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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文冕身边。 顾文冕拿过叶蝶梦端的茶,低头抿了一口之后,看向凑过来的顾之明,有无不可的说了一 句后,眼底存几分鼓励之色,神情却放的很淡,朝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此站着,已 然可以离开此处:“乡试既然中了,之后的会试和殿试,可要更加小心了。” 顾之明见他仿佛不太关心,今日公布红榜之事,虽说知晓自己入了榜,但丝毫不提名次在 前,也同样中举了的顾之素,心中先是忍不住讶异,随即暗地又有些窃喜,跟叶蝶梦对了眼神 ,便拱手准备退下去:“谨遵父亲教导。” 叶蝶梦见到顾之明退出屋子,看着顾文冕低头喝茶,忍不住试探的低声道:“听说这一次 乡试,不止有之明上榜,还有——” 顾文冕不等她将话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说,眉宇微微皱起道:“行了,本 王不想听这些,也不想提那个庶子,你看好了之明,让他不要懈怠,接着好好读书便是。” 叶蝶梦见他这般反应,显然丝毫不想提到顾之素,可顾之素得到的名次,在明都的贵子中 传开后,大抵是会有些名声的,按理来说该更被重用才是,此时瞧见顾文冕这般冷淡,她心里 觉得有些奇怪,面上却娇笑着应道:“王爷说的是,我连之明都管不过来,更不要提去管别的 事了。” 说罢这话她缓缓站起身,手指拂过顾文冕的手臂,压低了身体吐气如兰:“一盏茶之前妾 就起身,才做了您爱吃的点心,妾现下就给您端来。” 两扇雕花房门渐渐阖上,怜花院之中一片摘旋,如兰似麝香气蔓延开。 秋日夜晚有些寒凉,待顾之素晚膳用过后,溶梨院里一片祥和,清欢正坐在回廊上,和胡 沁儿一同缝补衣物,想到白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小丫鬟的回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忍不 住压低声音咕哝道。 “王爷怎么能这样……早晨就去了二少爷那里,后来就一直待在怜花院,给那些小蹄子们 高兴坏了!但就算是要跟姨娘说话,或是指点二少爷的学业,一整个白日也说完了!天黑了都 还没过来,也没有任何话给少爷,分明就是看不起少爷,可我们少爷才是亚魁!” □作者闲话: 232.琅琊旧事 胡沁儿听到她这么说,面容也跟着沉了沉,手上的活计停了一瞬:“王爷偏心也不是一日 两日了,何况王爷也不喜少爷,若是当真前来贺喜了,反倒招了许多人的眼睛,还不如不来跟 少爷说话。” 两人话音还未落,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几分轻柔笑意:“沁儿说的话没有错,我不过 是个庶子罢了,能够得到亚魁的名分,的确太过惹眼了一些,何况此时母亲还病着,如若父亲 不说什么的话,我们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清欢听到这个声音猛一回头,就发现了不知何时,顾之素正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们两 人,她不禁立刻站起身来,想到方才说的那件事,不自觉话语就带了心疼:“可少爷,若当真 是这样的话,您也太委屈了些——” “好了,莫要在这些小事上,替我打抱不平了。”顾之素缓缓摇了摇头,上前拍了她手臂 一下,望一眼已坠下深色的天穹,“天色晚了,歇息去吧。” 清欢还是愤愤不平,见顾之素说完话后,转身就朝着屋内走,忍不住低声唤道:“……少 爷!” 顾之素步伐一停,抬手朝她们摆了摆,再度抬步跨进门内,声音低沉:“去吧。” 桌案之上燃着红烛,身着青衫的人定了步伐,缓步朝贵妃榻走过,低身斜靠在榻柄上,将 放在自己手边的书卷,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还不等找一行接着看下去,背后就突然一热,一 只手扣住他的手腕,自他身后将他环抱,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低笑道。 “着急将人打发走,是知晓我来了,还是要等着我?” 顾之素轻嗤了一声,仿佛漫不经心般,更连头都不回,似笑非笑回道:“五皇子殿下的脸 皮,当真比城墙还厚。” “本殿脸皮就算厚,也有那才高八斗的公子,愿意倾心于本殿——”辛元安稍稍直起身来 ,墨蓝色的瞳孔被烛火照亮,深邃之中含着光亮,那张俊美面容半明半暗,愈发显得俊美难言 ,“是不是,亚魁公子?” 顾之素被他这般看着,不自觉屏住呼吸,片刻后才醒过神来,暗道都是两世了,居然还会 被皮相所迷,脸颊却不自觉有些发红,侧过头来干咳了一声:“本公子可不与五皇子殿下,争 论这些没用的东西。” 辛元安见他侧脸泛红,忍不住低下身去,手指扣住他的下巴,轻轻咬住了他的唇,顾之素 没想到他会这般,下意识朝后退了退,却被那人抓住了腰,朝着贵妃榻上倒了下去,黑暗之中 烛火模糊,唇齿纠缠的水声,仿佛在耳边无限放大—— 待到两人终于分开,顾之素急促的喘息着,抬手摸自己红肿的唇,刚刚一抬起胳膊,却发 现衣带已然松开,衣衫更是皱皱巴巴的,仿佛被谁拼命揉过一样,便有些恼怒的坐直了,挥袖 扑了辛元安一下,不愿意跟他坐在一起,站直身体整了外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么早前来,可是有事要说?” “确是有一件事,不过不大重要,只是前来问问。”辛元安见他走到一边,不愿意靠近自 己,唇角笑容愈发明显几分,他衣衫凌乱斜靠在那里,竟丝毫没有整理的意思,指尖玩着那枚 梨花沁血佩,再度开口之时神色凝重,“你今日可是让人去调查,翼王私会的人是谁?” 顾之素听他提起翼王,顿时回转身体来,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想到自己这个命令,不过昨 日才放出,而如今自己的溶梨院中,只有寒鸩和琼华,不应该将此事泄出,有些奇怪的问道: ”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辛元安与他对视一眼,施施然躺在了榻上,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昨日傍晚,翼王前去私 会他人,被我偶然撞见了,那时候我瞧见几个人,怡好还是眼熟的人,自然就猜出来了。” 顾之素听到长亭两字,面容就缓和下来,抬手摸了摸下巴道:“你当时在城外的长亭附近 ?,, “那一日正巧有人,约我在那里见面,我自然赴约前去,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辛元安想 到昨日发生之事,目光幽深了几分,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床榻,慢悠悠的低声说道,“那辆马车 上的家徽,我可以肯定不是南昭慕容氏,马车上下来一位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女子 衣着华贵举止不俗,虽未能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她身上带着一块金锁,我倒是看见了上 头,镌刻着慕容两个大字。” 顾之素听到他说,马车上的是个女子,且还带着金锁,顿时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一缩: “看来,的确是琅琊慕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