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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席川素来寡言少语,真正能套出来的话没几句。 整个宴会,众人各携目的而来。 席臣作为宴会的主角,除了切蛋糕以及在父亲点到他的时候对着客人微笑以外,反倒成了最闲的人。 好在他早就料到会如此了,也没什么落差。 席肃在生日宴上果然送了个来自H区的奴隶给席臣作为生日礼物。 那奴隶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模样在众多奴隶中算是中等偏上,席臣只看了个大概,觉得那奴隶长得挺结实,估计以前干了不少体力活。 然后就听到某个不知名的宾客在一旁评论道:“席家小少爷的奴隶养得不错嘛,一看就很耐cao。” “哈哈。” 另一位客人:“X先生,你怎么看出来的,莫非?” 之前给出评价的客人道:“当然是因为……” “……”席臣沉着脸快步离开,没继续听那几人的对话。 父亲送他的奴隶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不知是不是这人长得太高大的缘故,周围客人都投来关注的视线。 如芒在背。 席臣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若不是后面紧紧跟着的人反应快,两人绝对要撞上。 奴隶看着席臣,没动。 席臣皱眉,低声命令道:“呆在这里,不准再跟着我。” “……” 席臣留下奴隶,自己快步走开,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停下。 脑子里不由想起刚刚那个客人说的话,席臣反感地抿起嘴角。 高级区的人很多都是试管婴儿,都是选择了父母最优秀的基因结合来的产物。他们虽然有智商等多方面的优势,但生来便性欲淡薄,很多人如果不接受辅助的话,甚至一辈子都不会产生生殖冲动。与此相反,在H区出生的人则荷尔蒙分泌比较活跃,性冲动也更频繁。 按照现在的法制规定:A区的人在成年时,可以签订一个来自H区的奴隶作为专属;奴隶允许和主人一起生活,平日里负责照顾主人饮食起居;奴隶在必要时,要协助主人解决繁殖问题;签署的奴隶必须和主人性别相同;奴隶没死之前,主人不可以再签订其他专属奴隶;主人不死,则契约一直有效。 以上是最初颁布的法规,奴隶更多是作为主人生活或者工作中的助手来定义,但百余年过去,很多人早就违背了最初的约定。 把奴隶当做玩物,开多奴性爱party,交换使用奴隶……做出这些事情的,大有人在。 而来自H区的人为了不再回去,也早就抛下尊严,竭尽所能地去满足贵族们畸形的欲望。 席臣曾亲眼见到自己认识的奴隶为了活下去,而卑躬屈膝地去讨好主人。 面目全非。 简直让人心寒。 不喜欢贵族圈这样的风气,也不喜欢那些丧失尊严的人类,是席臣一直不愿意接受奴隶的最大原因。 父亲的礼物无法拒绝,好在他现在还需要在军校上学,就算有了奴隶,也不必天天见面。 这样想着,席臣才觉得轻松了点。 “这里好多人……” “怕什么,没人能看到。” 一阵窸窸窣窣声。 大概是也看中了这里清静,有两人逃出宴会,躲到了附近假树后,结果对话全让处于视觉死角的席臣听了去。 “主人……求你……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我看你忍了一晚上很辛苦才疼你的……” “……”席臣本想离开,结果很快听到上面的对话,便怎么都不好意思走出去了,只好继续尴尬万分地躲在角落里。 听那奴隶好像不太情愿啊,自己要不要去阻止呢? 毕竟规定上,是不允许在公开场所和奴隶发生关系的。 可是—— “啊……啊啊……” “嘘,叫得那么yin荡,想让人都过来看你吗。” “呜——” 接下来就只剩下湿腻的亲吻声和沉闷的撞击。 宴会成了背景音般遥远的存在。 终于结束,那两人整理好衣服离开。 “唔!” 席臣连忙冲出角落,捂着嘴,才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而待他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宴会也已经开始变味。 时间不早,部分客人已经离席。 父亲以及两位兄长不知去了哪里,大厅里除了负责送酒水餐点的侍者就只剩下若干喝醉了酒的宾客。 那几个客人看到席臣,还很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同乐。 席臣见他们正围着一个少年奴隶动手动脚。 他胃里一阵翻涌,拼命克制住自己嫌弃的表情,冷着脸,做没听见般拐进走廊。 “主人,终于找到你了。” 上楼梯的时候,那个早就被席臣忘掉的奴隶又出现在他面前。 “……”席臣没有说话,继续上楼。 “主人,你的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吗?”奴隶看席臣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住他。 “啪。” 席臣反应剧烈地挥开对方的手臂,顺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奴隶退了几步,差点滚下楼梯。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呆住。 “呼……呼……”席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略有些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胃里更不舒服了。 倒是那奴隶很快恢复过来,面不改色地重新靠近席臣,他小心翼翼地虚扶住席臣,继续尽职地问道:“主人,需要帮你叫一下医生吗?” “唔——”席臣再也忍不住,转身快步上楼,冲进卧室,直奔洗手间,扶着马桶吐了个够。 直到确定再也呕不出什么来,他才重新直起身,洗干净嘴巴,反复漱了几次口,还觉得空腔中有异味。 席臣面色有些发白,他看向一直跟他进了洗手间的奴隶,问:“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慕封,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那人恭敬地答道。 “好的,慕封……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 “……” 席臣推开明显因为这个命令而有些发愣的慕封,自己走回卧室。 4. 其实席臣小的时候,对奴隶不是这么排斥的,甚至还和家里的一个名叫戴米的少年奴隶成为了朋友。 午后,两人常常在院子里的人造树下面堆沙子,捉迷藏,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席臣的母亲从生下他后就没怎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