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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顾长安像个皮猴似的长大了。这小子长得好看,看着乖,其实皮的不行,好些个调皮事儿都是他干的,结果别的小孩儿背了锅。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她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事情,秦舒,刘主任,那个男人,一切都像她学过的医学知识一样,知道,又好像记不那么请了。 过了十几年,他们又回了东北。 许是想家了,或者是因为老人都在这边,他们搬回来了。 南方的房子就租出去了收些租金。 生活过得也是轻松又惬意。 从搬回来开始顾健平和严清就打算慢慢撤手了,想着前半辈子挣来的钱终于能用来舒心地养老了。 有一天顾长安说他带了个同学回来玩儿,叫林果。 严清挺开心的,这是顾长安转学之后第一个带回家玩儿的朋友。 男孩子长得挺干净的,白白净净的,很懂礼貌。 只是她总觉得在这孩子身上似乎能看见故人的影子,却又想不起是谁。 那个学期开家长会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秦舒。 林果是秦舒的儿子。 秦舒也在东北? 她竟然没留在杭州? 但她最后也只是和秦舒打了个招呼。 秦舒看起来也有些惊讶,可严清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已经离开了。 之后她们也见过几次面,但很默契地没有提过过去,就好像她们只是因为孩子关系好才开始相处的mama们。 而现在,秦舒坐在严清对面。 这车上人不多,空了许多座位,只有差不多十几个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开公放看电视剧。 音乐声、台词,夹杂着鼾声,杂乱无章,严清却觉得空气沉默得让她紧张。 她们两个,在同一列车的同一节车厢,同样靠窗的位置,面对面。 同样的目的地,同样的目的。 相顾两无言。 或者是想说的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过了一个小时,严清唤了一声,“秦舒。” 秦舒问,“你过得好吗,一直没机会问,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怎么没留在杭州?”严清说。 “有点事,就回来了。”秦舒说。 又安静了。 过一会儿,秦舒说,“清清,对不起,要是我那时候相信你了,你可能也不会开错药。” 严清说:“跟你没关系。” 又是一阵安静。 秦舒说:“刘主任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儿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刘主任辞职了,好像那个男的有涉黑的背景,大家都不敢说,不知道后来刘主任过得怎么样,不过看那人对刘主任挺好的。” 严清说:“嗯。” 秦舒少见的紧张了,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里都沁着汗,她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清清,你是不是气我……” “没有,”过了半晌,严清叹了口气,“秦秦。” 听见这声久违而亲切的称呼,秦舒觉得自己哽咽了。 “清清,我太想你了,你辞职之后我总是想如果我相信你了,好好安慰你,是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就能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太想你了,我后悔死了,我想找你,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额。” 严清捏捏鼻子,伸手摸了摸秦舒的头发,“秦秦,哎,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么叫你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秦舒握着她的手,“我就喜欢,rou麻你也得这么叫。” 严清问,“秦秦,你……是不是知道长安和果果……” 秦舒点点头,“果果昨天打电话跟我说的,我都有点懵了,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生气。” “我生什么气?” “不知道,”秦舒说,“那你生气吗?” “不生气,我就是不明白,长安从一皮猴儿长到现在人模狗样的,我从来没想过他能和……谈恋爱。” 秦舒失笑道:“哪有你那么说孩子的,长安多帅啊,哎,不过我也没想过,果果小时候我和他爸都忙,基本上可以说这孩子是他哥带大的,果果虽然性子特别,但一直特别省心。” “嗯。” “我就是怕他爸知道,”秦舒说,“他爸特膈应这个。” 严清问,“你和你家老林怎么认识的?” “别人介绍的呗,老林年轻时候帅,还特浪漫,好像除了这个他都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严清点点头,“那还行,哎,随缘吧,我其实有点怕孩子想不开,长安看着没心没肺的,但是可倔了,我就怕到时候他钻牛角尖。” 秦舒幽幽地问,“清清你到底是想给他俩拆开还是想把他俩按一起啊?” 严清说:“能拆还是得拆啊,这路多难走你不知道啊?那你家老林都膈应呢,以后走在社会上得多少人戳他俩脊梁骨啊。” 秦舒说:“你可真狠心。” 严清说:“现在狠点儿总比以后别人对他俩狠强啊。” 秦舒看看窗外,“果果吧,从小就乖,可我总觉得这孩子心里事儿多,十多年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就是让我觉得,有点怕。” “怕什么?果果多好一孩子啊。”严清说。 “好是好,就是,”秦舒看着严清,“总觉得这孩子下一秒就没了的感觉。” 严清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秦舒笑一笑,“你不知道,我有的时候在家看他,就觉得他和整个世界都隔开了,我就特别难受,感觉特别揪心。” “还和世界隔开了,这给你能耐的,咋的嫁了个中文教授就越来越文艺了呗。”严清说。 秦舒笑着摇头,“现在我知道果果心结在哪儿了,等过段时间事儿都定下来了,我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嗯,定下来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考虑改个文名,天使们能给我个建议嘛,取名苦手苦苦挣扎中 第70章 第 69 章 早上,顾长安一伸手,没捞着林果,他又往里摸了摸,一片空。 他腾的坐起来,“林果!” 林果从门外一探头,“干嘛?” 顾长安揉揉眼睛,“吓死我了。” 林果没理他,接着收拾东西去。 顾长安缓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从床上下来去洗漱。等他洗漱完,才发现林果蹲在地上哼哧哼哧地收拾行李箱。 “这是哪出儿啊?”顾长安问。 林果蹲着腿不太舒服,索性坐在地上叠衣服,“我得回学校住几天,我妈马上就来了,这再让她看见我和你同居呢那不是火上浇油油然而生生气得不行么。” 顾长安一乐:“您这儿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