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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女孩子之间的情感,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懂,对吧?” 付厉歪了歪头,看上去像是没听明白。 华非笑了一下,坐到他的身边,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抬眼一望门口,唇角忽然僵住。 门外的是居心客。他是来告别的,肩上还用竹竿挑着一个小包袱,神情黯然又憔悴,看上去就像是只求偶失败还被扫地出门的企鹅一样。他淡漠而又疏离地向着二人行礼,感谢他们在危急时刻帮助了蓝纺,然后赶在床上的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便风一般地离去。华非眨了眨眼,反应慢半拍地扑到门边,已经看不到居心客的身影了,他又跑到窗口去看,正好看到一辆跑车停在了洋房前面,蓝岳亮从车上下来,拦在刚出门的居心客面前,与他交谈。 两人说的是啥华非自然是听不到的,他只能看到蓝岳亮的表情显示嫌弃,再是紧绷,后又放松,不过片刻后复又紧绷,接着又露出了一种混合着释然与同情的复杂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居心客的肩。他开口又对居心客说了些什么,居心客没有作答,只轻轻摇了摇头,蓝岳亮的眉头蹙起,猛地抓住了居心客的手臂。居心客深深地看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忽而化作一阵轻风,消失了,只留下站在原地的蓝岳亮,表情还有些怅然若失。 华非光顾着观察蓝岳亮的颜艺,冷不丁付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狐狸怎么了?” 华非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边的付厉,语带同情道:“他被蓝纺明确拒绝了,话说得很死。” 付厉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表示。倒是华非,怎么想怎么觉得居心客可怜。当初刚进屋的时候口口声声要独力保护蓝纺,也确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准备,谁知道事到临头却被喜欢的人一碗汤毒倒,强制下线,功劳苦劳一点没捞上,脸还被打得啪啪响。这也就算了,更扎心的是完事之后还被追了那么久的人直接发卡,说拒就拒,一点余地都不肯给,这结局,何止一个丧字了得。 付厉沉思片时,忽然开口:“课本里说。狐妖的爱都很厉害。” “用情专一,爱得深刻,这是青丘狐族的特性之一。”华非抓着机会给某备考人员画了个重点,转身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过爱得深又有什么用呢?别人如果不愿接受,随便你去赴汤蹈火好了,就算付出一切,又能怎么样?” 将杯中的凉水一饮而尽,他长长地呼出口气,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一个小时之前蓝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依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样子,坐在轮椅上,低头抚着围裙上的蝴蝶,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告诉华非,自己不准备在和居心客纠缠下去了。 华非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劝阻,劝蓝纺先和居心客谈谈。蓝纺却只摇了摇头。 “我和他谈过了。”蓝纺这么说道,“我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说他知道,他不介意。” “那……不是挺好?”华非搔了搔脸,这么说道。尽管他知道,这样说,真的对九方崇心不太公平。 “他不介意,但是我介意。”蓝纺垂着眼道,“同样的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华非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第一次……是九方崇心吗?” 蓝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那晚,在花田里和我说的……并不是全部,对吧?”华非继续问道,“你和九方崇心,你们……” “我希望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蓝纺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九方家不会容她胡来的。” 华非愣了:“什么意思?” 蓝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非非哥,你知道桔梗的话语吗?” “……不知道,怎么了。”华非搔了搔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这样啊。”蓝纺道,“没事,不知道就算了,不用在意。” 她看上去似乎不准备再谈论那些过去的事了,华非见她这样,也不再刨根问底,转而问道:“那之后呢?对于九方崇心,你会怎么办?” “等着吧。”蓝纺淡淡道,“付厉不是说了吗?九方崇心没能杀了我,所以她也不会死……既然这样,就等她来杀好了。在此之前,我大概依旧会睡不好吧。每天在痛苦的泥潭里挣扎,直到她来拽我出来为止——真到了哪一天,非非哥你可别再拦着人家了啊。” 她埋怨地看了华非一眼:“不是只有你的心安是心安。我也有我的追求的。” “得了吧,还有下次?要不是你哥,我这次都懒得管你。”华非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转头往门边走去:“随便你们了,反正根据我的直觉,你们俩,只能还能再见上,肯定是会和好的。还什么要死要活,过家家似的,我看你们啊,说不定下次见面聊两句,就直接牵着小手手逛街去了。” 蓝纺不太理解地看着他,华非轻轻笑了笑,闪身出门。 他原本以为,折磨着蓝纺的只是负罪感,是误伤了他人的愧疚与自责,就像他对小甄那样。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止如此。 依着门板,他打开手机搜了一下,看到关于桔梗花语的两条解读。 “永恒的爱”,以及——“无望的爱”。 门外传来美岛惠流敲门说话的声音,华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走吧。”他对着付厉说道,旋身走向门边,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该走了。蓝岳亮已经回来了,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回去的路上,与他们相伴的依旧是那个半鹦鹉妖司机。不过他这回没那么多话了,全程沉默,脸颊上缝着一块很大的白色纱布,耳朵上的毛也秃了不少,看上去惨兮兮的。 华非在上车前偷偷抓着蓝岳亮多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是,在大混战期间被偶遇的妖怪撕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他那来自云南的老婆及时施蛊救人,他这回被扯掉的,就不是脸上的rou和几根羽毛了。 ——看样子,他们错过了一场很惨烈的战事。 隐隐约约地,华非意识到这点,然后就开始疯狂感谢蓝岳亮,谢得蓝岳亮一头雾水,满脸不耐烦地把他扔上了回程的汽车,也不管华非的话有没有说完。 这次美岛惠流和他们是一起的。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华非和付厉则并肩坐在了后排,至于那个趁着美岛不注意偷偷溜进后备箱的黑影,在场所有目击者则非常一致地选择了无视。 付厉的状态看上去依旧有些不太好,怔怔的,一副从噩梦中惊醒然后迟迟没有缓过来的样子。华非试着去逗他说话,付厉也是爱理不理,只盯着他的脸发愣。华非没有办法了,借着手机热点给他下载了两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