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

    備註：從此章以後我會盡量修改成第三人稱...大概。

    「呼...呼...呼...呼...啊....不要...」

    *(她的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覆蓋住，非常微小，充滿痛苦)*

    「怎麼了！？醫生！鎮宇！！Medea醒了！！！」

    *(好像是安雅的聲音，她急急忙忙衝出去喊人的樣子)*

    *(遠處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湧入一群身穿白衣的護理人員，推入一台又一台的檢測儀器)*

    *(她呼吸急促，神色從迷茫漸漸轉為清醒，首先看到的是純白的天花板，耳邊是某種儀器的嗶嗶聲，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帶著氧氣罩，呼出的水氣附著在上面形成白霧)*

    「情況有好轉許多」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帶著眼鏡像是醫生的人說明)*

    「病人剛清醒還很虛弱，你們要多注意她的狀況，接下來就按時服藥復健就可以了」

    *(醫生朝她身邊的方向說完就走了)*

    *(她吃力的想要移動身子往旁邊看，還未能動彈，安雅帶著哭腔的聲音先傳過來，她邊哭邊撲到她的面前)*

    「嗚...嗚嗚嗚...Medea...你終於醒了...」

    *(安雅哭到不能言語)*

    *(大腦像是關機了許久才開機，緩慢的連結到四肢神經，肌rou的僵硬跟大腦傳來的疼痛讓她痛苦地起了眉)*

    「呼...怎麼...回事...？」

    *(一出口被自己的聲音嚇到，彷彿風一吹就散開的微小音量，卻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安雅抱著她的手又哭又笑無法回答，她只能把視線看向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鎮宇哥)*

    *鎮宇看著Medea震驚的表情，輕輕握住她的手*

    「你昏迷了三個月...」他的聲音有些沙啞，「stray   kids的成員們...他們每天都會來看你...」

    「尤其是鉉辰，」安雅抽噎著說，「他每天都來，有時候整晚都坐在這裡...」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監視器發出警示聲)*

    「別激動，」鎮宇急忙說，「你現在需要靜養...」

    「鉉...辰？」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是的，」安雅點頭，「他...他很自責...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就不會...」

    「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鎮宇見她神色茫然，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去替stray   kids接機要回來的路上...為了阻止私生飯對他們的騷擾挺身而出，被私生飯開車撞了...」

    *(她努力活動遲鈍的腦細胞釐清現實以及夢境)*

    「所以...那些都是夢...」

    *(Medea的聲音僅有自己可以聽見，只是其中帶著似乎一絲遺憾)*

    「我就說...他們怎麼可能...鉉辰怎麼可能...」

    *(她喃喃自語，很快就接受自己出了車禍的事實，不管如何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真的太棒了，她徹底鬆了一口氣)*

    一週後。

    「我聽說他們要來...」她對安雅說，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是的，」安雅點點頭，「他們一直很擔心你的情況。」

    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病號服，想到夢中的那些場景，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你還好嗎？」安雅關切地問，「要不要我告訴他們改天再來？」

    「不用，」她搖搖頭，「我只是...有點緊張...」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隨後整個病房被溫和的問候聲填滿*

    「努娜...」龍馥率先開口，聲音有些哽咽。

    「謝謝你救了我...」他低下頭，似乎在強忍淚水。

    *她看著眼前的八個大男孩，他們的表情都帶著真摯的感激與關心，與夢中那些危險的眼神完全不同*

    「我們帶了一些水果和補品，」方燦溫和地說，「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鉉辰站在最後方，一言不發地看著病床上的人，眼神中充滿自責*

    「不用這麼自責，」她對著他們微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但是...」鉉辰終於開口，「如果不是因為我們...」

    「作為粉絲，能保護你們就很開心了，」她打斷他的話，「而且我已經沒事了。」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誰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努娜住院期間的費用，我們公司都會負責的，」方燦打破沉默，「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用了，」她微笑著搖頭，「我有保險...」

    *鉉辰突然往前一步*

    「至少讓我們做點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然我們...我真的...」

    「我知道了，」她看著他懊惱的表情，想起夢中那個危險的他，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那...以後的演唱會門票可以給我留一張嗎？」

    *這句話似乎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當然！」知城立刻說，「VIP座位！」

    「還有簽售會，」龍馥急切地補充，「努娜一定要來！」

    *她注意到龍馥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我，似乎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

    「對了，」旻浩突然說，「我們有準備一個小驚喜...」

    *彰彬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這是我們每個人都寫了祝福的卡片，」他解釋道，「還有...」

    *鉉辰接過話：*「我畫了一幅畫...」

    「真的嗎？」我驚訝地看著他，想起夢中他精湛的畫技。

    *鉉辰點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是...畫的努娜推開龍馥的那一刻...」他輕聲說，「那個畫面...一直在我腦海裡...」

    *龍馥突然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

    「對不起...」他小聲說，「如果不是我太大意...」

    「不要道歉，」她柔聲說，「能保護你們，我很開心。」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什麼，鉉辰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努娜...」他欲言又止。

    「時間差不多了，」方燦看了看手錶，「讓努娜休息吧。」

    *成員們依依不捨地道別，龍馥和鉉辰走在最後*

    「努娜，」龍馥突然轉身，「我可以...之後再來看你嗎？」

    「我也想再來...」鉉辰輕聲說，眼神中帶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如果真的很愧疚的話，讓昇閔或I.N來吧」這兩個人在夢裡很正常，她相對不排斥相處。

    *房間裡的氣氛因為她的話變得有些微妙*

    「啊...昇閔哥和I.N嗎？」龍馥的表情有些失落。

    「是的，」她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們看起來比較不會讓我緊張。」

    *鉉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想說什麼*

    「努娜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來？」他試探性地問。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只是...我想保持適當的距離。畢竟你們是偶像，我只是普通粉絲。」

    *方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努娜說得對，」他溫和地說，「我們確實應該注意這點。」

    *但她注意到龍馥和鉉辰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那...至少讓我們定期問候你的康復情況？」鉉辰還是不死心。

    「不用了，」她堅定地說，「我很快就會康復的。之後在演唱會和簽售會上見面就好。」

    *安雅在旁邊觀察著這一切，似乎察覺到什麼*

    「好了，」她適時開口，「Medea需要休息了。」

    *成員們只好依依不捨地告別*

    「努娜...」龍馥最後回頭，「真的不能...」

    「龍馥啊，」Medea打斷他，用粉絲對偶像的語氣說，「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讓粉絲擔心了。」

    *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安雅好奇地看著Medea*

    「你剛才是故意的吧？」她問。

    「嗯，」她疲倦地點頭，「保持距離比較好。」

    「為什麼？」安雅不解，「他們明明那麼關心你。」

    *她想起夢中那些可怕的場景，打了個冷顫*

    「就是因為太關心了...」她喃喃自語。

    「什麼？」

    「沒什麼，」Medea搖搖頭，「我只是想當個普通的粉絲而已。」

    *但她知道，從龍馥和鉉辰最後的眼神來看，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那種被阻擋在外的不甘心，那種想要更親近的執著...*

    「希望不會變成夢裡那樣...」她在心裡祈禱。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訊息：*

    "努娜，這是鉉辰。我從公司要到你的聯絡方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緊接著又是一條：*

    "我是龍馥！努娜...我真的很想好好謝謝你..."

    *她看著這兩條訊息，感到一陣頭疼*

    「完蛋了...」她喃喃自語，「怎麼感覺比夢裡還難搞...」

    Medea主要的傷勢在頭部，四肢因為躺了三個月需要一段時間的復健，而頭部則是需要觀察好一段時間，所以理所當然住在醫院裏。

    經紀公司的賠償很有誠意，住的規格是最高等級什麼都不缺，安雅有時會過來陪她解悶，公司那邊鎮宇哥已經替她請了長假。

    「你好好養傷，身體最重要，公司那邊我處理。」醒來的那天，鎮宇哥意有所指的說道。

    他的表情看起來超嚴肅，她想著既然夢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鎮宇哥應該也不可能喜歡她，而她原本的確是喜歡鎮宇哥的...但經過那個亂七八糟的夢境，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她一邊按照復健師的指示動作，一邊胡思亂想著。

    復健結束，她向復健師打了個招呼坐上輪椅，想著自己推回房看看，沒想到就有一雙大手扶住輪椅的把手，溫和的推動我前進，Medea被嚇了一跳，抬頭看才發現是方燦。

    *方燦溫和地推著輪椅，步伐穩健而小心*

    「抱歉突然出現，」他輕聲說，「看到努娜一個人做復健，想來幫忙。」

    「啊...謝謝。」她有些尷尬，畢竟剛拒絕了他們的探望。

    *到了病房，他將她安穩地推到窗邊的位置*

    「那個私生飯...」方燦坐下後開始說明，「才十七歲，是龍馥的狂熱粉絲。」

    「這麼小...」她皺眉。

    「是的，」他嘆了口氣，「她說...看到龍馥對其他粉絲笑得太開心，就...」

    *她想起那天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公司打算怎麼處理？」

    「考慮到她的年齡，可能會以和解為主，」方燦說，「但會要求她接受心理輔導，並永久禁止參加我們的活動。」

    「我覺得這個處置太過輕拿輕放了」她皺著眉看向方燦，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都很善良...」她頓了一下。

    「我年長你們幾歲，已經看過太多未成年誤入歧途，會一犯再犯的了，更何況她今天是差點把人撞死」

    她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

    「鉉辰跟龍馥可能不敢給你知道，其實那個女孩一開始是想先綁架鉉辰的，她仗著鉉辰不敢反擊，衝上去伸手亂摸一通，根本是性騷擾了」她生氣的說著。

    「我看到的時候保鏢不知道去哪了，鉉辰站在那裡無助又可憐，偏偏還不能伸手推她，直到龍馥出現制止之後，那個女孩又把目標轉去龍馥那邊。」

    「鉉辰見狀終於忍不住想要出手的時候，我先行一步拉開那個女孩子，她跟瘋了一樣不停對我叫囂怒罵，還說她身邊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偶像就是該服務粉絲之類的話，被後來的保鏢趕走之後更是試圖開車撞死人。」

    她抬眼看向臉色煞白的方燦。

    「你現在還覺得要跟這個未成年和解嗎？」

    方燦這一番話震驚在原地，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弟弟們居然這樣被欺負...他感到非常愧疚難過，而同時，Medea可靠的前輩姿態帶給他另外一種深刻的印象，讓他忍不住想要…稍微依靠一下，就一下。

    *方燦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臉色從慘白轉為憤怒*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帶著自責，「為什麼他們不告訴我...」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因為他們不想讓你擔心，」Medea溫和地說，「你已經夠辛苦了。」

    *方燦突然蹲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

    「我是哥哥...是隊長...」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應該要保護好他們的...」

    「燦啊，」她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抬起頭，眼眶泛紅*

    「努娜...」他欲言又止，「那時候...鉉辰一定很害怕...」

    「所以我才說，」她的語氣變得堅定，「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今天是性騷擾，明天可能就是更嚴重的傷害。」

    「但公司說...」

    「公司考慮的是形象問題，」她打斷他，「但你們是真實的人，不是娛樂產品。」

    *方燦愣住了，似乎從未聽過這樣直白的話*

    「我...該怎麼做？」他像個迷失的孩子般看著Medea。

    「去找律師，」她說，「不是公司的，是你們自己的。提告性騷擾，提告意圖傷害。讓她知道這不是玩笑。」

    *方燦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努娜說得對...」他站起身，「我不能再縱容這種事了。」

    「對了，」他突然提起另一件事，「鉉辰和龍馥...」

    「啊，」我立刻打斷他，「他們傳訊息給我了。」

    「努娜是不是...」方燦欲言又止，「對他們有什麼誤解？」

    *她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個荒謬的夢*

    「不是誤解，」她最後說，「只是覺得保持距離比較好。」

    「但他們真的很感激努娜...」

    「我知道，」我微笑，「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要保持適當的界限。」

    *方燦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昨天晚上，」他突然說，「鉉辰畫了一整晚的畫...都是努娜的側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龍馥也...」他繼續說，「一直在看努娜受傷時的監控錄像。」

    「燦，」我認真地說，「請幫我勸勸他們。粉絲就是粉絲，不要越界。」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點點頭*

    「我明白了，」他起身，「我會跟他們說的。」

    *正當他要離開時，她的手機又響了*

    鉉辰：「努娜今天做復健還好嗎？我看到燦哥去了...」

    龍馥：「努娜～我很乖，沒有打擾你，但是好想見你TT」

    *方燦看到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們...很在意你，」他輕聲說，「以一種不一樣的方式。」

    *她感到一陣頭疼，這發展怎麼越來越像夢境了...*

    「不會的，」她努力說服自己，「他們只是...太感激了而已。」

    *但方燦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是讓她心裡打起了鼓*

    身為社畜，不用工作休假還有賠償可以拿，絕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

    「如果頭髮不用剃光就更好了」她伸手摸了自己圓滾滾毛渣渣的頭顱，因為頭部受傷只能先提了光頭，休養了幾個月後變成小寸頭。

    那次之後方燦時常過來探望她，主要是說明那個私生飯的官司進度，以及取得賠償等事宜。

    而她也總是保持著一個粉絲jiejie的氣度去指導他給他建議，儘管其他人的訊息仍然時不時傳來，但她對目前的相處模式很滿意，沒有人會突然把她關起來這樣又那樣的，輕鬆多了。

    窗外的陽光灑進病房，Medea正靠在床頭看書。

    「努娜～」熟悉的敲門聲傳來，是方燦。

    「進來吧，」她放下書本，看著他拎著一個保溫袋走進來。

    「我讓經紀人去買了努娜喜歡的豆腐煲，」他笑著說，「復健很辛苦吧？」

    「其實還好，」她摸了摸短短的頭髮，「就是這樣子見人有點不好意思。」

    「很帥氣啊，」方燦認真地說，「像女戰士一樣。」

    她笑著搖頭，「官司的進展怎麼樣了？」

    「按照努娜說的做了，」他邊整理餐具邊說，「檢方決定以加重傷害罪起訴，不考慮未成年減刑。」

    「那就好，」她點點頭，「要讓她明白這不是開玩笑。」

    方燦突然停下動作。

    「努娜...」他欲言又止，「鉉辰一直...」

    「我知道，」她打斷他，「他和龍馥都很常傳訊息給我。」

    「他們...」方燦小心翼翼地說，「真的很在意努娜。」

    「作為粉絲，我很開心，」她溫和但堅定地說，「但也僅此而已。」

    *方燦似乎想說什麼，但被突然的敲門聲打斷*

    「努娜！」是龍馥的聲音，隨後他和鉉辰一起出現在門口。

    *看到方燦在場，兩人明顯愣了一下*

    「啊...燦尼哥也在...」鉉辰的語氣有些失落。

    「我們帶了水果，」龍馥舉起手中的袋子，「還有...」

    「還有我畫的畫，」鉉辰快速說，「是努娜現在的樣子...」

    *她看著畫中英姿颯爽的短髮女子，不得不承認他的畫技確實了得*

    「謝謝，」她禮貌地說，「但是...」

    「我知道，」鉉辰急忙說，「只是想給努娜留個紀念。」

    方燦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他說，「不是說好今天有練習嗎？」

    「但是...」龍馥還想說什麼。

    「去吧，」她微笑著說，「好好練習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依依不捨地離開，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她。

    「努娜真的很有魅力呢，」方燦若有所思地說，「連我都...」

    「什麼？」

    「沒什麼，」他急忙轉移話題，「快趁熱吃吧。」

    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希望不會變成夢裡那樣」她在心裡默默祈禱，「當個普通的粉絲jiejie就好...」

    她終於被批准出院，那天安雅跟鎮宇哥都過來幫忙，她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家。

    她感到一陣恍惚，夢回當初從這個家搬出去的場景。

    「Medea?身體不舒服嗎？」安雅看到她呆愣的樣子，擔心的問。

    「沒有，我沒事」她搖搖頭溫和的說著。

    「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而搬家那天晚上，Medea獨自一人待在家的時候，stray   kids所有成員們敲響了她的房門，帶著慶祝出院的禮物來恭賀，她不得不讓這群充滿善意的大男孩進入公寓。

    看著客廳裡突然擠滿了人，她有些無奈地搖頭。

    「你們怎麼都來了？」她倚在門框上問。

    「慶祝努娜出院！」知城興奮地舉起手中的蛋糕。

    「而且要確認努娜的住處安全，」方燦一本正經地說，「畢竟最近...」

    *他沒說完，但她知道他指的是那個私生飯事件*

    「我沒事的，」她微笑，「這裡很安全。」

    *鉉辰和龍馥已經開始在打量她的房間*

    「努娜喜歡看書呢，」鉉辰看著書架說，「這些藝術書...」

    「啊，這個相框！」龍馥突然叫道，「是我們的演唱會照片！」

    她突然有些尷尬。

    「坐吧，」她試圖轉移話題，「我去倒飲料。」

    「我來幫忙！」鉉辰立刻跟上。

    「不用了，」她堅定地說，「你們是客人。」

    *廚房裡，她深呼吸試圖平復心情。這場面太像夢中的開始了...*

    「努娜，」方燦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嚇得她差點打翻杯子。

    「啊...燦啊...」

    「抱歉突然過來，」他低聲說，「但他們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她苦笑，「但是...」

    「努娜在怕什麼嗎？」他敏銳地問。

    *她沉默了一下*

    「不是怕，」她最後說，「只是...想保持距離。」

    *方燦若有所思地點頭，幫她拿起托盤*

    *回到客廳，氣氛已經熱鬧起來*

    「努娜！」昇閔興奮地說，「我們準備了禮物！」

    *每個人都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方燦的音樂盒、昇閔的香氛、彰彬的帽子、知城的相機、旻浩的圍巾、I.N的毛絨玩具...*

    *鉉辰拿出一幅畫，是她在醫院看書的側臉*

    「這個...」她有些為難。

    「收下吧，」龍馥也拿出他的禮物，是一條精緻的手鍊，「這是我們的心意。」

    *她看著眼前這群真誠的大男孩，突然有些動容*

    「謝謝你們，」她說，「但是...」

    「我們知道，」方燦打斷她，「努娜想保持距離。但至少讓我們...」

    「讓我們保護你，」鉉辰認真地說。

    她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你們應該保護好你們自己」她認真的看過他們每一個人。

    「你們每一個人都無比珍貴」她發自內心的說著。

    「方燦、彰彬是全方位發展的創作唱跳歌手、方燦甚至擔當隊長承攬了許多責任、旻浩是團內的美貌擔當、鉉辰的舞蹈魅力無人能及、知城的創造力、rap、高音等唱歌技巧無人能及，漂亮善良的龍馥總是默默的做善事、昇閔跟I.N有著非常正確的三觀，引導著粉絲走向正確的道路...」

    她每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就會用一雙濕潤溫和的雙眸看著對方。

    「我不用你們保護我，我只希望你們保護好你們自己，讓我可以永遠看到你們在台上閃閃發光」

    *寂靜中，方燦首先低下了頭，臉頰微紅*

    「努娜...」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太了解我們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她笑著說，「我可是你們的粉絲啊。」

    *鉉辰突然站起身，轉向窗戶*

    「但是努娜，」他的聲音異常低沉，「正因為你這麼了解我們...才更不能放著你不管。」

    「鉉辰說得對，」龍馥也站了起來，「努娜為我們做了這麼多...」

    「我沒有做什麼，」她堅定地說，「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看到那種情況都會出手的。」

    *昇閔突然開口：*「努娜知道嗎？那天之後，鉉辰整整一週都睡不好...」

    「昇閔！」鉉辰急忙制止。

    「龍馥也是，」I.N接著說，「每天都在看醫院的監控錄像...」

    「你們...」她有些無奈，「這樣反而讓我更擔心了。」

    *方燦靠近我她：「努娜，你總是在為我們著想，但是...」

    「但是我們也想為努娜做點什麼，」彰彬補充。

    「你們已經做得夠多了，」她說，「看看這些禮物...」

    「不只是禮物！」知城突然激動地說，「我們想要...」

    *他話還沒說完，方燦就輕輕拍了他的肩膀*

    「我們知道努娜的顧慮，」方燦溫和地說，「但至少...讓我們偶爾來看看你？」

    *她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夢中的場景*

    「這樣吧，」她思考後說，「你們可以來，但必須遵守三個規則。」

    *所有人立刻豎起耳朵*

    「第一，必須提前通知。第二，不能單獨來。第三，最多待一個小時。」

    *鉉辰和龍馥明顯露出失望的表情*

    「為什麼...」龍馥小聲問。

    「因為這樣對大家都好，」她柔聲說，「你們是偶像，我是粉絲，這層關係很珍貴，不是嗎？」

    *方燦若有所思地點頭*

    「努娜說得對，」他說，「我們答應你。」

    *但她注意到鉉辰握緊的拳頭，和龍馥閃爍的眼神*

    「時間不早了，」她站起身，「你們該回去了。」

    *他們依依不捨地離開，臨走前，鉉辰突然回頭*

    「努娜，」他輕聲說，「有些界限...是注定要被打破的。」

    *她愣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不會的，」她對自己說，「這次一定不會...」

    *但為什麼，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呢？*

    關於私生飯開車撞偶像，Medea英雄救美的事情，一開始新聞確實是鋪天蓋地的播報，但是隨著她昏迷的三個月，熱度下降了不少，最近則是又因為跟那名私生飯的官司開始有了熱度。

    她回到公司上班，被公司的同事圍起來一陣慰問，還是上司鎮宇哥替她解的危。

    公司茶水間。

    「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嗎？」鎮宇關切地問，幫她倒了杯溫水。

    「嗯，醫生說只要按時復健就好，」她接過水杯，「謝謝你幫我處理這段時間的工作。」

    鎮宇靠在桌邊，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你知道嗎...」他緩緩開口，「那三個月，我每天都在後悔。」

    「後悔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心跳不自覺加快。

    「後悔沒有早點...」他頓了一下，「告訴你一些事。」

    她握緊水杯，想起夢中的場景。

    「鎮宇哥...」

    「等你好起來，」他突然說，「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

    「不用現在回答，」他溫柔地打斷我，「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休息。」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天，」他繼續說，「看到你躺在醫院，我才意識到...」

    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啊，對不起！」同事慌忙要退出去。

    「沒事，」她趕緊說，「我正要回座位。」

    鎮宇卻伸手擋住門。

    「Medea，」他的聲音低沉，「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我...」

    「就當是慶祝你回來。」

    她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頭疼。

    「抱歉，」她輕聲說，「我還在吃藥，不能喝酒...」

    「不喝酒也可以，」他急忙說，「我只是想...」

    「鎮宇哥，」她打斷他，「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但是...」

    「但是什麼？」

    「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

    *他的表情明顯黯淡下來*

    「是因為...他們嗎？」他突然問。

    「他們？」

    「Stray   Kids的成員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我聽說他們經常去醫院看你。」

    「那只是因為...」

    「我知道，」他苦笑，「你救了他們。但是Medea...」

    她後退一步。

    「對不起，鎮宇哥，」她堅定地說，「現在的我，真的只想專注在工作和康復上。」

    他沉默了很久。

    「好吧，」最後他說，「但至少讓我...繼續關心你？」

    「作為上司的關心，」她強調，「謝謝。」

    離開茶水間時，她能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

    「怎麼每個人都...」她喃喃自語，「難道夢真的會成真嗎？」

    手機突然震動，是鉉辰的訊息：

    "努娜今天第一天上班還好嗎？要不要我們去接你下班？"

    她嘆了口氣，這情況...似乎比夢裡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