....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方代雪莫名低下头,气氛没僵持太久,因为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她见张含蓓三个字。 喻峻宁醬了她一眼,接了电话,“喂?”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喻峻宁静静地听着,说了几句。两分钟后挂了电话。 他维续舀着碗里的粥,刚才那个话题方代雪也没继续回。 喝碗粥,他擦了擦嘴,拿起桌上的钥匙,“走吧。”方代雪跟在他身旁,一起走了出去。 上车的时候,喻峻宁却钻进了副驾驶,把钥匙给了她,“你开,我太疲了,开不了车。” 方代雪讶异,但也没拒绝,去了主驾驶。 高档车果然是高档车,开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明明没怎么用力,却知她所想的感觉。 车空间很宽敞,淡淡的熏香,喻峻宁调节了下座椅,放倒躺在那睡觉,他是匆匆赶回来的,几个小时的 飞机,回家的时候洗去一身疲惫,又等了方代雪很久,怎能不累。 方代雪安静地开着车,当到家的时候,喻峻宁还在睡。 她不忍叫醒他,可又怕他这样睡得着凉,犹豫再三,方代雪轻轻推他,“峻宁....峻宁。”手地被抓 住。 “别吵。”他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悦。 手腕上的力气让她挣脱不开,方代雪只好就此作罢,无力地坐回。 原本想着晚点再叫他,没成想自己也睡过去了,两人就这样合衣睡了一晚。 天刚刚明的时候,方代雪醒了,她微愣,看了眼车内迅速反应过来,旁边的喻峻宁还在睡,他侧着身 子, 长长的睫毛垂落,挺直的鼻子,下巴冒出新长的青茬。 她拿上包轻轻下了车。 :::::: 喻峻宁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腰酸背痛的,但心情还不错。 程宁站在一旁窥见他的神情,关切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高兴的事?” 喻峻宁看了他一眼,“车到了没?" 程宁:“. 在北上那几天,喻峻宁让他选一辆白色奥迪A5,他虽好奇老板爱好怎么变了,但也没多问。直接吩咐了 下去,昨晚那边给他回都弄好了。 “都搞好了,随时可以提车。” 喻峻宁嗯了声,“干的不错。”从椅子上起身,看向前面的把杆。程宁立刻会意,立刻向前把飞镖递给 他。 他向靶心掷去,飞镖正中红心。 “你说她看到车会开心嘛?” 程宁一愣,大脑飞速运转,谁?张小姐,还是方小姐?应该是张小姐,毕竟她生日快到了。张含蓓开的 是一辆宝马X5,现在再配上一辆奥迪45,也算是锦上添花了,肯定喜欢。 程宁毫不犹疑地说:“肯定开心,毕竟是喻总你送的。” 喻峻宁勾唇,又掷了一枚飞镖,随口问:“最近公司有发生什么事?” 秘书还真跟他说了不少,他以为方代雪只是不爱说话,没想到还挺有气魄,“还真有一件,这事发生的 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喻峻宁似乎也来了兴趣,“说。” 程宁把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给喻峻宁听,“这冯天保还嚷嚷着说方小姐陷害他,可真会为自己找借 。 喻峻宁沉默半响,让他把方代雪叫上来。 他跟她一起张大,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知道。他送她的手链,她不会张扬地戴出来只会放 在家里,恐怕冯天保说的是真的。 门被推开,方代雪走了进来,“你找我?” “坐。”喻峻宁看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早上他醒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方代雪看了眼他,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知道他陷害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自己擅自行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喻峻宁直接开口,并没有 先太多的弯弯绕绕问话。 方代雪听此也没有尴尬,更没有去反驳,而是看向别处,变相承认,“跟你说了,你就会信?”语气 平淡无波。 “我怎么就不会信,你跟那个司机,我还不知道信谁吗?" 跟司机就知道选谁,那跟张含蓓呢?她还挺想知道。 方代雪没有犹豫,“那个司机是张含蓓身边的人。” “他叫冯天保,他姐是冯其琴,张含蓓的小跟班。”说完,她故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静等他一个解 释 · 怎么可能。” 喻峻宁面色一滞,“ 方代雪似乎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理了理裙子,从沙发上站起身,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是这 样。 喻峻宁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我没有不信你,只是...…..... “只是也不信是她。”方代雪接话,哼笑了一声。 “你坐下。” 方代雪推开了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喻峻宁看了她一眼,让人去叫张含蓓过来。这期间两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跟谁开口。 张含蓓来的还挺快,只是看见方代雪也在那,明显一怔,“代雪,你也在呀。”笑容微微显露。 “峻宁,你找我什么事呀?” 喻峻宁没说话,表情却跟往日不一样,夹杂着一丝看不透的情绪。 张含蓓心下痛了一拍,觑了眼方代雪,冯其琴跟她说的时候,张含蓓也没料到方代雪竟然会这么阴,竟 然拿个A货挖坑。现在张天保在家养着,说是有点情绪不稳。现如今她又坐在这里告状了吗? “蓓蓓,冯天保的事跟你有关吗?” “跟我没关系。”张含蓓慌忙摆手,有时候承认了就是死罪,她不能犯傻。 方代雪心中冷笑。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冯天保跟方代雪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他脸上没有往日的温和,是严 厉,“冯天保的姐是你的跟班冯其琴,而且这件事最后的受益者也是你,你代替了方代雪上台。就算你没有 参与,但你别跟我说你一点都不知情。”下人讨好主子,不可能不去邀功。刚那几分钟,他想了很多,那日 张含蓓的主动请缨似乎过于自然。 张含蓓心下冰凉,喻峻宁似乎直接定她死罪了,她是这么做了,但是她不容许他这么想她,焦急 道:“峻宁,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谗言,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喻峻宁皱眉,他跟张含蓓认识了很久,她善解人意永远笑意盈盈,在工作上也很认真,交代她的事情都 完成的很好。 在美国的时候,他感染了病毒,进行隔离。是张含蓓不顾医生护士劝阻在一旁照料了他一个星期。那个 时候他好了,她却病倒了,小脸瘦得不成人样苍白透明。他感激她,也欣赏她,不管方方面面他都把她当作 很好的朋友。可现在,她却害人,而且连做错事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她让他陌 生。 “你走吧。”他挥了挥手。 他这失望比严肃来的更让人害怕,“不是的,峻宁你听我解释。”张含蓓慌忙地握住他的手,眼泪大颗 大颗地流出,“峻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什么样的,你说。”喻峻宁挣开了她的手。 “是,我是知情,但不是我指使的。其琴一直讨厌代雪,她说她目中无人做慢无礼,可我真没想到她育 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往日里她又跟我关系好,事情又已经发生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真 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含蓓脸上挂满泪水,无一处不透露着可怜。 可有些事情一旦撕开了,就没有事情原本的面目。 再多的解释和眼泪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喻峻宁站起身,背对着她,“你先回去吧。” 张含蓓又上前拉住他的手,“峻宁,求你相信我,不要让我走好吗?” 好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方代雪站起身,说了句,“我先走了。” 喻峻宁挣开张含蓓的手,唤住方代雪,“等下。”他还要给她一个说法。 张含蓓看着被用开的手,又看着方代雪那无谓的表情,所有的情绪都瞬间涌上心头,“是你,是你对不 对,是你在峻宁面前胡说八道污蔑我。” “是你是不是。”她突然挥着方代雪的肩,力气极大。 “蓓蓓!你够了。”喻峻宁伸手欲制止,还未有所动作,张含蓓却突然昏倒了。 喻峻宁一愣,慌忙将她抱起,“蓓蓓,蓓蓓!”人并没有苏醒,仍在昏迷,他将她打横抱起,焦急地跑 出去。 方代雪脱口而出,“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