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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大清晨。天命宫的宫人们还尚且做着一早的准备工作,但凡住在这宫墙内的主子们都尚未起身,而太极宫寝殿的龙床上,还躺着一双搂在一起熟睡着的璧人。 太极宫朝阳,这处寝宫位处也高,但凡天光大亮之时早早都是屋内照的明晃晃的。今日是休朝的第三天,大早上的也没公务没朝臣需要皇帝早起。前一夜为了第二日睡得舒服,内官早早地把这龙床上的帘子换成难透光的绒面床帐。钟离尽管生物钟所致,早早地醒了,但看着怀里人脸颊还靠在他的大臂上睡得沉,便也疲懒于起身。他翻了个身把达达利亚搂在怀中,伸手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想哄哄人。这时怀里的人似乎意识到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遂也伸着手回抱住了钟离的后背。 一条细长的腿,还肆意的搭在了钟离的身上。 美人慵懒。尽管日头明亮,可钟离却贪恋于这一刻的温存。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甜蜜的困扰,却让他觉得无比充实。 从熟睡中苏醒,钟离的头脑还有些晕乎,整个人的意识也并不清晰,他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试图再一次入睡。可不打巧,这时他依稀听见外殿的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珠帘被掀开,常爷轻声的在龙床帘幔外唤道:“陛下,陛下可起了?” “……何事?” “陛下赎罪,可工部侍郎叶大人一早递了牌子,已经在白虎门口候着了。” 钟离无奈,因着听常爷说话,拍着达达利亚后背的那只手动作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常爷知道这有些扫了皇帝的兴,遂也没有开口继续唤人;颇有建树的在告知后就轻轻退出了寝殿内。钟离叹了口气,愁上心头的他感叹真的是一天省心日子都没有……接着就想转身掀开被子起来。 却谁知,在他松开怀抱的那一刻原本被他搂在怀中的人不乐意了,从被窝里伸出手就拽着钟离的寝衣前襟。“嗯哼……不许走。”还在睡意中的人娇娇软软的咕哝了一声。接着裸露于寝袍外白皙细长的一条腿就这么像个钩子般灵活的曲着,在被窝里压在了钟离下腹还胀大硬挺的某处之上。脚还不听话的在他双腿间蹭蹭。也不知他是在装睡还是真没清醒。“不走嘛……~~~”接着,又将整个头都缩在了钟离身侧。 他身上的寝袍可怜兮兮的被前一夜的钟离扯得松垮垮。达达利亚又不喜欢穿没什么弹力的缎面寝袍,棉麻料子就是薄又松。一夜翻来覆去的睡眠,身上附着的衣服早不知道被卷进被子的哪个角落。此刻可谓是裸着睡在柔软的龙床里。钟离笑着想给他盖被子,却看见裸露在外的肩膀处,还有自己前一夜亲亲吻吻留下的【杰作】 那一上身的浅红爱痕,是恩宠盛极的象征。像是作画时染了水的玫红,落在绢白的生宣漂亮的妙不可言。而想起前一夜搂着达达利亚连在他身体里要了三次,最后一次释放时,连子息腔在泄过后都久久不能闭合。钟离回想起前一夜应该是成结了的,心头不仅甜的让他有些不适应,也突然不想就这么从温柔乡里脱身而出。 “好……不走。”他轻言,继而躺回达达利亚身侧,一边仔细温柔的哄着,手还钻进被窝里抚上他光净温暖的大腿上。 真是个让人放不下的心肝宝贝!钟离一边想着,一边在揩油过大腿后,又抚上达达利亚光裸的前胸,一手抓着坤泽因过分承欢而伪发育的有些微微鼓起的胸乳。伸手扯了扯如同棉花版柔软的乳晕与rutou,想将它们捏的硬挺。这样揩油了一会儿后便是达达利亚睡的再熟,瘙痒的感觉也难免让他扭了扭身子。 可钟离看人还是一副叫不醒的模样,也知道前一夜自己太过粗鲁了些。于是乎揩油片刻又把人搂在怀里,接着闭上眼。 世间破事儿,便不管了吧! …… 这一闭眼再一睁,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钟离鲜少会起这么晚,果然与心爱之人躺在一块儿就是贪欢的。他醒过来是因为达达利亚正伸手摸着他的脸颊,睁开一只眼瞥了瞥正欲【作案】的小狐狸。钟离又笑着故意背过身去,谁知这个心肝宝贝现在被自己宠的已经有些不再矜持于身份地位,竟是坐起身趴在他背上,对着大臂上紧实的皮rou啃了一小口。 “你可知全天下就你这么一个放肆的小人儿敢张口啃朕……” “又没有用力!陛下事真多……” 呵,还敢嫌弃起九五之尊了?! 钟离不与他计较,倒也乐得如此。他尽管情绪克制的很好,但是与达达利亚二人相处时却很轻松,会笑,也会回应对方讨好他与调戏他的小把戏。 “陛下,早些时候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啊?” “为何这么问?” 钟离还慵懒的靠在龙床床头,却瞧着达达利亚衣不蔽体的从自己身上爬过,下床后顺手拿起桌案上的小壶,对着壶嘴就开始喝水。解了渴才放下壶道:“好像听到有人进来。” “是常公……” “啊!前朝难道有事儿?” “还不是某个小狐狸精勾着不让朕走?” 钟离单手撑头,身子斜靠着一副调戏的坏笑瞧着眼前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小狐狸。他自己的衣襟此刻也大氅着,露出上半身凹凸有致,蓬勃强劲的腹肌胸肌。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那裸着的上身,咽了口唾沫,想起前一夜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一边叫相公一边搂着他;不叫不搂还不给他身前的小兄弟射。那些yin靡糟糕的画面一幅幅涌上心头时,他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透。 昨夜是他第二次在这个ABO世界体验了一把Alpha体内成结,上一次是几日前逢五的侍寝日。那一次虽然钟离是加班处理公务结束后来的太极宫,可他却格外性趣高涨。而达达利亚细品自己那日……应当是发情了,不然在嗅到钟离信息素那一刻,他根本不可能失去所有意识。 避子丸那夜过后是吃的,就是不知道今日吃不吃了。 不过问题不大,他也不甚在意。 就在屋内气氛逐渐升温之时,不敢巧的,他依稀听见外边好像有什么人求饶哭喊的声音。 钟离仿佛也听到了,蹙着眉头不悦的看向紧闭的窗户。就在这个时候,常爷推开寝宫的宫门,“陛下,娘娘。叶昭仪正在太极宫外为其弟求情。” 达达利亚一愣,悄悄起身穿上衣架上的里衣。只见钟离一改方才与他独处时的放松状态,自他眉头蹙起那刻,仿佛又变回了不可一世的强大帝王。 “太极宫难道是市井衙门?!怎可随意于宫门口喊冤!”钟离不悦,达达利亚却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怎么回事啊,叶昭仪的弟弟?” “前几日御史台上奏的叶侍郎之子于珠钿坊伤人……” “哦!是她弟弟啊!”达达利亚立马心领神会,接下了钟离欲说出口的话。而还躺在床上的人闭上眼点点头,又伸手捏了捏又要发痛的人中,长叹了一口气。 “朕只是命刑部将其子带到刑部大狱,并未审讯动刑,也并未治罪,就这般坐不住的来烦朕。今日一早递牌子请求进宫,见朕不出面,就通传宫里的女儿来太极宫前捣乱……先不说如此作为有失朝臣准则;他又是如何在宫禁森严的休朝日给宫内的女儿递消息的!?!!” 钟离欲说着就要发火,达达利亚很少见他这般动怒,心里一慌,赶忙坐在床边。“陛下别生气了,”但随即,他也替钟离感到冤枉。明明犯了错便该受到处罚,又是朝中重臣。现下却这般动用宫内宫外的关系,烦扰逼迫皇帝,纠缠着他让他求饶。 这样在盛怒与焦躁下,钟离未必会更加对叶侍郎之子动用刑法,反之……他可能会为了尽早摆脱这个狗皮膏药让自己能清净下来而从轻发落。 很险的一步棋,但有用。也很不要脸。 常爷在寝殿外听着,面上也是凝重。这时达达利亚却鬼使神差的开口:“要不……我替陛下打发了她?” 此言一出,钟离吃了一惊,方才还在捏人中的手突然松开,诧异的看着说这话的达达利亚。 半晌,看的达达利亚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那就算了。他却道:“也好,叶昭仪是后宫的人,你去合适。” 因为所以,如此这般,慧心走进寝宫为达达利亚服侍洗漱更衣。他从来不穿复杂的衣服,也不会顶个繁琐的盘头发髻。今日的衣服是前些日子新制办的,光是料子就华贵,尽管款式简单,但穿着也不显俗套。 天气渐凉,白里衣外套了一件锈红的交领中衣,外套凤仙粉菱格回纹缎面圆领长衫,腰上系锈红宽带与一条牛皮镶玉牌雕金扣皮带,脚上穿着一双同是凤仙粉色的锦缎靴子。慧心替他梳了个稳固的高马尾辫,还套了根简单的红宝石的发钗。达达利亚有耳洞,尽管男子都是越少装饰越好,可他却喜欢在耳朵上挂一对儿什么点缀着。 今日,坠着的耳坠是钟离昨日待他去库房里参观时,亲自挑选给他的赏赐,那是一对儿金丝点翠牡丹花片坠梨形海珠的耳坠子。梨形的野生珍珠世所罕见,只此一对,可谓价值连城……达达利亚起初还有些不识货,但钟离却一眼瞧出此物玄机,他现下是心甘情愿的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自己喜爱的少年面前。 此刻达达利亚整个人尽管看着轻便,却实打实的透着一股子精致的高贵。 下人们打开寝殿宫门时,只见烈日下叶昭仪跪在太极宫门前的石板地上。一旁,她的宫人也跟着下跪。 “叶昭仪请回吧。”达达利亚先礼。“你求的事情不是小事,兹事体大听过吧?也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左右的了的。” 叶昭仪明显没猜出来竟是皇贵妃先出面来打发她。心中愠怒不忿,却不愿放下任何一点希望,“娘娘,臣妾的弟弟年纪小,只不过是与其他公子哥儿们玩闹砸了些桌椅。他们都还是孩子喜欢小打小闹,求娘娘向陛下说情,把臣妾的弟弟从刑部大狱那等地方放了吧。” 达达利亚一听这说辞,突然乐翻了。这就像现实世界的新闻里熊孩子闯祸结果还有溺爱的父母来教育你:他们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勒令旁人道德绑架与他们扭曲的价值观一致。他耸耸肩:“玩闹?叶昭仪,这说辞……你也信?” 叶昭仪闻言,迟疑的抬起头看了眼达达利亚笑的一脸飒意。“叶昭仪,本宫来月国的时间短,知道的事情也少。不过听说珠钿坊前朝便一直生意兴隆,改朝换代的时候圣祖甚至都对那里保护有加。坊里的美人们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才子,你说……你的弟弟在坊内和别的公子哥儿们砸了些桌椅?可陛下收到告御状的奏本里,却明明写着是两条人命啊……” 此刻,叶昭仪内心只剩下惊愕。她没有想过皇帝竟然连告御状的奏本都给眼前这个皇贵妃看了。而本就不占理只是替弟弟求情的她更是心虚的很。现下,更是有些后怕、慌张。 “珠钿坊艺伎的命也是命,富商次子的命也是命。两条人命啊,难道还不够入刑部大狱吗?”他语气里佯装几分感叹,好似被吓坏了似的,甚至伸手拍了拍胸口。 “可……臣妾弟弟还年幼……” “呵呵呵呵?……年幼?叶昭仪,你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达达利亚冷笑的摇了摇头:“十八岁了啊……同样是十八岁,本宫都是陛下身边的皇贵妃了,难道……还小吗?” 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后宫身不由己,她本身还代替着自己家族在朝廷中的地位。与达达利亚不同,他只身一人嫁来月国,一无所有,但是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原身的故国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归宿感。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态度:“叶昭仪,本宫劝你一句,不要以为你的一己之力可以左右陛下的选择。他是在前朝与数百朝臣打交道的人,每天要着手处理多少国事,要面见多少人你我想都想不到。事实已经如此,叶昭仪还是歇了为家族cao劳的心吧。” 说罢,达达利亚转过头,正想离去,这时却听身后原本跪着的女子站了起来。他不愿理身后的人,可走了没几步,却听身后的女人恶狠狠的道:“神气什么?你以为你这等货色,也配在我面前跳脸?!” 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达达利亚皱着眉头转身看向面容已经逐渐狰狞的女人,笑了笑:“怎么,不服?想报复我?我好心劝你,让你在此事上收敛锋芒,你便没细想过缘由?” 此话细细领会就会品到别有玄机,一怔过后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可达达利亚却不愿与她再在此处打太极,摇了摇头后冗自踱步离开:“不够聪明,干嘛还要进这个后宫?” —— 太极宫寝宫的窗边,钟离又一次拿着望远镜对着殿外看了又看,他早在达达利亚起身更衣后便也跟着从龙床上爬了起来。一旁的常爷瞧着自己主子这般,无奈一笑:“陛下,待会儿让慧心姑娘给您讲讲都说了些什么不就完了?” 钟离却摇摇头,可还是没忍心把视线从望远镜的聚焦镜头里挪开:“你不懂,他还小,那般赤诚天真的性子,朕是怕有人欺负了他。” 常爷无奈,他寻思:皇贵妃也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啊…… 半晌,等达达利亚回来,太极宫内也摆好了丰盛的早午膳食。他先喝了杯水,又在盆子里洗干净手才坐在了钟离身旁的凳子上, 钟离看看他好似一身轻松的模样,也没主动开口问方才都与叶昭仪说了些什么。二人先是吃了几口饭,接着,钟离开口提道:“有件事,倒是想让你去做。” “陛下说,什么事?” “大皇子与二皇子不日回京,朕不打算开诚布公的迎接……只是这次大皇子立功,于理还是要在宫中设宴。”钟离拿起筷子为身旁的达达利亚夹了片薄切鹅肝。补充:“朕的意思,是希望由你来出面。” 达达利亚一怔,“可我不会组织宴会……” “你且安心,宴会细节与布置会由宫内有经验的内官着手cao办,你只需要作为地位最高的人出席即可。你现下是后宫最尊贵的人,自然需要在月都的贵族内眷之中建立威信。” 钟离没说,这其实该是皇后需要做的事情。可皇贵妃位同副后,做这些事情也是可以的,之前也都是由后宫位分最高的淑妃代行…… 但自从钟离出征后,据说淑妃擅作主张的以自己为‘后宫之主’,在皇宫里普涨奢靡的举办了许多宫宴。这让钟离颇为不悦,但是她母家是有军功在身,也一时间找不着能够压制她的契机。 其实,这次突然将达达利亚晋封皇贵妃,除了钟离对他的喜欢,也有许多考量在内——不仅仅是为了后续达达利亚可以顺利的成为二皇子与三公主的养母;也同样的,后宫需要有一位真正的主人。他尽管从没招幸过后宫的那些女人,但是也必须容忍她们的存在是合理的……毕竟,那些女人自身也象征着其母家势力。 达达利亚思考了片刻,钟离却伸手摸摸他垂在后背的马尾辫:“若是觉得辛苦,那不去也无妨。” “陛下不会参加宴席吗?” “不会,这种场合都是以贵族内眷和后宫为主角。” “那好,既然能帮陛下分忧我就参加!” 达达利亚有他自己的思量,但钟离既提出来让他帮忙,他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商量妥当,达达利亚又执起筷子主动给钟离夹了块洋芋。但马上又意识到什么事:“咦?今日不吃避子丸了吗?” 钟离一怔,似乎有些诧异他会突然问起此事,而常爷在一旁侍奉布菜,听闻此话也愣了神。达达利亚倒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之前一直吃的……钟离与他在一起时欲望都很重,所以他这些日子都吃习惯了,就算不做的日子,没有避子丸,也要吃养身的汤药。 可是今天,难道不吃吗? “不吃了。是药三分毒,日后都不吃了。”钟离安抚他,以为小孩此前一直都带着怨气吃,遂说这话时语气格外温柔。但事实上,避子丸本身也不是钟离不愿达达利亚为他怀孩子,而是有几分考量在,毕竟此前对他还少了几分了解。 现在,钟离觉得自己越发喜欢这孩子时,反倒心疼他吃这些伤元气的药。 “乾坤交合,有孕也并非十拿九稳。你年纪还小,日后必得为朕生下几个孩子才行,必得好好养身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