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进入博德之门，入驻精灵之歌
他们和拉斐尔、沃斯谈完后，在飞龙关就没什么要处理的事务了，几人便向北走，要进入主城区。 飞龙关本身就不大，但是十分拥挤，并且关卡重重。 在利文顿进入飞龙关时，需要过焰拳和钢铁卫士的检查。而从飞龙关进入到主城区，还有一次检查。 卡菈克很烦躁：“我没想过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还要经历这些严格的盘查！” 盖尔说：“这样严格的控制的审查会阻碍城市正常的活动，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威尔：“我竟然会排队等着被搜查，才能进入自己的城市！这在一年前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影心：“我已经开始烦躁了！盖尔，你说我们开个传送门进去怎么样？” 盖尔：“别想，有禁魔领域，还是七环的魔法阵。博德之门为了阻止人们进城真是想尽办法。” 阿斯代伦：“我在上城区活动时，这些杂兵还没有被招进来！不知道在哪条街道上行窃呢！” 莱埃泽尔：“在星湾，城市运行的效率高得多……” 不只他们，所有排队等着进城的人都在抱怨。 终于，轮到他们了。和进入飞龙关一样，钢铁卫士扫描，邪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通缉了，但是保险起见，他又用伪装术糊弄过去了。但是他有预感，再过上一段时间，恐怕连这些钢铁怪物也会有勘破伪装的魔法反制功能。 然后是交进城费用，当然，明面上好听得多，“城市建设费用”“我们并不是在收过路费，只是确保你有能力养活自己，不会给我们的城市添麻烦”。 还有，最重要的，通行证。没有博德之门高级调查官及以上官职签发的通行证，或者行会重要成员的介绍信，便是有钱也进不了博德之门。威尔又嚷嚷着博德之门不该如此云云，大家怨气都很大。 好在他们身上已经有了进城需要的全部东西。他给守卫的焰拳出示了瓦莱里亚给他的通行证，并交了一人三百的进城费用，几人终于通过关卡，站在了博德之门的主城区。 一进石化蜥蜴之门，只觉豁然开朗。 泥泞拥挤的乡间小道变成了宽敞平直的石头道路。飞龙关高耸遮日的违章建筑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广场。广场地板拼接出菱形的花纹，周围有几棵树木作为点缀。 广场中心的人造喷泉一股股涌出水流，飞渐的水珠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形成微小的彩虹。吟游诗人站在喷泉旁边弹着鲁特琴，那喷泉上似是有魔法，和着诗人音乐的节奏变换着水流高低。最后，诗人以一个高声结束了曲子，围观的人们鼓起掌来，向诗人丢金币。 几个报童高声叫卖今日的《博德之口》，其中一个特别会营销的小孩还会简短的说出今日的头条新闻，吸引人来买。果然在他这里买报纸顾客比其他报童那里的要多。 一些孩子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纸风车，一边跑一边笑，在喷泉池旁边打打闹闹。还有些放风筝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放风筝技术格外好，风筝高高的飞在天空上，几个孩子围着他又叫又跳，玩得极开心。 一个女性人类站在几个木箱垒成的临时高台上，大声赞扬戈塔什公爵的美名，下面聚了一群听他演讲的人。其中一个不满者表示四人议会才是正统，被演讲者高声呵斥，人群本来对这两人的支持者是一半一半，而且大部分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是那个支持四人议会的被巡逻的焰拳带走了，人群便缄默起来，而后又统一口径的念着戈塔什的功绩。 一群塞伦涅的牧师从街上走过，黑色的袍子上绣着银色的星星。为首的几个在街头讲经，试图把还没有确定信仰的市民拉拢进塞伦涅的阵营里，皈依白银圣母。 两个法师昂首走过，身边还飞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翼猫。他们语速很快的谈论着什么，说的却不是通用语。 一队焰拳列着队，整齐的在广场上巡逻。他们比飞龙关的那些杂兵素质高了一个档次。他们拦下一个穿绿袍子的死灵法师，指着跟着他身后的那具尸体，告诉他博德之门不允许带着不死召唤物招摇过市，那法师支支吾吾的应着。 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美的马车通过，车里的商人探出头来，大声责骂驱马的仆人，说距离宴会已经不到十分钟了，赶车的矮人辩解道，这是因为遇上了焰拳的临时搜查，并不是自己的错。富商骂骂咧咧的表示，这个月一定要把传送门开启的权限申请下来。 一个燃焰军阶的焰拳高官带着三个铁手，后面跟着两台钢铁卫士，准备随机choucha市民进行“安全检查”。见到他们的市民都纷纷跑开，避之不及。 看起来已颇有些年头的公告栏上叠着新新旧旧的许多公示，戈塔什公爵的宣传海报占了半个公告栏那么大。一群人围在那里就上面的内容讨论着。其中一个佣兵打扮的半精灵走上去把一张纸揭下来，围观者皆是惊呼，随即叫起好来。 几辆拉货的马车停在路边，一个焰拳命令赶车人马上走开，不要占用道路。赶车人先是争辩了几句，在焰拳拿出罚单的一瞬间，立即一拍马臀，带着车队离开了。 五六个半身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落脚的地方，决定去精灵之歌。其中一人极不赞同，坚持去一个只对小体型人种开放的三个旧桶旅舍。最后其他人被说服了，转而走向黑龙之门的方向，往三个旧桶旅舍进发。 邪念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兴致高昂：“博德之门！我回来了！” “终于！”卡菈克张开双臂，然后在广场上兴奋的跳上跳下，“我们回家了！” “一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并且，全新的我，阳光下的日行者！”阿斯代伦也很兴奋。 “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想念博德之门带着海风的空气！” 影心说。 威尔也露出笑容：“七年！整整七年！我这些年在剑湾一直旅行，终于回家了！博德之门不是一个天堂，但是仍然是我的家，仍然值得我去拯救！” 盖尔：“虽然我一直认为博德之门不如深水城，但是博德之门绝对是剑湾可以排进前三的城市！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巫术杂货店了！当地的法师会，我和他们共事过，我也许可以再和他们联络一下，许多课题等待我的研究！” 就连莱埃泽尔，也难掩兴奋：“好吧，我承认，你们费伦人建的这座城市确实值得一赞！几乎赶得上我们吉斯人在星湾建的城市了！” 他们愉快的在城门koujiao谈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一些当地的市民便指着他们说：“又是一批新来的冒险者。” 威尔高声的回复他们：“嘿！我们可是本地人！” 市民哄笑起来：“几乎每个外乡来的冒险者都这么兴奋。不过，博德之门确实是座值得让人骄傲的城市。无论如何，欢迎来到我们的城市，朋友！” 邪念看他们并无恶意，兴奋的挥着手和他们打招呼，对方也回应他们。 “总而言之，”邪念心情很好，“这是座充满肮脏和下流欲望的城市。但是，我爱他！” 他想到自己曾经作为巴尔教徒时，做下的事情，一丝懊悔滑过心头。但是没关系，他会解决巴尔的问题，也会帮阿斯代伦解决卡扎多尔的问题，还这个城市一个真正的宁静。他仰起头，天那么蓝，空气这么好，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在广场上玩闹，市民们欢声笑语的走过街道。他该守护这城市安宁的，他做过错事，他该赎罪，这是他欠这座城市的。 “阿斯代伦。” “什么，亲爱的？” “没事，只是我想说……我爱你。我们会在一起的，博德之门也会好的。我不会让任何事阻碍我们，无论是至上真神、夺心魔、巴尔、卡扎多尔。我只想说……我和你在一起呢，阿斯代伦。” 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在广场中心热烈的交缠在一起，彩色的气球在他们身后飞扬，风筝高高的的悬挂在天上，几个孩子兴奋的指着他们，然后又快速的跑开。 外来的冒险者，进入博德之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住宿的地方。 当然，不是说下城区贫民窟的小巷子不能睡，但是城市的缺点这时候就暴露无疑了。如果在野外，任何一片开阔的平地都可以扎下营来，随意休息。城市里大片的空地一般充作了广场和公园，即使夜间也有巡逻的焰拳，并不许外来者在那里休整。 身无分文的游荡者亦有自己的世界，他们在阴暗狭小、污水遍地的小巷子里栖身。在这里蜷起身子休息远没有在野外躺在草地上睡觉舒服。翠绿林地漫天的繁星，在进入城市之后隐去了许多；野外清新的空气也被贫民窟腐臭污浊的空气所取代。 所以但凡有一些预算的冒险者都会找一间旅馆住下来。即使住不到比较舒服的那一档，有一张睡觉的床铺，亦可以休息。 城里不比野外，甚至不比利文顿这种小镇，终归要花钱才能活下来。 好在邪念显然不是手头拮据的那批人。他一路上搜刮来的各种珠宝玛瑙、杂七杂八的银质餐具，在商人那里换了不少钱；一路接些佣兵的活计，也得了很多报酬——虽然阿斯代伦一直抱怨，如果他不打白工的话，也许会赚更多；更不用说他们堆积成山的装备，其中不适用的珍奇装备，卖上几件，就够他们日常开销了。 最后他们决定在石化蜥蜴之门附近的一家精灵之歌酒馆休息下来，这已经是下城区高档次的酒馆了。 精灵之歌从外观看就很是气派，占地大，建筑风格华丽。即使明显有些年头了，但是那些筑成酒馆的砖石也算得上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打扫。一些顾客在酒馆的室外座位休息，喝着啤酒，天南海北的说着永远聊不完的闲天。绿色的藤蔓从墙壁上垂下来，不杂乱，倒起了几分点缀的作用。盖尔告诉他，那些镶着红边的绿叶植物叫做星花藤。 正门是一个石制的拱门，上面钉着一个冒着白沫的啤酒杯作为招牌，下面挂的牌子“精灵之歌”几个字用的还是精灵语。 盖尔问，在博德之门精灵语有这么普及吗？ 影心告诉他，大部分人依然是不认识精灵语的，只是酒馆为了一点异域风情，便只用精灵语写招牌。 邪念指着那个巨大的啤酒杯招牌，说道：“我来过这儿。” 他有印象，他有时为了散心，从巴尔神殿跑出来，在这里当诗人唱唱歌。醉时在酒馆欢歌笑语，醒了在巴尔神血腥屠杀。邪念笑了笑，真是段荒唐的日子。 阿斯代伦也说了句：“我也来过儿。”他的记忆就没那么欢乐了，他几乎在下城区的每个酒馆狩猎过，总在一个地方制造失踪案件会让人起疑。大名鼎鼎的精灵之歌，他当然来过。 他们进了酒馆，里面果然宽敞整洁，远不是五个铜板睡一个床铺的飞龙关小酒馆可以相比的。 客人们一边谈话一边吃东西，一个吟游诗人站在大厅中间拉小提琴。 阿斯代伦情绪好起来了：“终于，我们有柔软的床铺可以睡了！” 影心说：“而且这里的食物看着也比飞龙关要好……更比我们在进城之前吃得要好！终于可以吃到家乡的食物了。” 盖尔说：“影心，你这是在污蔑我的厨艺。” 影心笑起来：“不，盖尔，我可没说你做得不好！主要是之前搜罗来的那些烟熏rou肠实在限制了你的发挥。你的厨艺绝对是一路以来最大的安慰！” 盖尔勉为其难接受了：“这还差不多。” 卡菈克也很高兴：“我最爱的博德炖菜！还有无冬城炒饭！我觉得连无冬城本地的无冬城炒饭都没有博德之门的好吃！” 莱埃泽尔说：“好吧，比起煮眼魔柄，这些的确……看起来挺好吃的。” 威尔笑起来。 他们路过一个半围起来的小房间，一个诗人在里面讲笑话，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邪念走过去想看一眼，被门口一个精灵拦住了。精灵傲慢的对他说：“这里是哈弗·威洛比大师的笑话专场！要进去，一人十个铜币！” 那哈弗“大师”是个人类男性，穿着鲜艳的戏服，正用夸张的语气对观众说：“多少个卓尔才能点燃一个火把呢？一个不用！因为——卓尔有黑暗视觉！” 底下人爆发出大笑。 邪念目瞪口呆，精灵之歌的顾客如果连这个都觉得好笑的话，是不是过于不可救药了？ 阿斯代伦也惊了，说道：“我刚被转化成衍体时，他们就在讲这个笑话。” 哈弗大师滑稽的鞠了一躬，面不改色的享受着众人的掌声，又说道：“我邀请一个复活的僵尸去约会，他拒绝了我，因为——他说他对死亡罗曼史不感兴趣！” 欢呼声、口哨声、掌声。邪念惊呆了。 邪念仔细盯着哈弗的双手，看他有没有偷偷对观众们施放塔莎狂笑术。 收费的精灵大声抱怨起来：“喂，你已经听了至少两个笑话了！要么交钱进来，要么快快走人！按理来说，我至少应该收你一个铜币！” 他们走到吧台，邪念盯着吧台上立着的一张羊皮纸： 酒店规定 只收现金，吧台支付 禁止有偿亲密关系 不得朝地板或墙面上吐痰 不得召唤其他位面的生物 禁止在精灵之歌内部打架——要打出去打 禁止不死生物或幽灵进入——我们自己有了 很好，一切都像他上次来的样子，真怀念啊。 邪念半趴在吧台上，和酒馆老板艾伦打招呼：“生意不错啊，艾伦。” 艾伦是个人类男性，正拿抹布擦着一个金属酒杯，看见邪念，眼前一亮：“邪念！好久不见！” 邪念说：“近来城里好吗？” 艾伦一拍吧台：“邪教徒到处游荡，杀人犯把受害者剁成rou泥，焰拳疯狂扩军，大金属怪胎走来走去！税收翻了一倍，说是要为战争做准备——世道不好，到处都在传要打仗了。但是，令人震惊，我的收入竟然还涨了不少！即使顶着翻了倍的税率。毕竟，在这个时节，人们除了喝酒消遣还能干什么？ ” 邪念笑道：“乐观点，朋友，每次到了动乱之际，总会有英雌出来力挽狂澜，这座城市总会赢的，事情基本都是这个走向。” 艾伦舒了口气，说道：“最好是这样！总之，邪念，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又要唱歌吗？你走了之后，有些客人还向我打听你，说想念你的十四行诗。” 邪念指了指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不不，这次不是来唱歌，你有地方让我的朋友们住下来吗？” 艾伦说道：“顶层！200金币！我一直愁租不出去呢！一般的冒险者小队可没这么大的阵仗。邪念，你从哪儿拉来这么大一支队伍？” 邪念笑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艾伦。” 他拿了个小包裹，摸出两段小金锭，一锭是100金币。他把这两根金锭递给艾伦，心想，回头一定去清账屋兑点纸质支票，这些金属货币随身带着真是太不方便了。 艾伦接过金锭：“祝你好运，邪念。” 几人来到顶层豪华的房间，都很是满意。他们风餐露宿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固定的休息处了！也不用每天背着大包的行李走来走去了！ 阿斯代伦欢呼了一声，扔下背包，在一张床铺上打了个滚，娇声道：“地毯！窗帘！壁炉！柔软的床垫！羽绒枕头！真是太好了！我想念博德之门！我还要——泡澡！我要把自己浸在泡沫和滴玫瑰精油的热水里——回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盖尔：“确实，终于进城了。即使一直对行李用缩小术，一直在外面旅行也是个体力活！我现在又想念我的法师塔了。等我们结束这些事情，我要请你们到深水城作客！” 卡菈克：“精灵之歌！哈哈，士兵们，我记得我来这里住过一两次，但是可没有住上顶层的大包间！” 就连莱埃泽尔也感叹道：“不得不说，你们费伦人建的这个酒馆还是挺舒服的。啊，不过——舒适会让人堕落！一个吉斯洋基战士不可耽于享乐！” 影心嘲讽道：“那么你去利文顿睡硬板床好了！” 莱埃泽尔不屑的回嘴：“闭嘴，影心！” 大家都很高兴，聊着天把身上的行李卸下来，个人物品放在各自床铺边上，可以公用的装备和食材等物堆在中心的休息区。休息区摆了几个软坐床，影心走到壁炉边上，一发火焰箭点燃了壁炉。 几人放松的瘫在中心休息区的坐床上，盖尔煮了壶无冬银茶，大家一边聊天一边休息。 “我要在这里休息三天三夜！然后再去做别的！”阿斯代伦眉飞色舞的说。 邪念坐在他旁边，揉了揉他漂亮的卷发：“好，都听你的，宝贝。” 盖尔说：“先休息一下也好，这一路走来大家都很累了。” 影心问：“你是不是又要去看什么法术书了，盖尔？” 盖尔说：“不，我要和博德之门的法师会联络一下，看看有什么情报。” 威尔说：“不过既然有了落脚点，单独活动倒也可以，反正晚上大家都会在精灵之歌休息。” 卡菈克很兴奋：“威尔，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在下城区打出名头的地方？当时我可是要塞门一带最顶级的佣兵！” 威尔说：“好啊！等我们进了上城区，我也要请你们住进雷文伽德底邸！我一定要让你们看看我第一次练习刺剑的地方！” 莱埃泽尔说：“唔，我们得想办法去拉斐尔家拿锤子，别忘了！” 影心又和他绊嘴：“莱埃泽尔！大家都想着放松，就你还惦记着这些事！你这样的吉斯人是活不到六百岁的。” 莱埃泽尔反唇相讥：“很好！反正被莎尔修道院追捕的叛教者可不是我！” 邪念吹了口哨：“可以啊，莱埃泽尔，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再这么下去，你都可以去楼下取代那个讲土笑话的诗人了！” 几人正在聊天，突然间，整个旅馆响起一阵悦耳的歌声。 “这就是……精灵之歌？”盖尔问，“还怪好听的。” “非常好听！我之前为数不多在这里住的几晚，听了好久一楼的精灵唱歌。”卡菈克享受的闭上眼睛。 “哦，我真多该在下城区活动活动！这精灵唱歌真好听！”威尔说。 “动人的歌声！音乐的魅力！音乐就像魔网一样优美！”盖尔由衷赞美。 “这就是‘精灵之歌’旅馆名字的由来了。”影心说。 邪念拉起阿斯代伦，一路奔到一层。 一个年轻的女精灵，站在精灵之歌大厅中间唱歌。他气息悠远绵长，歌声婉转清澈。旁边还有两个诗人，一个弹着鲁特琴，一个吹着长笛，为这精灵伴奏。 歌手穿着优雅的长裙，忘情的歌唱着，似站在九重高台，不染凡俗，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用歌喉表达自己澎湃的情感。 人们静静的听他唱歌，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停止了交谈。酒馆外面几个路过的行人也走了进来，聚精会神的听着。几个观众为他这番动情的表演所感染，激动的流下泪水，拿手帕或衣襟擦拭。 人们越聚越多，却都在歌手附近留了一圈空地，谁也不想打扰这位纵情表演的艺术家。 邪念被那悠扬灵动的歌声感染，心中感情激荡，拉过身边的阿斯代伦，用力吻着，阿斯代伦也同样用力的回吻他。 歌声悠扬婉转，两人在酒馆的角落里动情的亲吻，拥抱着对方的身体。