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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给你听听。”当下念道:“或身搔动,或时身重如物镇压,或时身轻欲飞,或时如缚,或时奇寒壮热,或时如有恶物相触,或时大乐昏醉。凡此种种,须以下法导入神通。” 这几句经文只把欧阳锋听得心痒难搔。原来黄蓉所念的,正是一灯大师所译总纲中的一小段。这诸般怪异境界,原是修习上乘内功之人常所经历,只是习武之人每当遭逢此境,总是战战兢兢的镇慑心神,以防走火入魔,岂知竟有妙法将心魔导化而为神通,那真是无上宝诀了。只因黄蓉所念确是真经经文,并非胡乱杜撰,欧阳锋内功精湛,入耳即知真伪,至此更无疑念,当下追问道:“下面怎样说?” 黄蓉想了想,道:“下面有一大段我忘了,只记得下面又说什么‘遍身毛孔皆悉虚疏,即以心眼见身内三十六物,犹如开仓见诸麻豆等,心大惊喜,寂静安快。’” 她所背经文,头一段是怪异境界,次一段是修习后的妙处,偏偏将中间修习之法漏了。 欧阳锋默然,心想凭她这等聪明,岂能忘了,必是故意不说,于是冷冷道:“哼,你的谎话中夹着三分真话,谁能信来?嗯,要想保命,你将你爹爹的译文从头至尾说给我听,不许漏了半句。” 自是不能说给这西毒叫他学去,黄蓉笑道:“要是我记不得呢?” 欧阳锋道:“你最好能记得。否则你这般美貌伶俐的一个小丫头给我怪蛇咬上几口,可就大煞风景了。” 说着向地下已经死透了的杨康一指,状似威胁。 黄蓉寻思:“经书自是不能叫他学去的,况且,即使我将一灯大师所授的经文说与他知晓,他仍是不可能放过我的。”脑筋转了几转,说道:“我见了原来的经文,或能译解得出。你且一句句背来,让我试试。” 欧阳锋道:“这些叽哩咕噜的话,谁又背得了?你不用跟我胡混。” 黄蓉听他背诵不出,灵机一动,已有了计较,心道:“他既背不出,自然将经文当作性命。”当即说道:“好吧,那你取出来读。” 欧阳锋一心要听她译解,也不作他想,当下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来,这才取出王道一所默写的经文。 黄蓉暗暗好笑:“道一胡写一气的东西,这老毒物竟然当作至宝。” 欧阳锋晃亮火折,在神台上寻到半截残烛点着了,照着经文念道:“忽不尔,肯星多得,斯根六补。” 黄蓉道:“善用观相,运作十二种息。” 欧阳锋大喜,又念:“吉尔文花思,哈虎。” 黄蓉道:“能愈诸患,渐入神通。” 欧阳锋道:“取达别思吐,恩尼区。” 黄蓉沉吟片刻,摇头道:“错了,你读错啦。” 欧阳锋道:“没错,的确是这么写的。” 黄蓉道:“那却奇了,这句浑不可解。”假装苦苦思索。 欧阳锋甚是焦急,凝视着她,只盼她快些想通。 过了片刻,黄蓉道:“啊,是了,想是道一默写错了,给我瞧瞧。” 欧阳锋不疑有他,赶紧将经文递了过去。黄蓉伸右手接着,左手拿过烛台,似是细看经文,蓦地里忽然向后跃开丈余,将那几张纸放在离烛火半尺之处,叫道:“欧阳伯伯,你这经文我烧了吧。” 欧阳锋大骇,忙道:“喂,喂,你干什么?快还我!” 黄蓉笑道:“你要经文呢,还是要我性命?” 欧阳锋道:“要你性命作甚?快还我!”语音急迫,大异常时,作势扑上抢夺。 黄蓉将经文又移近烛火两寸,说道:“站住!你一动我就烧,只要烧去一个字,就要你终身懊悔。” 欧阳锋心想不错,哼了一声,说道:“我斗不过你这鬼灵精,快将经文放下,你走你的吧!” 黄蓉道:“你是当代宗师,可不能食言。” 欧阳锋沉着脸道:“我说快将经文放下,你走你的路。” 黄蓉知他以宗师自诩,虽然生性歹毒,却从不失信于人,当下将经文与烛台都放在地下,笑道:“欧阳伯伯,对不住啦。”转身便走。 石像后的丘处机大松一口气,心中对黄蓉临危不乱的急智是又敬又佩。 欧阳锋捡起经文,猛地跃起,反手出掌,蓬的一声巨响,将丘处机藏身的石像打塌了半边,喝道:“臭道士,滚出来!” 黄蓉大吃一惊,收住脚步,回过头来,只见欧阳锋已将断了腿的丘处机拎出,贯在地上。 黄蓉登时醒悟:“以老毒物的本领,丘处机躲在神像背后,岂能长久瞒得住他?想来方才呼吸之声已早给他听见了。只是西毒先前没将他放在眼里,是以一直隐忍不发。” 她当即走回庙中,向欧阳锋道:“欧阳伯伯,我不走啦,你放他走。” 丘处机震惊的看向黄蓉,叫道:“不!黄姑娘你走,你去找小师妹,叫她给她两个师兄报这杀身之仇!丘某人死则死矣,何惧之有?万不能再连累了你。” 黄蓉淡淡一笑,说道:“喊叫什么,你当我这全是为着你吗?” 丘处机一愣,呆看着她。 随后,她转头望向门外茫茫荒原,似自语般的喃喃低语道:“道一已经失去了一个师兄了,我不能再叫她失去第二个,难过第二次……” 她这句话说的极轻,轻的丘处机和欧阳锋二人都没听清。 黄蓉很清楚,以现下情景,若留下的是自己,西毒有求于她,只要她还没将全篇真经译解给他,他便不会杀她,她动动心思与西毒周旋,尚还有一丝生机,但若她一走了之留下丘处机,那丘处机在西毒手中必死无疑。 丘处机还待与她争持,欧阳锋焦躁起来,骂道:“小丫头,我答应放你走,你又磨叽什么?” 黄蓉转回头来,笑道:“我却不想走啦。欧阳伯伯,你把这惹人厌的老道士赶走,我好好陪你说话解闷,解经给你听。你可别伤了他。” 欧阳锋心想:“你不走最好,这臭道士的一条老命值得什么?”大踏步上前,伸手往丘处机胸口抓去。 丘处机伸臂格挡,却被欧阳锋轻松避过,直直将他提溜起来,乘势一甩,将他的身子从头顶挥了出去,扔出门外。 欧阳锋叫道:“饶你去吧!” 丘处机哪里肯走,拖着一条断腿,正要爬回来,黄蓉笑道:“老道士,欧阳锋要拜我为师,学练。你还不走,这么大把年纪,也想拜我为师么?” 丘处机知她虽然说得语气轻松俏皮,可是处境其实十分险恶,他看向她,还是不走。 欧阳锋哪将重伤的丘处机放在眼里,实在不耐烦了,抬头望天,说道:“天已大明了,走吧!”抓住黄蓉,运起独门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