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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近了些,阿关终于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江允文。 “他发什么疯?”低骂了句,看看这滂沱大雨,咬牙冲出去,直往那个在雨中散步的家伙冲。 抓住他,“你发什么神经?雨这么大,你竟然在散步!”扯着他往骑楼走。 “我告白了。” “嗯,走快点啦,我被雨水打的很痛!” “我被拒绝了。” “我知道。不然你干嘛在这边淋雨,走快点啦!”腿那么长还走那么慢,可恶! “阿关……”他停下。 “干嘛?”怎么拖也拖不动,他回头看着那只失恋的落汤鸡,“我也陪你淋雨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允文动也不动,脸上有着落寞的表情。看着他,阿关内心叹了口气,好看的人不管怎么糟蹋自己都会很好看,像这家伙,就算一身湿透,也是一只很帅的落汤鸡。 往他走近,“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人不行,就换个人——” 话,消失在江允文口中。他的手臂紧紧抱住阿关,用力的吻着他。 雨下得更大,朦胧的雨水中,有两个家伙竟然在大马路上深吻起来。 第九章 缓缓醒来,慢慢睁开眼睛,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整间屋子里还是黑的,估计还没天亮,说不定连太阳都还没升起。 瞪着天花板发愣,他了无睡意,也许是躺了太久了,让他一点都不想睡了。旁边的男人犹自沉睡着,一个翻身,粗壮的手臂压在他的身上,有点教他要透不过气来了。 勉力把那条手臂从胸口上搬离,他翻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地走出房间,外面也是一片黑,要是先前他大概会趺倒吧,不过东西都被砸光了,本来不很大的空间顿时空旷起来。 那一场惨烈的激情也已经过了好多天,他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的差不多,这几天熊天龙对他的照顾只能用无微不至四个字来形容,但是……明明被这么妥善的对待,但是他的心里却有股不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点都不想当同性恋的,他也对男人没有兴趣,而且这不单是他不想的,也是他不应该做的,可是熊天龙说想跟他在一起,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 从爸爸mama走了之后,他跟阿文一直相依为命,他一定要照顾阿文,就算阿文不需要他,他也要照顾他。 但是说想跟他在一起的人,却只有熊天龙一个人讲过。 他没谈过恋爱。还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缺乏爱还是性冷感,所以才不会爱人,才不懂想要跟一个人、水远在一起的感觉是什么。 当阿文说他喜欢上男人时,他只晓得这是不对的,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会有结果,最后只会一起毁灭,所以不能让阿文变成同性恋,可是他自己现在却跟一个男人有了rou体关系,这又是什么道理?他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这男人喜欢他,可是他却答应了第二次上床,结果把他弄得痛死了,几天都没办法正常作息。 如果他不喜欢这个人,为什么要去忍受那么大的痛苦,难道只是因为男人说想要他,还是他想要的只是另一个人在身边的温暖? 他,很喜欢看到有人喜欢他煮的东西,那代表他被需要了,而熊天龙想要自己,为了要有家的感觉……他们互相需要彼此…… 一件外套披上肩膀,跟着被拉入温暖的怀抱中,强壮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干嘛这么早起床,你睡不着吗?” “嗯,睡太多,很早就醒了。” “那你在想什么,穿这么少,你不怕冷到?” “现在是夏天,拜托你好不好,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 “那你一定感冒过,对吧?”熊天龙很迅速的接回道。 “你是一定要跟我吵是吧!”虽然前几天他真的感冒了,但是抵死也不能承认! 熊天龙收紧手臂,“不,我比较想跟你一起睡觉,还是你想站在这边站到天亮?” “我想出去走走,这几天都不能动,人都快要发霉了!” “要出去可以,不过你要换一件衣服,穿这样出去会被抓到警察局的。” “进去换衣服吧!”就算有点凉,但被他这么一抱,都要出汗了,“你快点放开我,页的很热啊!” “好啦好啦,”松开他,“要出去就换衣服吧,我很久没这么早起床,你应该也是吧!”大步跨进房间,双手一拉一撑脱去上衣,然后抓了棉质T恤套上,“好了吗?” “还没,你先去洗脸刷牙吧!” 高大的身体转入浴室,趁着他在里头梳洗的功夫,江允武换好衣服,跟着也走进去盥洗,没多久两个人便出门了。 信步走在空荡无人的骑楼下,零星的脚步声显得益发明显,一间间的铺子全都是拉着铁卷门的,清晨两三点,实在很难找到有开门的铺子。 “想走去哪?” “我不知道,我很少这时候出来的,”天还未亮,路上零星有车子通过,一点都感觉不出这是他所居住的城市。 “这时候会出来的人也不多,走去公园吧,至少有个目标。” “公园?” 身边的男人转头肯定,“呵,你会这样说,你都没去过吧?” “没去过又怎么样!”不知是怎么了,他对熊天龙每一话都有意见,都想反驳他,明明他有时候并没错。 “不怎么样啊,”踩着缓慢的脚步前进,“我也没去过,今天是第一次。” 这一听,江允武低头笑了,慢条斯理的走着,“可以去那边吃早餐。” “那算野餐吗?” “不算,”停顿三秒,“因为我们只在早餐店吃东西。” “那可以找机会去野餐吗?”熊天龙仰头看着黑暗暗的天空问。 “野餐……可以啊,有时间就可以去。”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在凌晨两三点,悠闲的散步走向公园。 * * * “你为什么要吻我!”被压在底下的人问。 “那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吻?”被问的人不答反又提问。 “……” “因为我在雨中淋雨,看起来很可怜,所以你可怜我,才让我吻你,现在又跟我上床zuoai,是这样子吗?”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也许是” “是什么?” 阿关的眼睛笔亘的看着江允文,“……也许我是被你传染了吧!” “被我传染?”想起那句话的来由,笑了起来,“就因为这样,你就愿意跟我zuoai!” 被问了这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