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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何云时进门时磕了头,便微微上前一步将房门一脚踹开,随后拉着何云时进了屋,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季念水,季似火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他温声道: “阿水,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吧?这是你舅舅,我找了很多年的那个舅舅,过来打个招呼。” “…额…爹爹……舅舅好!” 斜靠在床上的季念水闻言偷偷看了何云时一眼,见他眼部的那个眼罩,瞬间便知道了他这个从未见过的舅舅可能是个瞎子,想起他爹对舅舅的执着癫狂,季念水慢吞吞的咽下了小花喂给他的粥,颇有些怯怯的看着季似火。 小花见两人都回来了,感觉到气氛的静默诡异,放下手里的米粥,给何云时说了一声后便出了房门。 季似火见屋里已经没有了外人,拉着何云时走到了床边,将他按着坐在床上,摸了摸季念水的头,将他的手交到何云时手里,低声笑道: “阿水,这是舅舅,以后要像对待爹爹一样孝敬舅舅,是他从那劫匪手中救出了你,他的眼睛出了些意外,虽然看不见,但他比爹爹厉害,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家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季似火对季念水说完以后,有转头温柔的看了何云时一眼,再次开口解释道: “阿时,念水以后就是我俩的孩子,他很懂事,跟你小时候一样乖巧可爱,会些功夫,今年十二周岁,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别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何云时摩擦着手里这只胖嘟嘟还带着些rou感的小手,听着季似火的话,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摸着被季似火丢到一边的竹杖,慢悠悠的起身,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公子还请照顾好孩子,至于以后的事,现在议论还为时过早。” 何云时说完就朝着门外离开,季似火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言外之意的拒绝,抿紧了嘴唇,抓着季念水的手下意识用力。 “嘶……疼,爹爹……捏疼阿水了……” 季念水感觉到手腕儿上的疼痛,还没退烧的脑袋一阵眩晕,带着些哭腔怯怯的叫着季似火,想要他停手。 季似火将视线从何云时的背影收回,低头看着季念水手上的一圈儿嫣红,对着季念水警告道: “阿水,你知道我对你舅舅的心意和感情,你也长大了,这段时间希望你好好养病,也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找到他了,若是你做了什么破坏我计划的事情,我会杀了你的。” “是……是,知道了爹爹……” 季念水看着越来越神鬼莫测的季似火,心底的恐惧一阵盖过一阵,嘴里怯怯弱弱的回答着季似火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暗沉。 季似火警告完季念水之后,起身便朝着何云时离开的方向追去,怕他眼盲不方便,想要去帮帮他。 只是显而易见,他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何云时一个人过了十几年,又在秋风岭这个地方带了几年,煮饭炒菜什么的已经难不倒他,眼盲也阻拦不了他成为全职煮夫的事实。 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过去,在季念水养病期间,季似火跟个狗尾巴草似的一直紧跟着何云时,何云时带着村里的孩子们打猎,他跟着,何云时洗衣做饭,他跟着,连何云时沐浴他都在门外蹲着,最后硬是死皮赖脸的要跟何云时一起睡,何云时忍无可忍,最后跑去跟还是病号的季念水一起睡,季似火也跟着一起去挤季念水的床,最后何云时妥协了,默认了季似火跟他同床共枕,却禁止他动手动脚。 村子里的人对何云时很是照顾,将两人的恩怨看在眼里,身为外人又不好插手,于是便每天盯着两人,看八卦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不让何云时被欺负了。 小半个月后,是山脚镇子上赶集的日子,虎生一大清早照例到了何云时家,问他有什么需求,他去赶集一起带回来,何云时没什么需要,只是家里多了两个人,便让虎生带些布料回来,冬天快到了,他打算请人做几床被子枕头,还有御寒的衣物。 虎生将何云时需要的东西一一记下,转身告辞时却在门外被季似火拦住了脚步,小半个月不见,这一见,虎生便想起了初见时这人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长剑,默默收了收身上的鸡皮疙瘩,虎生故作镇定的跟季似火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却被季似火一句话拦了下来。 “站住,你这是要下山?” 第145章 番外之水火六 听见季似火的话,虎生欲哭无泪,转身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对着季似火道: “是的呢季公子,不知季公子可有什么需要,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一起给你带上来。” 季似火听着虎生的话撇了撇嘴,想起这几日来何云时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若有所思的对着虎生道: “不必,我跟你们一起下山,我要的东西你们带不了,等着,我去跟阿时说一声儿。” “……是。” 虎生被这个□□炸的晕乎乎的,听见季似火的话,下意识便回了个是字,想起季似火的杀伤力,虎生抽了抽嘴角,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等着季似火。 何云时打发了虎生,正带着季念水在院子里打理他种下的一些蔬菜,听见季似火说要下山的话,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悄然松了一口气,无他,只因这几日季似火缠他缠的太紧,又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让他时刻不得放松。 这会儿下山也好,最好是别再回来了,他以前那个温软和善的大哥已经没了,被他一手毁了,现在这个蛇精病大哥,他表示一点也不!想!要! 季似火见何云时没什么表情甚至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时,神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听着季似火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何云时伸摸了摸季念水的小脑袋,将手里的水壶放下后随意坐在了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没察觉到季念水的脚步声,何云时皱了皱眉,轻声询问道: “念水,怎么了?站的久了过来坐坐吧,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风寒也好了,若是冷的话便进屋玩儿吧,我眼盲之后便没有再看过书,这里也没什么消遣的玩儿意,等你的伤痊愈之后就可以去跟那群泥猴子摸鸟打鱼了……” “舅舅……” 何云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季念水糯糯的声音打断,听着季念水声音里的几缕困惑,何云时背靠着树朝着他的方向歪了歪头,疑惑的反问道: “怎么了?你可以叫我叔叔,我的名字叫做何云时。” 季念水慢吞吞的走到了何云时身边,在他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