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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我就不回去了。” 那边温恒还没开口,已经有红倌拉着劝着他也留下。 我给温恒使眼色,让他快点离开。 温恒拱手道:“那便就此别过,保重。” 温恒走后,花颜那帕子往我脸上一扫而过,我借势做出迷恋的样子,顺着收回去的帕子搭上她的手。 花颜含笑道:“苏公子来呀。”同时还不忘向我抛个媚眼。 也就亏得我是个仙君,还是只有点本事的狐狸,这心稳得很,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被她勾去了魂。 只是我必须装出被勾了魂的模样,才能引她露出狐狸尾巴。 我才随她进屋,还没来得及将周围环境仔细瞧上几眼,就被一团蛛丝捆住。 我还在犹豫该不该施展仙法的时候,那只躲在暗处的蜘蛛精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 脖子上微微刺痛,我突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蜘蛛精化了人形,在我边上绕了一圈,将玉箫抽出,脸色沉重。 她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花颜舔了舔嘴唇,道:“管他是什么人,过了今晚都是死人。” “也是。” 秦吟见温恒单独出来,便按着计划往云思馆后头走。 我们原以为她们都是在外头杀的人,怎知她们准备在屋里对我下手。 还好二哥及时赶到,才把我从那两只妖怪嘴里救下。 这事动静不小,惊扰了云思馆内的人,那两只妖怪反倒将这事全推到二哥头上,诬赖二哥是妖怪。 那些凡人听到有妖怪,逃命似的往外跑。 有我这个质子在手,她们自以为无需怕二哥。 花颜向二哥出手,出招快而狠。 可惜二哥原就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主,对女妖下手更是干脆,花颜只有吃亏的份。 花颜被二哥划伤了脸,怒气冲天,直接露出了狐尾和狐爪。 蜘蛛精看花颜没有胜算,便用蛛丝勒住我的脖子,要挟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秦吟他们到了,那只鸨鸟和狐狸也来了。 除去我这个质子,双方的人数恰是四对四。 我被弄晕了,又被蛛丝裹成了茧,没看到打斗的画面。 但不用猜也知道,温恒定是打不过的。 我只是纳闷,他们为何没人想到先来救我,我都要被那些蛛丝闷死了。 秦吟在跟那只鸨鸟周旋,阿琳这只小狐狸跟另一只狐狸打起来了,温恒光顾着躲开那些蛛丝,一点都近不了蜘蛛精的身。 花颜打不过二哥,就打算用狐媚术蛊惑二哥。 在青丘,只有女狐会修习狐媚术,男狐一般是不修习的。 二哥修习的控心术是比狐媚术更为高级的法术,因而在他眼里,花颜的狐媚术不过是三岁小孩玩的把戏。 温恒持剑的右手被蛛丝缠住,动弹不得,眼见就要被蜘蛛精抓住,阿琳甩开了那只狐狸,过去救温恒。 果真还是天权最好,来了之后直接往我这边来。 蜘蛛精见他要来救我,一下子放出了许多小蜘蛛。 那些小蜘蛛很是碍事,到处吐丝,见人就咬,温恒不小心被咬了一下,整只手都麻了。 天权只是轻轻一扇,那些小蜘蛛就被吹飞了。 蜘蛛精朝天权射出蛛丝,天权不躲,直接伸手抓住蛛丝。 恰二哥来到天权身边,顺手接过天权手中的蛛丝,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蛛丝是连在蜘蛛精手上的,被二哥一扯,蜘蛛精直接被拖了过去。她想断开蛛丝,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二哥打斗的时候从不做多余的动作,因而行动起来也特别快,没两下就将花颜和蜘蛛精绑到了一块,用的还是那只蜘蛛精的蛛丝。 既然是蛛丝,肯定也拦不住那只蜘蛛精,只能拖延片刻。 周围那些小蜘蛛还在到处乱爬,温恒靠着左手将它们扫开,也往我这边来。 不过天权要快得多,他已经将裹着我的蛛丝划开,我整个人半靠在他怀里。 温恒原是想来救我的,见状,又回去给阿琳帮忙。 就在花颜和蜘蛛精挣脱蛛丝的时候,秦吟在二哥的协助下将那只鸨鸟收进了收妖壶。 花颜和蜘蛛精齐喊道:“大姐!” 花颜看向蜘蛛精,问道:“二姐,现在该怎么办?” “替大姐报仇。” 她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过二哥,更别说还有秦吟。 趁着二哥和秦吟还未反应过来,她们冲向了扶着我的天权。 照这情形看,天权确实是最容易下手的一个。 “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把那只收了。” 秦吟不认识二哥,可从适才的情况看,二哥的实力完全在他之上,他虽不放心,但还是听从了二哥的安排。 北斗七星君、二哥和我,若是生在战乱年代,应该算得上是可以交付背后的伙伴,是完全彼此信任的关系。因而天权并不担心,他只需专心对付其中一个,另一个自有二哥会替他挡着。 二哥轻松道:“这个情怎也得五壶琼浆才能抵上。” “哈,你倒是会算。只是苏淮君这情你不替他还了?” “向来都是天权君替他还的情,就算要讨也不该找我。” 二哥已经将花颜撂倒,转了剑锋朝那只蜘蛛精过去。 他不急着要那只蜘蛛精的性命,而是先将天权的无为箫拿了回来。 蜘蛛精意识到自己毫无胜算,准备逃跑,转身撞上了秦吟的收妖壶,直接被收了进去。 秦吟把花颜也收了,便把收妖壶收好。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了,温恒就在边上。 我问道:“我这是怎了?花颜呢?” “她已经被收进收妖壶了。”温恒道,“还好你二哥去得及时。” “我二哥?”我不解地问道。 随后我大惊,立马坐起来,又问道:“你确定是我二哥?” 天权和二哥走进来,二哥道:“你胆子可不小。” 这一定是诅咒,怎我每回去青楼都会被二哥遇上。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们在杜家村的时候我就跟着了。”二哥道,“我原是想看看你这几年在蜀山修炼的情况,还请天权君替我看着你,怎知出了那事,他才几日没去,你就险些给妖怪吃了。” “天权去云思馆是为了监视我?” 天权道:“那清倌的琵琶确实好,我没骗你。” 连反驳的话都不说一声,看来确实是为了监视我。 “我念在你是为了抓妖,这次就不同你计较。” 有天权在,二哥是一点都不担心我闯祸,草草叮嘱了我几句就走了。 温恒给我送了些吃的过来,他道:“你赶紧吃吧。大师兄说了,等你一醒我们就启程,这会儿他们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你这手怎么了?” “昨夜被咬的,已经没事了。” 我扒拉了几口饭,起身道:“走吧,换个地玩去。” “这话要是被大师兄听见了,不得说你。”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会知道?” 出城的时候,我们路过云思馆。 云思馆无主了,那些清倌、红倌全都解放了,但同时,她们也显得无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