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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都会被扰乱,这自然不是叶辰所愿看到。 这事很简单,叶辰早有准备,一到地方,他就将一枚临时出入令牌交给叶午,由他派人给货运队送去。 叶辰还想继续,被白氏拦下,一脸心疼道:“辰儿,此事不忙,这边也就货运队隔三岔五出外一趟,你先去休息,其他等你睡醒再说。” “好。”叶辰没有拒绝白氏好意,只简略交代一下大家,暂时不要随意外出走动,只在农庄内活动,就回房躺下。 其实修士并不需要太多睡眠,这一点想来白氏不会不明白,但她还是下意识就这么吩咐,看到小儿子这么迁就她,她是既心酸又高兴。 一别经年,叶辰耐心十足,这么点小要求就能让白氏开心,他不介意满足她的愿望。 此刻叶辰并不困,不由想起肖瑾琰。晋岷县暗藏险恶,表面却一派祥和,无需他过多cao心,肖瑾琰那边只怕乱成一团麻。 叶辰有心帮忙,肖瑾琰没有开口,他却也不会自作主张,将事情一手揽下。 眼下这个过渡阶段,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刻。 权势本就惑人眼,当寿元数倍延长,甚至运气好,长生不老都将不再是神话,很多已经或即将退居二线的当家人,只怕抵挡不住诱惑,纷纷再次站到前台,权力更迭势必血腥无比。 以庆安侯为人来看,倒不至于如此,起码不会把肖瑾琰视为拦路虎,父子相残可能性不大,放眼整个肖氏一族就不好说。 没多少人不想多活几年,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就得用资源来堆。资源如何来?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拿到更多话语权。 肖瑾琰的出现跟其背道而驰,十几年过去,肖家水只怕很深,他要再掌权力,阻碍想必不会少。 就这点来看,辛苦把庆安侯等人从西京捞出,还真说不好是对是错。 只不过感情这种事无法以利弊来衡量,就本土人士目光来看,庆安侯对肖瑾琰那是实打实的好,无可指摘,肖瑾琰自然不可能因为未来可能发生之事,就因噎废食。真要如此,两父子感情就有待商榷。 一想到肖瑾琰跟族人斗智斗勇,从他们手中拿回他应得那份,叶辰眼神便有些灼热,他很期待看到那么一天。 如此想着,叶辰眼帘慢慢阖上。 第86章 花了几天时间缕清北荒农庄事务, 叶辰再次撂开手不管,开始着手人生大事。 “娘, 过两日我就去庆安侯府商议成亲一事。” 闻言,白氏脸上笑意淡去几分,略带担忧说道:“辰儿, 如今肖家势大,这事只怕不会这么容易成, 要不,你再跟瑾琰两个好生商量一二?” “娘, 你放心,这事拖了这么久, 该办了。”叶辰笑道。 明明语调平常, 却不知为何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不知不觉中,白氏心中忧虑去了泰半, 不再忧心肖家事到临头反悔,转而开始cao心小儿子亲事。 叶辰不比其他人,他的亲事一等一重要, 整个北荒庄园都开始忙碌起来。 鉴于事情还没敲定, 叶家并未声张, 只着手采买不显眼物品, 专属喜事用品一样不沾手,以免留下话口。 叶辰带着礼前往镇北府城庆安侯府拜访,门房只有一个眼熟, 年纪略大,夹在守门小厮中极为显眼。 那人一见叶辰,立刻热情迎上前:“叶姑爷,这边请。” 守门小厮听到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眉头不自觉揪起。 叶辰仿佛没看到,随着中年门房进府。 果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庆安侯府有了新任女主人之后,已大变样。时隔十几年,肖瑾琰恐怕与这个家格格不入,不欢迎他到来的人想必不在少数,就更别提叶辰。 若他判断无误,这个面善门房是近日才上岗,目的不言而明,除却等他到来之外,也不无安插人手之嫌。 门房重要性毋庸置疑,这是一府之门面,这点还好说,关键在于它是连通府邸内外渠道。一旦门房出问题,将客人和拜帖信件等拦在门外,早晚要出乱子。 显然,肖瑾琰深知这点,并顺利实施。 由此可知,至少庆安侯府明面上对肖瑾琰还算看重,至于暗地里,不想也罢。 大越朝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叶辰跟肖瑾琰情况特殊,大体上也要遵循此理。因而,这回上门,并非叶辰独自一人,陪同的还有大伯叶宁仁以及官媒。 来之前,叶辰跟肖瑾琰通过信,是以,他并未扑空,很快,他就在门房引领下到达肖瑾琰院落,叶宁仁和官媒则在待客室休息。 一踏进院子,叶辰便目光微沉。 院落还是那个院落,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院中没多少熟面孔不说,布置也大相径庭,并非不好,相反,一应摆设装饰无一不精致,看得出侯府主人对这个宅院的用心。 问题却也出在这,这里几乎看不到肖瑾琰留下的痕迹,好似他是偶然闯入侯府的外人。 希望是他想多了,叶辰未作停留,照着下人所说,推开书房门,一眼扫到他所找之人正埋头案牍。 肖瑾琰闻声望去,见是叶辰,搁下笔:“怎么选在这个时候?” “给你加码。”将门合上,随手布下禁制,叶辰笑道。 “添乱。”很明显,肖瑾琰不这么认为。 叶辰对此不以为然,拉开椅子施施然坐下,略微倾身向前,跟肖瑾琰来了个四目相对,半晌方道:“浑水摸鱼。” 肖瑾琰撤回视线,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亲事应该会很顺利……” “怎么,你不高兴?”叶辰挑眉。 “你觉得我应该欢天喜地?”肖瑾琰撩起眼皮,明显带着不悦。 大家都是聪明人,叶辰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只怕有问题,不好再明知故问,笑容一敛,肃然道:“说吧,有什么玄机?” “他们想把并娶改出嫁。”肖瑾琰目光冰冷。 “呦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叶辰嘴角噙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对何种成亲方式并无要求,说句实在话,肖瑾琰嫁给他,他会更乐意,但那是在提亲之前,现在自另当别论。肖家如此出尔反尔,所求何为,不要太明显,“都有谁?” “不说也罢,都是些被拉到台面上的跳梁小丑,真正的大鱼一条未动。”肖瑾琰淡淡说道,情绪重归平静,再不见半点波澜,“你说,我当初把父亲他们从西京接回镇北府,是不是错了?” 叶辰眉头微拧,沉默片刻,反问:“你后悔了?” 肖瑾琰不由苦笑,哪怕时间倒退回十几年前,他依然会这么做。 肖瑾琰清楚,父亲并未动这个念头,不过是族人施压罢了。只是这话能传到他耳边,可见父亲压力有多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